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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劉封篡位領(lǐng)長安 姜維起兵反洛陽

  • 季漢傳
  • 城西老漢
  • 5928字
  • 2020-03-15 21:06:19

卻說姜維匯合鄧艾、鐘會,大宴羅馬王都,乃與奧勒良、沙普爾設(shè)宴相賀,大賞三軍。又選良辰吉日,率大漢遠征軍復(fù)歸中原,留鄧艾、鐘會、夏侯霸等鎮(zhèn)守大秦、安息、波斯各部,姜維又命大秦、安息、波斯各部,進貢佳麗三千、黃金百萬、白銀千萬,又收各部稀世珍寶無數(shù),滿載而歸中原。姜維大軍一路歸東去,于路各國子民皆夾道歡送,大漢之制,福造萬萬民,天下百姓,皆歌頌大漢天威大德。大秦首都羅馬廣場中,造數(shù)丈姜維神像;塞琉古城中,則鑄起鄧艾神像;西西里島正中,造鐘會之神像;羅馬尼亞都中心,則造馬岱之王像。以供西方子民參拜、敬仰。

姜維率大軍行數(shù)月,乃回至長安,漢帝派太子劉禪,領(lǐng)年輕文武出城十里相迎,姜維感激涕零,太子攙姜維手,一同步入了長安城,長安百姓載歌載舞,夾道迎接大漢英雄凱旋。姜維承四圣大將之后,又一位倍受敬仰的大漢英雄,姜維與太子徑入大殿,來見漢帝。是時,漢帝大限將至,病已加重,艱難上朝。姜維拜于丹樨之下,姜維表奏眾人之功。涼王劉封遣使持節(jié)捧詔,加姜維等官爵,代漢帝賜印綏,詔曰:

大秦諸國連年狡黠,民夷騷動,西土不寧。卿籌劃有方,忠勇奮發(fā),斬將百數(shù),馘首千萬計;國威震于大秦,武聲揚于西方。今封卿為大將軍、麒麟侯,都督洛陽軍事;鄧艾為驃騎將軍、鄧侯,都大月氏軍事;鐘會為車騎將軍、萬戶縣侯,都安息軍事;奧勒良為羅馬王;沙普爾為波斯王;許儀、典滿、龐會、關(guān)索、張紹、馬秋、趙廣、黃敘為虎豹八騎,余者皆有封賞。永興二十三年(西歷二三五)夏六月六日詔。

加封姜維之后,劉封恃功傲物,見漢帝病情日重,知其不久于世,遂自為天下兵馬大都督,出入常令三千鐵甲驍將前后簇擁,以為護衛(wèi);一應(yīng)事務(wù),俱不上奏朝廷,就于涼王府裁處。自此,有篡位之心,只恐南北人心未順。旬日漢帝病危,太尉關(guān)興、司徒張苞、皇后孫仁及諸大臣,入宮問安。帝不能言,以手指劉禪而崩,時秋八月二十四日也,圣壽七十五歲。

后史評曰:昭烈之弘毅寬厚,知人待士,蓋有高祖之風(fēng),英雄之氣焉。

又贊曰:皇帝遺植,愛滋八方。別自中山,靈精是鍾。

順期挺生,杰起龍驤。始于燕代,伯豫君荊。

吳越憑刺,望風(fēng)請盟。挾荊跨益,雍涼以并。

乾坤復(fù)秩,宗祀惟寧。躡基履跡,播德芳聲。

華夏思美,西伯其音。開慶來世,歷載攸興。

又歷年圖曰:

昭烈以敗亡之余,羈旅漢南,而能屈體英杰,要結(jié)同志,摧沮勁敵,因敗為功,顛沛之際,不忘德義,美矣!

