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還有完沒完?”
男子忍不住道,在第n次把我弄趴在地下后,
“我不就想離開這鬼地方嗎?
有必要死磕嗎?”
我已經滿臉血漬,不成人樣,卻還極力站直,攔在門口。
看不到眾人的表情何其精彩,我只是固執地守在門口,像設定了程序的機器,無知無覺。
現在想來,年少干的事確實太過稚嫩,完全是憑著執念在行動,像極了個沒心沒肺傻瓜。
這段時間里,我與控火男子交手不下三百回合,渾身焦黑,后面的人也沒有一個動彈一分。
也許在貓戲老鼠般冷笑;也許憐憫我太過慘烈;也許根本沒有也許。
我邪魅地沖控火男子一笑,一道精心準備的陣法悄無聲息地把他籠罩在內,而我拖著滿目瘡痍的軀殼再次迎著他驚詫的眼神轟上去。
“我#-_-||6669……”
男子罵罵咧咧,卻也算硬氣,就憑著肉身與我撞擊。
不過,這對他也不算輕松,喘起了粗氣。
現在又有了陣法替我助力,他反倒落了劣勢。
雙人拳分,他后方一塊大石暴力地沖撞上后背。
“你#@_@bb……”
男子嘴上仍不饒人。
從那極度酸爽的呼聲聽來,痛感一定極其炸裂,我面無表情,計算著下一拳出手的方位,以與陣法配合逼退他。
而對于他的鄙視,直接無視了。
開玩笑,為了籌備這個陣法,挨了你這么多次的虐打。
況且,這種低級鄙視,遠遠比不上某某的億萬分之一。
兩人繼續對打了幾拳,他明顯落了下風。
嘴邊有著水元素淡淡的熒光。
他的動作慢了下來,而周圍的火元素開始不斷耀眼璀璨,看來是打算放手一搏了。
陣法完成時,他就已經落了劣勢,而在專屬天書純屬加力量的我面前,光靠肉體是不可能扳回來了。
我同樣清楚地認識到這第一場戰的重要性,必須強勢些,才能真正壓住后面的一眾人。
而以我現在的雜魚能力,要做到這點,每一步都不能走錯。
老謀深算,必要時,犧牲掉一些不算極其重要的部分也是被允許的。
畢竟,對自己的仁慈就是對敵人的寬容。
可她不喜見血,念及此,我調動起陣法的全部力量,大陣中每個紋理都燦爛起來,發出駭人的“嗡嗡”聲。
這一擊,必須將他逼出陣外。
一則立威,二則討喜。
須臾間,雙方都蓄力完畢,一塊遮天蔽日的大石裹挾著巨力,沉沉地壓住了一個渾身火焰升騰的少年。
少年硬生生地頂住,嘴角溢血。
不遠處,一個男子似閉目養神,對外界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