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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 鎖煙濃
  • 里音
  • 4006字
  • 2025-04-23 19:45:02

“我倒是盼著你們都能有自己的小日子,這樣我老婆子也安心,沒有耽誤你們。”老夫人道。

韶華絞著浴巾不作聲了。

這一晚,應皇子就睡在了大麻花他們那邊。皇妃讓云兒跟她睡在了里屋。一邊哄著小丸子入睡,一邊跟云兒說著悄悄話。兩個人說著,笑著,沒有一點困意。想到以后云兒要忙自己的小家,不可能再跟他們像現在這樣朝夕相處,皇妃不覺嘆了口氣:“以后你也是有自己家的人了,像奶奶說的各家門另家戶,咱們就遠了。”

“不會的皇妃。我還是會跟以前一樣伺候皇妃。”云兒忙道。

“唉,還皇什么妃。”皇妃苦笑道。“以后咱們就都是一樣的了,沒有皇妃,你也不再是丫頭,我們就以姐妹相稱吧。”

“那怎么成!”云兒道,“皇子皇妃再怎么也是主子,不能亂了禮數。”

“就這么幾個人,還要什么禮數。我們相親相愛的比什么都強。”皇妃道。

“那也不能沒上沒下的。”云兒道,“我們都叫慣了皇子皇妃,難不成日后要叫皇子的名字?”

皇妃也覺得都把應皇子叫成應弘,挺那個啥的,便說道:“哎,算了,隨你們吧。只有一樣,你們趕緊的早生貴子,讓小丸子有個伴兒,要不小丸子一個人太孤單了。”

“哎呀皇妃!說著說著就又來了!”云兒說著嬌羞的把頭埋進被子里面。

“別害羞了,快睡吧。”

皇妃說著把臂彎里的小肉墩兒摟緊了,在額頭上吻了一下。只有這時候,她的小丸子才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完完全全的屬于她,依賴著她。小小的,沉甸甸的。頭枕著她的胳膊,撅著肉肉的小屁屁,一雙小腳腳正好夾在她的腿縫兒里。母子倆是如此的契合,好像她彎曲的身體是一個體外的子宮,他睡得安然,而她也因為有這個沉甸甸存在而感到踏實,心里再不會覺得空落落的。誰能真正理解一個做母親的愛呢?發自內心的母愛,不是噓寒問暖,吃好喝好,而是你能感同身受你兒子的一切,愿意做一切事,只要能有利于他。

雖然頭一天睡得晚了,可云兒還是容光煥發。穿著紅彤彤的一身,坐在炕上,一臉嬌羞。大麻花也是上下一身新,新刮的胡子,顯得臉色有些發青,局促的站在當地,好像真是頭一回上門的新女婿。皇妃和韶華看慣了不修邊幅大大咧咧的大麻花,看著他這幅樣子也有些不適應。都捂著嘴笑。大麻花被她們笑的更窘了,拿起蓋頭就要給云兒蓋上,被皇妃攔住了,“哎,別著急啊,你還沒給云兒表白呢,就想把人領走啊?”

“表白什么?”不止是大麻花,大家聽了都是一臉懵,問道。“什么表白?”

“你給云兒表白啊!”皇妃道,“說你這輩子就愛她一個人啊,以后家務活你全包,工資全上交……”

大家一聽都笑了起來。

“這,這,這這這,……,也沒見別人娶親的時候說過這話啊!”大麻花臉漲的通紅,額頭上都冒出汗珠來,結巴著說道。

“別人是別人,你娶的可是我們最能干最會過日子的云兒!不說兩句好聽的,別想把人帶走。”皇妃道。

“快說快說!別磨磨唧唧的。”撒子跟著起哄道。

“可,什什什么是工……資啊?”大麻花道。

“就是你以后掙的錢。”皇妃道。

大麻花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云……”他們以前叫云兒和韶華,后面都會加個姑娘,以示尊重,所以一下子實在叫不出名字來,覺得太過親昵。支吾了半天也沒叫出來,只是含混過去,直接說道,“日后我會對你好……”