又宋賢有詩曰:

涿郡生英杰,飄然迥不群。慈仁安萬姓,情義動三軍。

創(chuàng)業(yè)心尤重,求賢禮至勤。唐、虞堪比論,大度圣明君。

又胡竹窗贊美先主詩曰:

日暮乾坤易動搖,中山原有舊根苗。規(guī)模盡可紹光武,道德真堪比帝堯。

勢若蒼龍離碧海,形如丹鳳上青霄。老天若更留玄德,未許曹丕篡漢朝。

又宇文景昭作成都尹謁先主之廟,有贊曰:

燕南圣君,心存忠信。掃蕩煙塵,親冒血刃。

義遜荊州,撫安益川。情動雍涼,德崇堯、舜。

繼漢華夷,代天休運。昭烈英風(fēng),贊之難盡。

漢帝駕崩,文武官僚哀痛至甚。太子劉禪哀慟祭祀,群臣亦舉哀畢,開讀遺詔。詔曰:

朕初得病疾,但下痢耳,后轉(zhuǎn)生雜病,殆不自濟。朕聞“人年五十,不稱夭壽”。今年七十有余,死復(fù)何恨!但以卿兄弟為念耳。勉之,勉之!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惟賢惟德,可以服人。卿父德薄,不足效也。卿與丞相從事,事之如父,勿怠!勿忘!卿兄弟更求聞達。至囑!至囑!

群臣讀詔已畢,姜維乃上言于太子曰:

伏惟大行皇帝邁仁樹德,覆燾無疆,昊天不吊,寢疾彌留,今月二十四日奄忽升遐,臣妾號咷,若喪考妣。乃顧遺詔,事惟大宗,動容損益;百僚發(fā)哀,滿三日除服,到葬期復(fù)如禮;其郡國太守、相、都尉、縣令長,三日便除服。臣亮親受敕戒,震畏神靈,不敢有違。臣請宣下奉行。

姜維曰:“國不可一日無君,請立嗣君以承漢統(tǒng)。”乃立劉禪即大漢皇帝位,改永興二十三年為建興元年。禪字公嗣,時年二十九歲。葬先主于惠陵,謚曰昭烈皇帝。尊孫皇后為皇太后,入養(yǎng)老宮。謚甘夫人為昭烈皇后,大赦天下。

新帝遷葬已畢,涼王劉封素來不服新帝,待有兵權(quán)將軍外駐時,秘召心腹長史司馬師、尚書楊儀入宮,問曰:“曹操曾云:‘偌天命在吾,吾其為周文王乎。’果有此言否?”司馬師曰:“操世受漢祿,恐人議論篡逆之名,故出此言,乃明教曹丕為天子也。”封曰:“孤比曹操例如?”師曰:“涼王輔漢,已有三十載,與操不同也。”封曰:“何為不同?”師曰:“操雖功蓋華夏,下民畏其威而不懷其德也。子丕承繼大業(yè),差役甚重,東西驅(qū)馳,無可寧歲。大王累建大功,布恩施德,天下歸心,扶危除暴,功蓋萬世,始封王號,故不同操耳。”封曰:“曹丕逆賊尚紹漢統(tǒng),孤豈不紹漢統(tǒng)耶?”楊儀再拜而奏曰:“王上乃先帝長子,自古立長不立幼,大王復(fù)筑禪臺,布告天下,以即正位,何不美哉?”司馬師曰:“大王本先帝長子,何需禪位,只新帝身體不適,傳位涼王即可。”

封大喜,次日帶劍入內(nèi)。此時新帝劉禪連日不曾朝,心神慌惚,舉止失措。劉封直入后宮,劉禪慌下御榻而迎之。坐畢,劉禪問曰:“王兄何來?”劉封問曰:“新漢之天下,誰之力也?”禪曰:“皆王兄之力耳。”封笑曰:“吾觀陛下,文不能論道,武不足經(jīng)邦,百無一能,何不讓才德者主之?”禪大驚,口禁不能言。傍有黃門侍郎黃皓大喝曰:“涼王之言差矣!昔日,昭烈皇帝東蕩西除,南征北討,非容易得此天下。今天子有德無罪,何故讓與人耶?”封大怒曰:“此社稷乃大漢之社稷也。吾乃劉玄德之長子,自古皇儲立長不立幼,吾縱橫沙場,斬殺魏賊曹彰,救先帝于危難。阿斗有何能,實本王之功也,四海咸知。吾今日豈不堪繼任大位乎?”皓又曰:“汝乃先帝螟蛉之子,若此,乃篡國之賊也!”封大怒曰:“吾亦姓劉,有何不可?”乃拔佩劍,將黃皓砍死于殿前。禪泣淚跪告。封起身下殿而去。禪與司馬師、楊儀曰:“事將急矣,如之奈何?”師日:“天數(shù)盡矣,陛下不可逆之!當(dāng)傳位于涼王,具大禮,上合天心,下順人情,陛下可保無虞也。”禪從之,遂令司馬師宣詔。時關(guān)興、張苞、姜維等大將,均鎮(zhèn)守邊疆要塞,尚不知情。

