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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祖?zhèn)?

人祖救援大兒子太日陽莽失敗,自己就要復(fù)活的最后關(guān)頭,功虧一簣,被逆流河沖入了落魄谷里去。他的二女兒古月陰荒,知道了這個消息后,便想法營救自己的父親。然而要進(jìn)入生死門,必須要有勇氣蠱、信念蠱的幫助。但是這些蠱蟲,都在她的父親人祖的身上。古月陰荒無法進(jìn)入生死門,卻又想救回人祖,她想不出方法,只好向思想蠱請教。思想蠱便告訴她兩種方法。第一種方法,是進(jìn)入空穴,然后推開空門,直接來到人祖的身邊。然后再通過空穴,逃離生死門。但是這個方法,只能救回人祖的魂魄,卻不能令其重生。第二種方法,是攀登道成敗山的峰巔,找到唯一的那只成功蠱。只要向成功蠱許愿,古月陰荒就能救回人祖,并令其成功復(fù)活。古月陰荒早就知道空穴的存在,但怎么也找不到進(jìn)入空穴的方法。而且她也想,讓父親真正的復(fù)活,便來到成敗山。成敗山并不高,簡直就是一個小土丘。它很特別,是億萬顆的“鵝卵石”堆起來的。這些“鵝卵石”,其實都是失敗蠱。還有唯一的一只成功蠱,就在成敗山的巔峰處。古月陰荒來到山腳,開始攀登成敗山。她攀登的動靜,驚醒了在附近睡覺的愛情蠱。愛情蠱被擾了美夢,十分憤怒,便想報復(fù)古月陰荒。它用它獨(dú)特的力量,點(diǎn)化了一塊石頭。石頭因為愛情有了生命,變成了石人。石人高大威武,身上又長滿了金銀銅鐵,十分華麗炫目。石人出生后,第一眼見到了古月陰荒,便驚為天仙,立即被她的美貌征服了。他一路跟隨著古月陰荒,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心中被愛意充斥。終于他按捺不住,跑到古月陰荒的面前,攔住她,大聲地喊道:“美麗的姑娘啊,你的容顏是多么的奪目,你的身姿是多么的優(yōu)雅,你的氣質(zhì)是多么的高貴。我一見到你,就被你征服了。你就是我的愛情,請您大發(fā)慈悲,接受我對你的愛吧!”石人體型雄壯,完全擋住了古月陰荒的路。古月陰荒微微皺起眉頭,打量著面前的石人,語氣冷淡:“愛情,那是什么東西?你讓我收下你的愛,但愛又在哪里呢?”石人立即將身上的鐵塊采集下來,雙手捧著,遞給古月陰荒,并且說道:“美麗的姑娘啊,這些是我身上的硬氣。我都交給你,這就是我對你的愛。”古月陰荒失望地?fù)u搖頭,她對這些鐵塊毫無興趣。石人一愣,將身上的銅塊也都取下來,堆到鐵塊的上面:“漂亮的姑娘啊,這些是我身上的固執(zhí)。我都交給你,因為這是我對你的愛情。”古月陰荒不耐煩:“請你讓開吧,我對你的愛毫無興趣,我還要救活我的父親。”石人見心中的女神毫不動心,不禁慌了神,他跪倒在地上,下定決心,將身上的銀塊也取下來,堆到銅塊的上面:“善良的姑娘啊,這些是我身上的尊嚴(yán)。我都交給你,這總可以表達(dá)我對你的愛情了吧?”古月陰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聽著,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耗費(fèi)。”石人愈加焦急,將身上的金塊也取下來,堆到銀塊的上面:“可愛的姑娘啊,這些是我身上的自信。我都交給你,它們代表了我對你的愛意。”古月陰荒深深的長嘆一聲,道:“石人啊,為了表達(dá)你的愛情,你不再硬氣,放下固執(zhí),丟掉尊嚴(yán),甚至舍棄了自信。但是我看到的,卻是個丑陋不堪的石人啊。你起來吧,我不會接受你對我的愛,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原來,石人失去了金銀銅鐵的裝扮,變得灰不溜秋,甚至有些滑稽,再沒有當(dāng)初那樣的華麗和威武了。石人哭泣起來,對古月陰荒哀求道:“那我該怎樣得到你的愛呢?”古月陰荒心中焦急,但石人死活都跪在地上不起來,她念頭一轉(zhuǎn),展顏笑道:“石人啊,既然你這么愛我,那你就把你的真心給我看看吧。”