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不恭,是對佐藤齋最好的描寫。
從小到大,他沒有在任何一件事上努力過,因為只要平常地去做,就能到達常人無法到達的地步。
他最大的興趣,就是去旅游世界,欣賞自然的風光。
佐藤家為了扭轉繼承人這種“惡劣”的性子,花費了不少的心思,最終還是無功而返,原因無它,平常之下取得的成就,讓所有的說教都缺乏了說服力。
也正是秉持著這種認識,佐藤齋并沒有像大部分學生一樣,呆在構裝學校之中,而是趁著這個機會,打算游覽夏行政區的風光。
只可惜,這本應該令人享受的旅途,卻因為一個狗皮膏藥,而敗壞了興致。
不過,上天還是眷顧他佐藤齋的,救星他就這么來了。
“白鳥,你不是十分執著與我再戰一場嗎?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但前提是你必須擊敗他?!弊籼冽S指向趙玉穆,然后給了其一個道友好好享受艷福的眼神。
佐藤齋說的是聯邦語,而后又用扶桑語向白鳥千月表述自己的意思。
所謂聯邦語,是一種與構裝技術一同傳承下來的語言,就如同計算機的編寫是以歐羅巴語的形式,聯邦語與構裝技術也是一樣的關系。
也就是說,想要成為走上構裝的道路,聯邦語是必須要學的。
現在的聯邦語還并未普及,聯邦正嘗試著簡化其結構,讓其符合日常的活動,這導致聯邦語就像昔日在扶桑國的夏語一般,只有貴族才能運用。
白鳥千月眼睛一下子如同燈泡般亮了起來,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到趙玉穆的身邊,以生硬的夏語說道。
“你很強,我想和你打。”
薰衣草的香味伴隨著女孩的到來,被鼻子所捕捉。
趙玉穆審視著白鳥千月,嬌小玲瓏,身材卻纖細修長,柳眉細長如同劍一般鋒利,眉心處有一點紅痣,給其增添了一種不似凡塵的神女之感。
“我,吃飯,明天晚上,奉陪?!闭疹欀訉ο恼Z的不熟悉,趙玉穆斷斷續續地說道。
“奉陪?”白鳥千月歪了歪腦袋,因為來到夏行政區,她也特意地掌握了一些夏語,但奉陪這個詞,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他說,明天晚上和你打?!弊籼冽S也走了過來,毫不顧忌地坐在了這張桌上。
“趙玉穆,我記得沒錯吧?!?
“居然能被佐藤君記住名字,趙某真是倍感榮幸啊?!逼ばθ獠恍?,對于佐藤齋禍水東引的行為,趙玉穆并不滿意。
雖然白鳥千月秀色可餐,是一等一的美人,但趙玉穆也并不愿意因此給自己增添一個麻煩。
況且,兩人的打攪,讓陳真賜有些不適應,這并不利于友誼的建立,反而會讓其因為差異性被勸退。
“是我有些冒昧了,走了白鳥。”
“那個我有些好奇,他是誰啊,好像一點都沒有名氣,但感覺好強,與身旁的女孩不是一個檔次的那種?!弊籼冽S和白鳥千月離開后,陳真賜也是放松了下來,開口詢問道。
“佐藤齋,他的名氣處于另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目前的你還無法接觸到。”
“那他會在明天的交流會上出場嗎?”
如果以陳真賜見過的同齡人來比較,怕是只有趙玉穆才能成為他的對手。
“不知道,應該不會吧,他算是過來游山玩水的?!壁w玉穆不肯定地說道。
“兩位請慢用。”談話的過程中,店家也陸陸續續地將飯菜傳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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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會如期展開。
“明明接下來就要打,為什么還要穿得這么隆重?”周錦軒吐槽道,精致的西裝讓他有種被束縛的感覺,這才感覺到寬松的武道服是多么的舒服。
“總得有些鋪墊,不然直接來,就有失風度了。”相比于第一次參加宴會的周錦軒,張云蛟已經初現氣質,風度翩翩。
但周錦軒并不是最差的。
只見陸順民一副焦急的模樣,左顧右盼,想要尋到心目中偶像的。
“你有沒有感覺他很像個癡漢?”對扶桑文化有另類了解的周錦軒調侃道。
梳著大背頭的陳真賜點點頭,還真有這種感覺。
“癡漢是什么意思?”雖然顧名思義,讓張云蛟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個褒義詞。
正當周錦軒打算為張云蛟科普一二之時,陸順民宛如爆炸般,亢奮了起來,拿出了手機,朝向一個地方使勁地拍照,而嘴中嘟囔著。
“巫女服,AWSL。”
“他說的什么古怪的東西,你們聽得懂嗎?”張云蛟頭一次感覺這位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如此的陌生,還是我脫離了時代,他產生了動搖。
“一個粉紅的小網站上,你會了解到想要的一切?!敝苠\軒意味深長地看了張云蛟一眼,如果可以,他實在不想讓張云蛟這位純潔少年淪陷進去,奈何人家這么主動,他也不好意思讓其心寒。
酒杯在趙玉穆的手中晃動著,雖然里邊裝著的是葡萄色的飲料,他在放空著自己。
但陡然之間,他的目光投射向了白鳥千月,更準確的來說,是白鳥千月抱在懷里的太刀。
對方也是如此,頗有震驚之意。
“感受到了嗎?”趙玉穆來到周錦軒身邊,輕輕地問。
“恩,沒錯,她懷中的是一把神兵。”周錦軒確認道。
而一旁的陳真賜從白鳥千月的身上感受一股威脅,與從趙玉穆和周錦軒身上的威脅類似。
這是妖魔血脈對我的提醒,陳真賜在心中給白鳥千月打了一個重重的標記。
“我們扶桑的選手,很想見識下大夏選手的風采,不知郭局能否滿足他們小小的心愿。”扶桑的野比宗介與郭貞小小地碰杯,兩人皆是天罡宗師。
“當然沒有問題?!惫懶θ轁M面,兩區之間的青年選手相互比斗,已經成為交流會的慣例,況且,他們這邊還有趙玉穆這個大殺器,怎么打也不會丟了臉面。
哪知野比宗介也是懷著一樣的心思,雖然不知道佐藤齋那個小子,為什么改變了心思,但有他上場的話,一切都穩了。
兩人都是同樣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