以十二月甲子日,禪大會文武,請涼王劉封上殿受帝位。禪下殿,具王服,立于班首。封端坐于龍椅上,司馬師、楊儀列于左右,執(zhí)劍,令劉禪再拜伏地聽命。臣下敢怒不敢言,殿中武官多有涼王心腹,且殿外布滿刀斧手,文官猶如刀俎,皆不敢言。師曰:“自漢章武元年,先帝繼位,已經(jīng)二十七年矣。太子劉禪庸碌無為,涼王劉封功德彌隆,極天際地,可即皇帝位,以繼漢統(tǒng)。封劉禪為陳留王,出就金庸城居止,當(dāng)日起程,非宣詔不許入京。”劉禪泣謝而去。丞相諸葛瞻哭拜于禪前曰:“臣無能為也。”瞻乃臥龍之長子。封見瞻如此,欲斬之,然臥龍、鳳雛、四圣皆有免死金牌,又群臣奏表求情,遂貶為陳留王主簿,瞻不受而退。是日,文武百官再拜于臺下,三呼萬歲。劉封又命心腹大將東萊人王基、臨淮人陳騫追殺廢帝,二人追劉禪于長平觀,不由分說,將劉禪并家眷、手下盡皆斬之,殘忍之極。

劉封改元為建興元年(即西歷二三五年),大赦天下,置立諫官。遂封司馬師為丞相,楊儀為尚書令。一日師語封曰:“今主公掌握大柄,四方人心必然未安,且宜暗訪。”封曰:“吾正欲如此。汝可與吾東行,推慰勞出征軍士為名,以探消息。慎之!慎之!”

司馬師拜辭劉封,徑到洛陽,入見大將軍姜維。時姜維兵馬不多,僅洛陽五萬兵力,供平盜賊、山賊之用,司馬師慰勞三軍已畢,誕設(shè)宴待之。酒至半酣,師以言挑曰:“近來長安諸賢,見新帝懦弱,不堪為君。涼王輔國三十載,功德彌天,以立為新帝。未審鈞意若何?”姜維大怒曰:“假王代漢,吾恨力不能勤王?”師急應(yīng)曰:“明公不可亂言,怕身首異處耳。”誕曰:“朝廷有難,吾當(dāng)以死報之,奈何實力不濟耶!”師默然。

次日辭歸,乃見劉封,細言其事。封大怒曰:“鼠輩安敢如此!”師曰:“姜維在洛陽,深得人心,今若使人召之,必然不來,隨即必反,為禍乃小;若不召之,民反雖遲,為禍甚大,不如早早召之。”封曰:“若匹夫果反,吾當(dāng)自討之。”封遂暗發(fā)密書與九江郡守師之弟司馬昭,然后遣仗征姜維為太傅。

維得了詔書,已知是司馬師告變,遂捉下使命拷問。使告曰:“想是司馬郡守知之?”維曰:“他如何知之?”使曰:“早有人送密詔去矣。”維大怒,叱左右斬了來使,棄于后園,即時設(shè)宴,大會心腹將校約七百余人。酒巡數(shù)次,姜維曰:“前者所造衣袍鎧甲、旌旗器械,以擊盜賊。今天子取吾為太傅,此物又無用矣。汝等可披掛,隨吾出城,游戲旦夕便回。”眾皆應(yīng)曰:“愿從尊命。”各人遂皆全副披掛上馬,隨維出城,投九江而來。將至南門,城門已閉,吊橋拽起。姜維勒馬挺槍言曰:“吾早晚回長安,暫出游戲,何為閉門?汝欲反耶?”城上無一人答言。姜維引兵轉(zhuǎn)至東門,其門亦閉。維大怒曰:“司馬昭匹夫,安敢如此!”遂令將士打城。手下十余驍將,下馬渡濠,飛身上城,殺散軍士,大開城門。于是姜維引兵入城,乘風(fēng)放火,殺至司馬家。司馬昭慌上樓避之。維提劍上樓,大喝曰:“汝父在日,受先帝大恩,不思報效,反欲順寇氏賊耶?”昭未及言,被維一劍斬之,將首級以木匣盛之,令人赍表并首級赴長安。