石人毫不猶豫地破開胸膛,將赤紅的真心奉獻(xiàn)給古月陰荒。古月陰荒得到真心,立即將其收了起來。石人連忙叫道:“現(xiàn)在我可以得到你的愛了吧?”古月陰荒搖搖頭:“你就算付出真心,也換不了愛。”石人見古月陰荒將自己的真心收起來,不禁急了。他說:‘無情的姑娘啊,你的冰冷令我絕望。既然換不了你的愛,那就請你把我的真心還給我吧,沒有了真心,我會死的。’”“但古月陰荒沒有把真心還給他,看著他漸漸死亡。”“‘為什么?我那么愛你,你卻要將我殺死!’石人臨死前,萬分疑惑地叫喊著。”“古月陰荒憐憫地看著他,聲音卻依舊平靜:‘石人啊,我本來不想殺你。但是你阻擋我通往成功的路啊。’”人祖陷入死境,跌落到落魄谷內(nèi),不得而出。古月陰荒,為了救回父親,親上成敗山,企圖攀登頂峰,獲取那只唯一的成功蠱。只要向成功蠱許愿,古月陰荒就能救回人祖。但是古月陰荒剛到山腳,就遭到了石人的阻礙。原來人祖的二女兒,來到成敗山時,驚擾了愛情蠱的美夢。愛情蠱出于憤怒,便點(diǎn)化了石人,要干擾古月陰荒。古月陰荒殺了石人,走上了半山腰。但愛情蠱并未離去,它出現(xiàn)在古月陰荒的面前,開口道:“人啊,你驚擾了我的美夢,還妄想取走成功蠱。現(xiàn)在我就將整個成敗山撞塌,你在億萬個石頭中,好好去找尋那唯一的成功蠱吧。哈哈哈。”說著,愛情蠱便一頭向成敗山撞去。成敗山,并非是尋常的山峰,整個山丘都是由一顆顆的小石子堆積成的。被愛情蠱一撞,成敗山轟然倒塌。愛情蠱得意洋洋而去,留下古月陰荒看著這一大堆的石子,陷入迷茫當(dāng)中。如何從這些混亂的石頭里面,取得唯一的那只成功蠱呢?古月陰荒犯難,不得已,只好回去再次向思想蠱討教。思想蠱聽了古月陰荒的敘述之后,嘆息一聲:“愛情蠱向來都是這樣的蠻不講理,唉,就算是我,或者我的孩子智慧蠱,也不愿面對它。”“如今成敗山倒塌了,你只有親自用手拾取這些石子,并中分辨出成功蠱。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思想蠱又道:“但是你要小心,成敗山上,其實有兩只蠱。一只成功蠱,居于巔峰。一只失敗蠱,壓在山底。失敗是成功的母親,但它的孩子有很多,那些石子就是成功的兄弟姐妹。當(dāng)你拾取那些石子的時候,會發(fā)生很多不可想象的糟糕情況。在這里我告訴你一個訣竅,只要你堅持在心中念‘我’,這些糟糕的情況就會漸漸消失。”古月陰荒聽了這話,心中不免沉重,她又問:“那么我該如何分辨我手中的石頭呢?成功蠱或者失敗蠱,又長得什么樣子呢?”思想蠱嘆息一聲:“它們看似都差不多,不過分辨很簡單。你只要親手握住它們,自然就會發(fā)現(xiàn)它們的身份的。”“你想尋找到成功蠱,那只失敗蠱就是你最大的威脅。你千萬不能握住失敗蠱,否則的話,你就徹底迷失,有生命的危險。”古月陰荒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感謝。思想蠱在她臨走前,又叮囑她:“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萬一愛情蠱找上我,可就麻煩了。在狂熱頑皮的愛情面前,思想和智慧都只能退避三舍。”“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抖露出來的。”古月陰荒答應(yīng)下來,又回到成敗山。看著眼前一大灘石子,她心情沉重。成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要取得成功,就要彎下腰來,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努力尋覓。古月陰荒深吸一口氣,拾起第一顆石子。這顆石子,普普通通,被古月陰荒握在手心的那一刻,微微一震。古月陰荒的手上,就出現(xiàn)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這不是成功蠱,而是成功的兄弟姐妹,失敗蠱的孩子之一。