二姐和三王爺離開后,爹爹找到我也問了二姐同樣的話:“香香,你覺得三王爺怎么樣”。
我當時正在看話本,為了不被發現我把它墊在了果盤下面,壓著果盤道:“長得好看,權利大,嗯,沒什么了”,我心想爹爹你趕緊走吧。
爹爹摸著胡子看著我道:“那讓你做三王爺側妃吧”。
我嚇的差點把果盤碰到地上:“爹爹,你不是說讓香香自己找夫婿嘛,怎么又給香香安排做側妃”。
爹爹語重心長道:“三王爺今日席間多次提到你,也暗示了爹爹多次,大意想納你為側妃,爹爹與他裝糊涂,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然后爹爹捋了捋胡子:“既然你不愿意,爹爹就推脫掉,只是你的盡早嫁出去”。
我當然不愿意了,聽爹爹的意思我出嫁的日子要提早了,可是我連看上的都沒有。不行,不能總在家里待著了,我的去外面尋個夫婿去。
第二日,我早早起來把睡眼朦朧的三春拉過來給我梳妝。三春打著哈欠道:“怎了小姐,今怎么起怎么早啊”,一邊說一邊幫我梳洗。
“我們今天去尋夫婿,小姐我要看看那家公子和我心意,然后讓爹爹把他抓回來與我成親”我樂呵呵的說,三春目驚口呆的聽。
她道:“小姐,你不是不想嫁出去那么早嘛,想要多照顧四少爺嘛”。
哎,由不得我了啊。
北辰帝都的天空像是被洗過一樣深藍無云,吹到身上的風待著燥熱使人發暈,但是玄目湖邊的風確實清涼的。我扇著團扇,擦著熱汗靠近湖邊,真的想跳下去啊。我現在都后悔了,大熱天出來干嘛,找罪受。
圍著玄目湖種著柳樹,此時已經垂柳成蔭,垂柳下有許多觀看湖景和乘涼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圍著湖一圈。由于樹蔭下幾滿了了,我進不去只好走到了彎月橋上,這里吹的風也是涼爽的。我閉著眼睛講半個身體探出出迎風,和水榭的感覺不一樣,這里的風帶著泥土的清新味道。
我這邊正享受著風中柔和清爽,卻覺得肩頭一重,我猛的睜開眼睛,清波般的湖水理我越來越近。“咚”的一聲,清涼的湖水浸濕了我的衣服,我漸漸沉了下去。水沖入我的鼻孔和耳朵,我才想起來我摔下來了,我好像我不會浮水。
“救命啊,救命,三春,救命啊”我掙扎著浮出水面對著湖面驚慌的人們喊著。湖邊的人手忙腳亂,把能扔的全扔進水里,還有一個老人抱著個三歲的娃娃準備隨他們一起扔下來。
我再次沉進了水里,這次水進入了我的肺里,肺就像被刀片一道一道割傷一樣痛的我連喘息都艱難了。在失去意識之前,朦朧中間一襲翠綠向我飄來,這是水草嘛,我想我不能被它纏住,于是我掙扎著往湖底沉去。
“大夫,什么時候才能醒啊,怎么還在起燒”
我努力睜開眼見爹爹焦急的追問大夫,都快把他那把老骨頭搖散架了:“爹爹,我醒了”,看著可憐的老大夫,我開口了。
爹爹立馬松開大夫坐到我身邊,開心問道:“感覺那里不舒服”。
“頭疼,好困啊”現在已經開始看不清爹爹的臉了,我撐著做后一絲意識:“爹爹,是否有人救我上岸,若有可要好好感謝人家,若是個俊俏的男子就把女兒當做謝禮送他······”。
在穿上躺了八天的我終于可以活蹦亂跳的起來了,我追問三春:“快說是誰救了我,男的還是女的”。
三春道:“聽說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叫柳傅元”。
我心里激動,那不就和話本故事里描寫的一樣,這叫英雄救美,于是追問道:“長得怎么樣”。
三春想了一下道:“大家都說傅元不下潘安之貌,可比宋玉之才,柳中玉樹,帝都芝蘭”。
我心里更加激動了,合著救我的還是北辰國的第一美男啊,難道屬于我的良緣將要開始了嗎?我抱住三春轉圈:“天啊,平日的話本果真要細看呢,我的未來夫婿是個帝都第一美男”。
三春扶著頭攔住我:“小姐,帝都第一美男子當是那個六王爺,他可是九國第一美男子呢,坊間傳言,若生女兒,寧嫁豬頭三不嫁六傾城,一見則誤終身”。
北璃不似畫中仙,繪到水窮山杪,不在塵土人間,說的便是帝都的六王爺雁北璃,人如琉璃身如畫,傳聞但凡見過他樣貌的人都會為之傾心,不論男女,不議老少。
我當然聽過雁北璃,帝都的很多畫師都說畫不出他半分容貌,還有傳的更邪乎說花見了他都羞愧的凋謝,但是這么一位天上尤物,我當然無緣見到了。不過眼下,這個柳傅元一定要看住,于是我去央求了爹爹讓我見見他,爹爹起先是不同意的,可是在我的軟磨硬泡下還是妥協了。
聽說柳傅元救我那天穿著綠色袍子,為了能與他相襯我特意挑了一件大紅的裙子,連頭上的簪花都選了紅寶石的,三春不止一次說我打扮的像要出嫁的姑娘讓我臉上有點發熱。世人都到紅花綠葉才相配,我一路在想我的第一次正經的初見會是怎么的情景呢,他會不會對我一件鐘情。
涼亭里坐著一位穿著緋色官服的男子,眉目如畫又清新淡雅,就像一滴水滴入泉水里,化出圈圈漣漪,蕩漾的我的心跳的老高了。我深吸一口氣,平靜,平靜點朱香,可是我的心還是碰碰亂跳,感覺它要自己跳出來了樣。
“柳公子”我走到他面前,臉上燒的好熱,媽呀,心跳太快了。
柳傅元先是一愣繼而緊皺眉頭,不耐煩道:“朱小姐找在下何事”。
我覺得臉上的燒的更狠了紅著臉道:“柳公子可否婚配”。
“不曾”。
這個好,娶我剛好,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那……”我還沒說完,柳傅元站到我面前,憤怒道:“朱小姐不必多言了,朱成儒小人當道,糊弄圣言,貪污受賄殘害忠良,我輩豈會和他攀親,若是”柳傅元氣的胸口起伏:“若是知道你是他當我女兒,我定不會救你的”。
我并不覺得自己有得罪他的地方,本著滿心歡喜的過來豈料到被數落一通,眼里的淚水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竟也回不了他一句,為了最后的顏面我轉身離開。
見到爹爹正在看書我不敢不顧的撲到了他的懷里哭了出來,忍了一路的淚水全掉在了爹爹寬大的衣襟上。
爹爹輕輕的拍著我的背道:“爹說了不讓你見,你非要見現在好了吧,好了別哭了”,爹爹把我從懷里拉出來:“你若真喜歡,爹爹便去給你求婚,請圣上賜婚,看他柳傅元如何拒絕”。
我停住淚水,強扭的瓜不甜但是不扭一下怎知道甜不甜呢,萬一它是個帶刺的太瓜呢,我也不知道為了哪一樣,是賭氣還是真的太喜歡方正沒思考太多的點頭應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