表曰:

臣維受國重任,統(tǒng)兵在東。九江郡守司馬昭專詐,說臣欲反叛,又言被詔當(dāng)代臣位,無狀日久。臣奉國命,以死自立,終無異端。忿昭不忠,輒將步騎七百人,以今月六日討昭,即日斬獲,函頭驛馬傳送。若圣朝明臣,臣即漢臣;不明臣,臣即叛臣。不勝發(fā)憤!即日謹(jǐn)拜表陳愚,悲感泣血,哽咽斷絕,不知所如,乞朝廷察臣至誠。謹(jǐn)表以聞。

且說姜維上表已畢,仍回洛陽,大聚兩淮屯田戶口十余萬,并揚州新附降兵四萬余人,積草屯糧,足用一年。又令布告天下,詔虎豹八旗:許儀、典滿、龐會、關(guān)索、張紹、馬秋、趙廣、黃敘,十萬人馬,匯同勤王。此時鎮(zhèn)守南疆的護國龍驤將軍關(guān)興,坐鎮(zhèn)北疆的護國虎翼將軍張苞,三路人馬而來洛陽,共同勤王。姜維大喜,遂陳兵準(zhǔn)備。

卻說使命將司馬昭首級并表文到長安,見了劉封,封大怒,就欲自討。丞相司馬師哭告曰:“我弟司馬昭,雖未有大功于大漢,然職責(zé)兢業(yè),不敢怠慢分毫,姜維賊子,何故殺吾弟,請陛下降旨,出兵討伐姜維,斬其頭顱。”封遂曰:“此言正合吾意。”遂令百官上朝曰:“姜維謀反,朕與文武官僚計議停當(dāng),朕欲御駕親征,討伐叛賊,以安先帝之遺意。”

次日,劉封戎裝齊整匯合司馬師起程。師曰:“陛下遣臣率兵平定即可,為何親自出征?”封曰:“姜維匹夫,智勇雙全,勇不可當(dāng)也,更兼有關(guān)興、張苞相助,天下恐無人是其對手,即是朝廷心腹大患,朕當(dāng)親征之?”封遂下詔,盡起長安之兵二十六萬,命護車駕大進東征,浩浩蕩蕩,殺奔洛陽而來。

勤王先鋒許儀引兵迎敵。兩軍對圓,劉封親自出馬,許儀來迎。戰(zhàn)不一合,敗走。典滿出迎,又戰(zhàn)一合,亦大敗而走。劉封驅(qū)兵掩殺,勤王兵大敗,退五十里下寨,報入洛陽城中。姜維自引本部銳兵,會合關(guān)興、張苞,雄兵數(shù)萬,來戰(zhàn)劉封。

卻說劉封聽知姜維會合關(guān)興、張苞以決勝負,喚丞相司馬師、尚書令楊儀商議,封求破敵之策,楊儀曰:“關(guān)興、張苞千里會合姜維者,強弩之末也,以兵消耗之,必勝矣。”封曰:“此言甚妙。”遂令渤海人石苞、南陽人州泰先引兩軍于石頭山埋伏,王基、陳騫精兵在后,卻令偏將成倅引兵數(shù)萬先去誘敵。又令陳俊引車仗牛馬驢騾,裝載賞軍之物,四面聚積于陣后。

是日,姜維令關(guān)索、馬秋在左,張紹、趙廣在右。只見劉封陣中人馬不整,姜維更不答話,乃大驅(qū)士馬徑進。成倅引兵退走,維掩殺過。忽然一聲炮響,兩路兵殺來,左有石苞,右有州泰。維大驚,急欲退時,王基、陳騫大率精兵殺到。勤王兵急忙迎戰(zhàn)。劉封亦引兵接應(yīng),劉封逢著姜維,喝曰:“姜維反賊,何不束手就擒?朕念你功勛卓著,大漢棟梁,降者不殺。”姜維高叫曰:“吾受先帝遺詔,討伐亂臣賊子,何需多言,看吾長槍。”姜維挺槍便刺,劉封大怒揮畫戟抵住,二馬盤桓,戰(zhàn)三十余合,未分勝負。劉封興起,使出張任的百鳥朝鳳,姜維槍法散亂,戰(zhàn)至八十合,姜維大喊一聲,大敗而走。勤王見主帥不敵,紛紛敗走。維引敗兵奔入洛陽,閉門堅守。封令兵四面圍定,并力攻城。

