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求生》的畫面是真的精致,明明是白天周圍卻顯得陰冷無比,比如走在路上突然掉下來的蜘蛛,時不時掉落的墻皮,還有被風(fēng)吹的沙沙的樹。江意南拎起一個掉落在她身上的蜘蛛扔掉,臉上滿是嫌棄。這所學(xué)校這么破,都不像是有人待過的地方,怎么都不像是剛剛放假沒有多長時間的樣子。江意南懷疑自己的記憶被篡改過,關(guān)于她任教的記憶和那個日記說不定都是假的,都是被人虛構(gòu)出來的東西。
這樣想著,江意南來到了木偶教室。
木偶教室的布局很奇怪,明顯和她這一路上看到過的其他教室不一樣。木偶教室的黑板被放在了東面的墻壁上,而西面對應(yīng)的又用墨水涂出了一個黑板,上面還畫著一個木偶比利。江意南走近觀察了一下那個比利,突然有些期待它從墻上走下來,不過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這兒沒有瑪麗肖,也不是舞臺。不過為什么每個桌子上都放了一個小木偶呢?
江意南轉(zhuǎn)身面向東面,觀察著教室的布局。木偶教室的課桌和實驗室的課桌有些相似,四個人坐一排,每個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極像人的木偶,甚至其中一個還眨了眨眼睛。
等等,眨眼睛?江意南將視線轉(zhuǎn)回到剛才那個眨了眼睛的木偶,直勾勾的盯著它看,但那個木偶又不再動了,反而是它身邊的那個木偶咧開了嘴。
木偶們都開始動了起來,它們齊齊面向西面,盯著西面墻壁上的木偶比利,手上還在動著,像是在做什么手工之類的。比利也動了起來,他的嘴一張一合地說著什么,像極了《死寂》中瑪麗·肖用比利表演時的場景。
突然一個木偶蹲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肚子。其他木偶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它。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原本蹲在地上的木偶躺在了地上,其他的木偶都圍了上去,比利的動作也變了,它蹲了下去,伸出手像是在感受什么。然后搖了搖頭,木偶們變得激動起來,肢體語言也變得激烈,它們相互推搡,好像還在爭論著些什么。比利將手縮了回來,來回踱步像是在思考。木偶們也都安靜了下來,幾個木偶將躺下的木偶搬到了西面,其他的木偶都轉(zhuǎn)過身面向東面。比利抬起手,像是在鑿東西一樣不斷地揮動著手臂。
“覺得怎么樣?”那個躺在西面墻壁下的木偶突然站了起來,發(fā)出了聲音。
“挺腦洞的。”江意南笑瞇瞇地看著那個木偶,對木偶的突然出聲絲毫不感到驚訝。
“有腦洞,這可是你做過的事情!就是你,就是你害我死在了這兒,沒法離開!”木偶有些激動歇斯底里的喊叫著。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江意南說著,悄悄的向木偶那邊移動。
“你肯定不記得了,后來你就受到驚嚇失憶了,醫(yī)生說你是選擇性失憶,受到刺激后還有可能恢復(fù)。我怎么可能讓你忘了這一切,所以我制造了這些。他們在你眼前上演,幫助你你重溫記憶。這樣我就可以在你的悔恨中殺了你。”
“但是我并沒有回憶起來,我還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也不悔恨。”
木偶被噎了一下有些羞惱:“我管你想沒想起來,反正我現(xiàn)在要殺了你。”
“喂,我說,你也太隨便了吧!”
“隨便就隨便,你死定了!”木偶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比它還要大的刀,握著刀就像江意南沖來。
江意南后退了一小步,躲開了差點揮到她小腿的刀。
“你怕不是個傻子,這么矮能捅死我才怪。”
“你在地上涂了什么!”木偶的腳被黏在了地上一動不能動它更加憤怒了頭上仿佛都冒出了白色的煙霧
“強力膠啊,我從其他教室順來的,沒想到這個學(xué)校破是破了點兒東西還是很好用的。”江意南揚了揚手中的膠水,笑得燦爛。
“你不是直接來的木偶教室嗎?為什么還去了別的地方拿東西!”木偶快要抓狂了,它固定了表情的臉上竟顯出了一絲猙獰。
“乖乖聽話會被團滅的,我當(dāng)然要先找一些保命的東西嘍。其實我還找到了個核能手電,不過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沒什么用了,天這么亮。”
江意南把玩著膠水,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嘲笑,木偶被氣得有些肝疼,雖然它并沒有肝。
附身在木偶身上的葉盈光忍受著怒火想換一個寄體,卻聽到江意南說:“別想著換了,我把其他的木偶也都粘上了,就在他們表演的時候。”
不活了!這年頭鬼都要被欺負了嗎?能不能尊重一下鬼!做鬼也很累的好嗎?又要裝成人又要嚇人的,它們不要臉面的嗎?這讓它還怎么在鬼圈混下去?
“喂,我就是比利扮演的那個角色吧。見死不救的人明明有一整個班,你為什么單單找了我?”江意南在葉盈光面前蹲下,有些好奇。
葉盈光“哼”了一聲,將頭轉(zhuǎn)了過去,并不想和江意南說話。
“不理我了?怎么辦啊?咦,我好像還順了一個打火機,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江意南從口袋里掏了掏,真的掏出了一個打火機。
“我說我說。”葉盈光看到打火機后瞬間慫了,雖然它沒法再死一次,但是被火烤的滋味也不好受,“其他人都被我懲罰過了,你是最后一個,原本我馬上就可以殺死你了,誰知道你突然變得這么殘暴。”
“所以當(dāng)時那些課堂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江意南有些好奇,木偶們在葉盈光說話后都停止了動作,她還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那天我突發(fā)了心臟病,疼痛時一直在呼救,但是沒有一個人來幫我。他們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看著我就那樣死在了課堂上!還有你,你把我的尸體藏在了西面的墻壁上,還將教室的布局換了過來。你們都該死!”
“突發(fā)心臟病為什么要捂著肚子呢?而且一個大活人失蹤了,學(xué)校也會被審查的吧。”江意南皺起眉頭,剛剛她看到的明明不是突發(fā)心臟病的場景,而且……這根本不合邏輯。
“捂著肚子?我明明沒有捂肚子!”葉盈光愣了一下,堅決否定了江意南的說法。
江意南見葉盈光不像是在撒謊,結(jié)合剛剛看的那場表演,心下有了猜測:“你死之前有男朋友嗎?”
“好像有吧,我記不太清了。”
“那就對了,你的記憶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問題。”
“我的記憶怎么可能有問題!”葉盈光反駁到,她的記憶絕對不可能出錯。
“那咱們把西面這個墻壁鑿開看看不就行了嗎?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尸體。”江意南向外走去,她記得之前有個教室里還有工具箱來著,里面說不定有可以鑿墻的小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