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沒有選擇(三)
- 老學姐的小倔強
- 東籬幽人
- 2052字
- 2020-04-07 20:00:00
“你先走吧,這里有我呢。”小正累的兩眼無神,嘴上卻逞強說。
秦少揚沒有說話,默默的用自己的手牽著鯰魚的手繼續小跑起來了,這小跑的速度幾乎比走還要慢。
“嗯——”菲菲也把手伸向小正的方向,一臉嫌棄地示意小正也來牽她的手。
小正在剛剛興奮地又跑又跳地給狒狒錄了幾段像之后,已經消耗掉了不少體力,他兩眼發呆,汗水模糊眼鏡,比之前更加呆懵。看到狒姐的手伸過來,立馬感激地把自己的手給遞過去。
“你趕緊再錄一段兒就別錄了,直接在下一個路段關卡處停下來就好了。”狒狒對小正說:“完成你的任務就行了,你就別跟著我們遭罪了。”
“不行,我這次來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做狒姐的陪跑員。”小正氣喘吁吁地說。
“我是為你好,你別逞能啊。回頭累得你哭爹喊娘的可別來找我。”狒狒提醒道,然后開始哭喪著臉。:“我去,勞資現在就要開始哭爹喊娘了。”
“不是讓你哭爹喊娘。丑死了。是要梨花帶雨。”一個男生同樣在說“哭爹喊娘”這個詞。這個人正是馮桃的男閨蜜,在楓葉如火的校園里,他笑著在說。
“梨花帶雨……我不行啊!”馮桃收回了苦瓜怨婦臉,在他的對面苦笑不得地說。
“你可以,你本就生著一雙一雙淚汪汪的桃花眼。你要做的就是要向鏡頭表現出冷美人的那種高級的距離感,就像這樣。”男閨蜜說著閉上眼睛,垂下他濃黑的睫毛,然后輕輕掀開眼簾,睜開雙眼,望向遠方,眼睛里瞬間滿含著淚花,晶瑩剔透,凄楚感人。
“哇塞,這狀態進入好快啊,你的眼睛會蓄水,也會放電啊!”馮桃睜大了眼睛,驚奇地望著他。
“還好吧。”男閨蜜咧嘴笑了,一秒破功,瞬間把表情收了回來。
“搞藝術的果真不一般啊!”馮桃感慨道:“收放自如,有悟性,有感覺。”
“過獎過獎,只是對表演有點感覺而已,不專業,畢竟畫畫才是我的老本行。”男閨蜜笑著說,他那含笑的深酒窩簡直是他的標志,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啊。
“你說我再次去試鏡,這一回能成功嗎?”馮桃問。
“差不多吧,導演都親自給你打電話了。你不是說原本那個演員因為檔期問題演不了嘛。既然通知了你,就是導演中意你,這就是你的機會。”男閨蜜寵溺地說:“你啊你,真是個幸運星。”
“是啊,我也覺得我很幸運。不過,怎么說呢,幸運的時候是狗屎運連連,倒霉的時候就一連霉運,倒霉透頂。”馮桃說。
“那你喜歡這樣的的人生,還是現世安穩、平淡如水的人生?”男閨蜜問。
“來這世上走一趟,當然要體驗一番不一樣的人生,就算是跑馬拉松也得要風景美美的、地形起起伏伏的才有意思。對于寡淡的生活,我從來就沒有欣賞力。”馮桃說。
“很好。”男閨蜜說:“我也一樣。寡淡的人,對我也從來就沒有吸引力。”
馮桃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然后問:“我們下一個表演練習是什么?”
“和前男友吻別。”男閨蜜說。
“Gun!”馮桃罵到。
……
“到底是哪個家伙使壞把馬拉松賽道拉到山上來啊!你說這環山馬拉松,風景再美有什么用,累得跟死狗一樣,誰還有心情看;起起伏伏,一個坡兒一個彎兒的,走都走不動,還有勁兒跑?”狒狒扶著欄桿吃力地走著說。
“狒姐,少說幾句話吧,咱得保存體力。”小正勸道。
“唉……”狒狒虛弱地嘆了一口長氣。
“能量膠……是不是在你那里……”狒狒對小正說。
“嘔對。”小正有氣無力地說,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三支能量棒來,分發給狒狒、鯰魚和秦少揚。雖然距離終點還有十幾公里,這一行人卻已經開始挑戰體力和耐力的極限。
“我們得快點了,三十公里處十二點半就要關門了。關了門我們可就通不過了。”秦少揚提醒道,于是奮力牽著疲憊的鯰魚加快了步行的步伐。
“現在幾點了?我看日頭都到頭頂了。”秦少揚問。
“十二點十五了。”小正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
“來不及了,跑起來!”秦少揚命令道。
“啊?!我受不了了!”狒狒和鯰魚都要哭了。
鯰魚的手被秦少揚緊緊地攥在掌心,鯰魚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秦少揚拖拽著小跑起來。秦少揚感覺一定很沉重吧,要克服兩個人重力去邁開步伐,想到這里鯰魚又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狒狒實在是跑不動了,依舊維持原速步行著,便慢慢與她們拉開了距離。然而小正卻一直不離不棄,守在她旁邊。
在小正的鼓勵下,狒狒終于看到了遠處的關卡,那里有秦少揚和鯰魚暫作休息,那里有水、葡萄糖、香蕉和巧克力,那里還有……啊!!!要關門了!
小正拉著狒狒奮力跑起來,眼睜睜看著關卡門慢慢閉合,這時候小正松開狒狒的手,一個猛子沖刺過去,以身相抵,卡住了關卡處的門。
“狒姐!快來!我們能行!”小正吶喊道。
“咦——呀——”狒狒仰著腦袋拼命地沖刺過去,在通過關卡的那一剎那,她順勢倒在了休息處的長椅上。
啊,最美不過,春天的櫻花,夏天的冰淇淋,秋天的紅葉,冬天的暖爐,現在還要補上一個,長跑途中的躺椅。
“革命尚未完成,同志還需努力啊!”鯰魚、秦少揚、小正的聲音在她耳畔此起彼伏。
這個長椅簡直就是有毒的罌粟啊,一旦經不住它的誘惑坐了下去,還想繼續站起來?沒門!更何況狒狒直接躺下了!這家伙!躺下后她居然兩眼一黑,直接睡著了!也是,平時頹廢慣了的她怎么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一個小時我們應該能到達5公里外的下一個關卡吧?”鯰魚問。
“不好說。”秦少揚說。
“我覺得時間應該夠了。”鯰魚說完也倒在了另一只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