“是只對云兒一個人好。”皇妃糾正道。

大麻花吭哧吭哧半天,還是拗不過皇妃,說道:“日后我會……只對,吭吭,……你,一……一個人好。家里的活全都歸我,掙的錢都歸你。”

“哦!”皇妃帶頭鼓掌。大家知道皇妃是在搞氣氛,所以也都跟著鼓掌叫好。

皇妃這才把蓋頭遞給大麻花,說道:“以后可要好好待云兒,要是敢欺負她,我們大家可都不讓你。”

“放心吧皇妃。我哥他不敢欺負云兒姐姐。”小麻花也是一臉喜氣,替他哥應道。

“還叫姐姐!”韶華在一旁提醒道,“叫嫂嫂。”

“哦,云兒嫂嫂。”小麻花忙改正道。逗得大家都笑。

大麻花背著云兒出了門,放在馬上。馬身上也挽著紅綢子,不住的打著響鼻。云兒側著身做好了,大麻花便牽著馬出了大門往西而去。因為沒有那么人,也就免去了娶三送四的老傳統,只有撒子一個人跟著往屋后去了。皇妃他們都等在東面,聽著撒子一路敲打著銅盆,聲音漸漸的近了,便都簇擁了上去,攔住馬,讓大麻花把云兒背了回來。

撒子他們忙著去做中午的宴席,皇妃陪著云兒坐在新房里。云兒聽著外面兵荒馬亂的,幾次要出去幫忙,都被皇妃攔住了。

“哎呀皇妃,沒那么些講究。走個過場就行了,還真能什么都不做啊。”云兒道。

“過場也得走完了才行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說什么也不能讓你干活。”皇妃道,“你別管,他們做出什么咱們吃什么,不就是一頓飯嗎。怎么都能吃。”

云兒真是打心眼兒里佩服皇妃這種心態,所以也就不再堅持了。

怎么說也是婚宴,撒子使出了渾身解數做出了四葷四素八道菜。為了這場婚事,應皇子讓提前把豬和羊都殺了,除了燉豬肉,燉羊肉,燉魚,硬四盤四道硬菜,撒子還拌了個土豆絲豬耳朵,韶華憑印象做了個小時候吃的碗托,也還做成功了,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還有一個熗炒白菜,一個大豐收,就是把土豆蘿卜和玉米都蒸熟了,放在一起。硬四盤是云兒提前做好的,有炸丸子,酥雞,扒肉條,蔥爆羊。今年是頭一年做,大家都吃的很香。云兒和大麻花一一給大家敬酒。大麻花平日里能說會道,到了這時候還不如云兒,反而是云兒大大方方的對每一個人都表示了深深地感謝。

吃過飯已經是下午了,大家都有些累了。不能讓新娘子一個人待著,皇妃只能丟下一屋子亂哄哄的讓韶華收拾,她陪著云兒來到新房休息。沒一會兒,老夫人讓韶華把小丸子送了過來,說是給一對新人壓床,讓云兒來年也生個跟小丸子一樣的大胖小子。

皇妃笑,對云兒說道:“原來還真有這么個規矩啊?這下是老夫人說的,你可再怨不著我了。”

云兒也笑。

怕丸子跌下來,皇妃便和云兒橫躺著將丸子擋在炕中間。

“真累呀,比我干一天活都累。”云兒舒展了一下腰身說道。

“你這還不用回門兒,要不明天還有一天呢。”皇妃道。

“是呀。要不還有回門兒,會親家。想想就發愁。”云兒道。

“你媽媽要是知道你嫁人,肯定也會為你高興的。”皇妃道。

“我媽媽早死了。”云兒收起笑容說道。

“啊?”皇妃驚道,“你不是說你媽媽從小把你賣到姚府做丫頭的嗎。什么時候死的。”

“那是我的后媽。”云兒淡淡地說道,“我的親媽在我還不到兩歲就死了。我都不記得我媽長什么樣子。就記得我奶奶從小就罵我妨祖。”

“那是什么意思啊?”皇妃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話,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我……妨克,對家里人不好。”云兒解釋道,“說我媽就是被我妨死的。”

“哪有這么一說嗎。你媽媽的命要是夠硬,怎么能被你妨克著呢。”皇妃道。

“可我奶奶說,我從一生下來就扯著嗓子嚎哭,尤其是每天一睡起來非得嚎個半天,她說就是這樣把我媽妨死的。”云兒道。

“那是起床氣!什么妨嘛!”皇妃道。“你奶奶全是胡說!”