此時關(guān)興屯于白馬,張苞駐于宛城。司馬師諫曰:“今姜維雖敗入城,糧草尚多,更有關(guān)興、張苞以為掎角之勢。今四面攻圍,緩則堅守不出,急則必然死戰(zhàn)。倘關(guān)興、張苞到來夾攻,吾軍無益。不如只三面攻之,留南門大隊,容賊自走;走則擊之,可全勝也。今關(guān)、張二人必然帶糧不多,我引輕騎抄在其后,可不戰(zhàn)而自破矣。”劉封曰:“汝真朕之子房也!”遂令王基撤退南面之兵,只留三面兵,筑起土城,以為久計。原來黃河水泛溺,土城一沖便倒,洛陽城上軍士望之,大笑不止。

卻說關(guān)興屯于白馬,關(guān)索求援入堂,報曰:“兄長援兵為何不發(fā),洛陽今被圍攻,劉封篡位無道,宜速圖之!”關(guān)興曰:“三弟不知,吾軍千里奔襲,需歇息兩日,倉促應(yīng)戰(zhàn),必敗無疑。”關(guān)索遂回洛陽。張紹又去張苞處,張苞亦是此說。

姜維招諸將商議,忽報諸葛瞻從南門求見,告姜維曰:“陛下令我,來援助大將軍,吾已見了關(guān)興、張苞,二人相約,明日便來匯合,吾領(lǐng)軍接應(yīng)之。”維從之。次日,諸葛瞻遂同典滿、許儀軍馬,引兵一萬出洛陽接應(yīng)關(guān)興、張苞。此時封兵不得將令,未敢尚自進攻,任諸葛瞻出城,乃報知劉封。劉封令王基、陳騫引五千精兵,伏于關(guān)興、張苞來路:“若關(guān)興、張苞來救洛陽,不可與敵,只截其后,叛軍必自亂矣。”王、陳二人引兵伏定。關(guān)興、張苞果然自引馬步軍來。正行之間,背后喊聲大震,忽兩軍殺到:左有王基,右有陳騫。關(guān)興、張苞大掠無措,欲退回白馬,王基、陳騫拍馬阻攔,二人各抵住一將,戰(zhàn)十余合,背后劉封率軍殺到,關(guān)興措手不及,被劉封刺于馬下,張苞挺矛來替關(guān)興報仇,與劉封戰(zhàn)不數(shù)合,亦被劉封一戟砍倒,援兵大敗,逃了數(shù)千,降了五萬,劉封實力大增,越加肆無忌憚。后張苞之妻和國女王卑彌呼作法收回夫君張苞尸首,葬于富士山下,又命人送關(guān)興尸首回解良安葬,可憐關(guān)興、張苞,名將以后,技不如人,不過戰(zhàn)死沙場,也算死得其所。

卻說諸葛瞻見援兵未到,忽然探子來報,言關(guān)興、張苞皆被劉封所殺,軍隊皆降了劉封。瞻大驚,急忙退回城中。許儀、典滿、龐會、黃敘因懼劉封淫威,趁夜時亦率軍降了劉封,劉封亦加為將軍。次日,姜維聞四人投降劉封,見大勢已去,欲自刎,被眾將阻攔。關(guān)索咬牙切齒曰:“可恨父親當(dāng)年教青龍刀法,沒有勤學(xué)苦練,如今技不如人,讓劉封假王,逞兇逞能,不能替兄報仇,著實可恨。”張紹、馬秋、趙廣皆低頭不語,這些公子哥平日里,只學(xué)得父輩皮毛,雖是虎父無犬子,但武藝比其父輩,卻是天壤之別。姜維無計可施,諸葛瞻曰:“如今外無援兵,無異于困獸之斗,今夜請將軍將城中酒肉金銀,盡皆分散將士們,明日開城與假王決一死戰(zhàn),生當(dāng)人杰,死為鬼雄也。”姜維曰:“丞相所言極是,吾等當(dāng)以死報國,馬革裹尸,豈可坐以待斃,只是委屈汝等與姜某送死矣。”是夜,姜維令將士飽食一夜,養(yǎng)精蓄銳,明日出城決戰(zhàn)。

不知勝敗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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