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蕓歪著頭，目光在素妍和李穆之間流轉，昨夜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為什么兩個人相處的感覺變得更為默契，似乎無形中融為一體，別人插不進去。

而且，兩個人越來越像了。

斜眼瞅了一眼專心吃飯的李曄，嘆了口氣，她大小姐無聊啊，可惜這個笨蛋又聊不在一起。

又是一日相安無事，夜里，曉蕓率先有些不適應，她可不覺得那個老頭會善罷甘休。

“難道是太子殿下幫了我們？”曉蕓胡亂猜測著。

“不知道，我困了，先去睡。”素妍起身回房。

夜深人靜，素妍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曉蕓，悄悄起身出了房間，隨后，離開使館。

巫國的夜，格外的靜，甚至聽不到打更的聲，更看不到燈火。

雖有些不甚熟悉，但也繞到了巫國的禁地，也就是太子送的那瓶土源自此地。

白玉石面的臺階上，立著四根圓柱，雕刻著繁雜的花紋，素妍覺得似曾相識。

一步步踏上去，感覺到有陣法存在，咽了口水，素妍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陣法竟然是她見過的。

當她真的穿過陣法時，心中浮起無限的疑問。

云霧山的人無人知曉她會陣法，而是一些模糊的記憶中有過，后來她避開眾人加深記憶鉆研了許久，原本還有些不確定，她現在知道，她丟失過一部分記憶。

推開地下宮殿的大門，不意外的看到了巫天翊。

“果然，外面的陣法難不到你，沒想到，這姑娘也是巫國人。”巫天翊見到素妍，了然一切。

“我是巫國人？”素妍疑了一句，她知，來巫國能查到身世，但沒想到……

“那當然，鄭姑娘獨自來此，不就是因為心中有疑惑嗎？今夜，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巫天翊邀素妍朝內側走去。

兩側石壁的花紋比圓柱上更為完整。

“熟悉嗎？”

素妍沒有回答。

“這是巫國傳承了上千年的祭壇，很久很久的以前，那個時候還不是巫國，當然，鄭姑娘今日定然沒耐性聽我講述遠古的故事。”巫天翊自責道，“我該聽聽鄭姑娘想知道什么。”

“為什么木盒遞給我，引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素妍盯著巫天翊，眼神中盡是不耐煩。

“不是我遞給你，而是這里選擇了你，至于目的，”巫天翊朝著一側喊道，“天影，出來吧，鄭姑娘無心與我們客套呢！”

黑袍的天影緩步賣出，沙啞的聲音，“因為你才是真正讓巫國滅亡的人！”

素妍的眸子微微瞇起，沉聲，“你也是言族的人？”

“不是也，天影才是真正的言族人，”巫天翊大笑，“他們弄虛作假慣了，都忘了，什么才是真，什么是假。”

什么真假，什么滅國，素妍并不在乎，“我的身世是什么？”

“我不知道。”巫天翊雙手一攤。

素妍臉上爬滿了怒意，手安在袖口上，隨即一道綢緞自掌心飛出，巫天翊躲閃不及，直接被勒住了脖子。

“哪怕是死亡，也不能讓你開口嗎？”素妍冷冷的問道。

巫天翊有些后悔，素妍冰冷的語氣下盡是殺意，那夜，對著葉相國她還不至于如此。

想開口，可是巫天翊只能一聲一聲的沙啞咳嗽，目光望向天影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