古月陰荒心中驚異,撫摸著手背上的傷口,心中回憶起思想蠱所說的話——“當(dāng)你拾取那些石子的時候,會發(fā)生很多不可想象的糟糕情況,這個時候你要在心中念‘我’。”“原來這就是糟糕的情況啊。”古月陰荒恍然。她在心中默念:“我,我,我,我……”隨著她不斷念叨,手背上的傷口,奇跡般地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她將手中的石子,拋之一邊,又拾取第二顆石子。當(dāng)這個石子握在手心時,古月陰荒心頭一顫,一股強(qiáng)烈的恐懼襲上心頭。古月陰荒害怕得渾身發(fā)抖,差點(diǎn)要落荒而逃,遠(yuǎn)離這里。但她堅持住,不斷念“我”。好半天,她緩過神來,心中的恐懼被驅(qū)散了一大半,她又拾取第三顆石子。這顆石子,讓她很灰心喪氣。她忍不住想:“我要在這億萬的石子中,拾取唯一的一只成功蠱,該是多么難的事情啊。我要進(jìn)行到什么時候呢?”她幾乎走不動路了,覺得未來一片黑暗,要尋找到成功蠱難度太高太高了。她差點(diǎn)就要放棄,但又想到困在生死門中的父親。“如果我放棄了,父親誰救?”古月陰荒悚然一驚,“糟糕,我差點(diǎn)忘念‘我’了。”古月陰荒又一陣默念,盡量將心中的頹喪消弭,又彎下腰拾取石子。第四塊石子一握在手中,古月陰荒就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鼻子發(fā)生了變化,竟然變成了豬的鼻子。她再次念“我”,讓自己的鼻子恢復(fù)過來。好變天,她盡了最大可能,消除了豬鼻子。但是鼻梁比起原先,還是塌了一些。就這樣,古月陰荒不斷地拾取石子,希望在其中尋找到成功蠱。但無數(shù)天過去了,她找到的都是失敗蠱的孩子。這些石子,有的讓她傷痕累累,有的讓她心生氣餒、絕望、恐懼,還有的讓她變成豬頭,長出鼠尾等等。盡管古月陰荒不斷地念“我”,但終究還有痕跡殘留在她的身上。日積月累之后,這些痕跡讓她變成了一個怪物。她長出六個腦袋,有三個胳膊,五條尾巴,人首馬身的樣子。十六條腿,有的腿上長滿了柔軟的長毛,有的腿上布滿蛇一樣的鱗甲,有的腿上是鋒利的爪子,有的則是堅硬的蹄子。在尋找成功的過程中,人往往變得面目全非。但古月陰荒也因此變得更加強(qiáng)大。經(jīng)歷了那么多,她比之前強(qiáng)大了數(shù)百倍還不止。那些石子,已經(jīng)不能帶給她困擾。“成功啊,成功,你究竟在哪里?”她的七張嘴,一齊開口。有的在吶喊,有的在嘶吼,有的在低鳴,有的在竊語。失敗得越多,她的心中對成功的渴望就越大。經(jīng)過她的不懈努力,還沒有拾取的石子越來越少。最后,當(dāng)這些石子只剩下兩顆時,古月陰荒陷入遲疑當(dāng)中。毫無疑問,這兩顆石子,其中一顆是成功蠱,一顆是失敗蠱。如果她拾取到成功蠱,那皆大歡喜。如果拾取到的是失敗蠱,那么古月陰荒就會徹底迷失,有生命的危險。哪怕古月陰荒變成了怪物,變得已經(jīng)如此強(qiáng)大。一步天堂,一步地獄,該如何選擇?古月陰荒不可避免地陷入猶豫當(dāng)中。“如果因害怕失敗而不敢放手一搏,那我永遠(yuǎn)不會成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此強(qiáng)大,成功已經(jīng)近在咫尺。就算拿到了失敗蠱,只要我不斷念‘我’,應(yīng)該能扛過去吧?”最終她鼓起勇氣,伸出手掌,拾取當(dāng)中的一只。但不幸地,她拾取的正是那只失敗蠱。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針對自我的懷疑,沖擊她的身心。“我,我,我……”古月陰荒不斷地念“我”,但聲音漸漸地低迷下去,最終她的七張嘴唇都停止翕動,目光渙散呆滯。她陷入了無盡的迷惘當(dāng)中,徹底的失去了自我。人最大的失敗,就是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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