“反正就因為這個,我爹也不喜歡我。后來找了后媽,后媽聽說我妨母,更是不待見我,剛滿十歲就把我賣到了姚府。”云兒一只手托著頭,目光呆滯,陷入了回憶之中。

“你肯定從小就在家里干活,所以才什么都會。”皇妃心疼的說道。

“我還不到爐臺高,就踩著板凳做一家人的飯。”云兒道,“我知道奶奶和爹都不疼我,就想著多干點活,讓他們高興,讓他們能夸我一句。”

“你這是典型的討好型人格!”皇妃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的說道,“你越是這樣越是討不了他們的好!只能讓他們對你的要求更高!”

“要不說我打心眼兒里感激姚老爺子。到了姚府,看到姚老爺子那么疼皇妃,不管皇妃怎么發脾氣,姚老爺子都是笑瞇瞇的好言相哄。我才知道,我爹不疼我不是因為我不好。”云兒道。

“對嘛!”皇妃道。“你不能因為別人的過錯來貶低自己。”

說到姚老爺子,皇妃不由得問道:“老爺子以前很疼我嗎?我怎么一點都不記得?”

“怎么不是。”云兒道。“那真是要星星不敢給月亮。要不皇妃怎么會那樣……”

“那樣驕橫是吧?”皇妃給她補充道。

“皇妃如今可不跟以前一樣了。”云兒忙道,“真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就是變了一個人,通情達理,還知道心疼人。”

“那就好。要不遲早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皇妃道,“只是,不知道老爺子現在怎么樣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補報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

“姚老爺子要是知道皇妃如今這么能干,肯定也會很高興的。”云兒道。

“我能干嗎?”皇妃不自信的問道。

“那還用說,這可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說。就連撒子哥和……他們說起來,都說,要不是皇妃,我們如今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呢!還說,皇子要是沒有皇妃,怕是早就……自我了斷了,皇子生性仁厚,定然不會拖累這些人跟著他去大荒山送死……”云兒覺得說的有點多了,便停住了嘴。

雖然知道誰人背后無人說,可皇妃聽到被他們背地里議論還是有些別扭。想問云兒他們還說什么了,又覺得沒意思,便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都有走背字的時候。但是誰也不會走一輩子背字。”

“是啊。”云兒忙說道,“我們如今來到這里,說不定還是因禍得福呢。要是真要打起仗來,哪里也不如我們這里安穩。”

夜里鬧了洞房,又給兩個人吃過和氣飯。他們這才回來。老夫人讓把一根掃帚立在云兒他們門口。皇妃問為什么。老夫人先是不說,拗不過皇妃,這才說道:“洞房之夜,民間有聽房的惡習。講究的人誰會去做那等齷蹉之事,又不好破了習俗,便立個掃帚權當聽房。”

“哦,聽房我知道。小時候我們村子里的人也聽房。都是些年輕人。”皇妃道。

“又亂講!”老夫人道。

“本來嘛!”皇妃道。

晚上沒人吃飯,大家各在各屋,屋里難得有這么清凈的時候。雖然只是少了一個人,可皇妃卻感覺格外冷清。上炕倚在老夫人身上問道:“奶奶,我成親那時候是什么樣啊?”

“坐直了!一上來就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人身上。”老夫人嫌棄的推著皇妃。

“哎呀就靠。”皇妃扭著身子說道。“快給我說說那時候的事情。”

“你真一點都不記得?”老夫人問道。

皇妃搖頭,“我都不記得我結過婚。”

“我也不大記得了。”老夫人回想著說道,“我那時候病著,都沒過去東府。只聽見鼓樂喧天的。后來聽說,你剛娶回來,便大發脾氣,把一個丫頭打了。我一聽,更懶怠過去。”

“你那時候是不是很……討厭我?”皇妃一時找不出一個恰當的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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