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塞扎爾這個老東西真的可以凈化怨念之魂...”
遠處高樓之上一瀟灑男子坐在樓屋邊緣看著王信齋沉沒。
他身邊一塊地板中濃郁的黑煙冒出,在空中逐漸匯聚成一個人形。
“今天有興致出來玩了?平常不是一向喜歡呆在影子里嗎?”
“我聞到了...同類的味道。”
黑色人形中嘈雜的聲音如同無數個人同時言語一般混亂的語調說道。
“我說你就不能改改你這語調嗎,聽著很難受的好嗎,怎么說我也是你主人啊。”
千涼聳聳肩說道,他來這里就是為了給這個黑影找同伴,也正是因為它說這邊有同伴的味道才會來到這座城市,來到老東西的故鄉。
“恐懼,應該是恐懼的味道,他就在這座城市里面。”
黑影話音沒有絲毫變化。
“恐懼?對了你是代表啥來著,貪欲還是憎恨?”千涼突然問道。
“....這個不能說...你安心幫助我復活就可以了。”
黑影沉悶說道,一影一人無言。
千涼從樓屋邊緣站起身,走到黑影面前輕松笑著:“記住你只是我的狗,主人讓你去哪里就去哪里,別在背地里給我耍什么花招。”
“呵呵...”
黑影冷笑一聲沉入陰影之中。
“切,縮頭縮腦的狗東西。”
“惡心的虛偽面孔,換臉比呼吸還要頻繁的狗東西。”
他們對對方的侮辱同時出現在他們心中。
......
“二叔啊...怎么覺得你一直在瞞著我什么...”
雪劍竹快步跟上塞扎爾的腳步。
“能瞞你什么?你是說那件事嗎?昨天忘記跟你說了。”
塞扎爾微微放慢步伐轉移開話題。
“這個你不也是在瞞著我....還有為什么你這么強啊?”
塞扎爾頓住腳步笑著回頭:“小子上次我不是跟你說我是帝國元帥嗎,不就是在說我很強嗎?”
“還有那件事等會回家跟你說,在外面不太方便,雖然也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了。”
他接著說道,等到后面鴿子氣喘吁吁地跟上后才再次開始走路。
好在因為雪府人員的隔離,這片街道早已沒有多少人了,剩下居民要么提前得到消息偷偷溜出去要么呆在家里沒有出來,所以大批的亡靈生物,出現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鴿子姐姐,你和二叔是咋認識的啊?”雪劍竹悄悄戳了戳鴿子吹彈可破的肌膚問道。
“啊?噢..噢和元帥是怎么認識的啊,其實就是在前幾天認識的,然后不知道元帥看中了我哪里就決定收我為徒了雖然現在還在觀察期里面。”
“這樣啊。”
他們不再言語,雪劍竹覺得鴿子是個女孩子沒太好意思和“她”搭話,而鴿子則是純粹不知道說些什么比較好,自從那件事發生后本來就沒什么朋友的他就很少和人交談了。
他們在雪城里面東轉西轉最終走到城東一處隱蔽的地方,這里處在錯綜復雜的小巷深處,這個地方第一感覺就是懷疑如果沒有人帶路能不能走到這里。
“這里就是千涼的一處落腳點了,就是不知道他在里面準備了什么。”
塞扎爾輕聲說道,磅礴的精神力擴散覆蓋住這片區域。
為什么塞扎爾不直接用精神力搜查整座城池呢?原因有兩點,一是千涼也不是常人,就算找到他了等到找過去早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塞扎爾又不是什么專精空間元素的人,而是他年齡大了...
下一刻他的面色陰沉地好似要滴出血一樣,十指死命握成拳青筋爆起隱隱能聽見骨頭作響。
“很好啊千涼,給我們準備這么一份‘大禮’,很好很好,這次我一定捉住你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泄憤。”
塞扎爾低聲吼道,瞪起的眼睛不再是平常那樣懶散似乎在其中無盡的憤怒在醞釀著,磅礴的氣勢徹底釋放直接將身旁兩個孩子拍在墻上。
“你們兩個不準進去這棟屋子,在外面等我出來,特別是你雪劍竹,你要是敢進去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他如毒蛇般陰冷的,如江河般翻滾著怒火的顏色死死盯著雪劍竹,雪劍竹只感覺身邊是刺骨寒氣,即便在雪城最冷的那天打赤膊都沒有這般寒冷。
狂風過境塞扎爾消失在原地,房屋門快速打開又快速閉合。
過了好一陣子塞扎爾才再次出來,這次他的手中一邊是一個一臉死灰的人,這個人很是特別,身體是正常男性的身體頭卻是一個孩子的腦袋...而且是認識的人,更為矚目的是他沒有絲毫衣縷掩蓋。
這個人是拖出來等我,另一手是抱著用不透明布料完全掩蓋的東西,看上去里面似乎有一個人,而且是女人。
雪劍竹只覺得一股難以言表的預感瞬間出現,不停在壓迫著他,刺激著他,仿佛如果他后腿一步他會后悔一輩子。
“二叔!告訴我,這里面是什么,告訴我啊!”
他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掙脫塞扎爾氣勢的束縛,盯著無處不在的壓迫感一步一個腳印走近,塞扎爾冷眼注視他就像警告他不要再往前半步。
“這個,你不知道比較好。”
他冷聲說道,塞扎爾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了,沒有憤怒沒有憎恨,或許真才是一個人最可怕的時候。
無邊的氣勢將雪劍竹牢牢固定在遠處,被氣勢壓迫的粘稠空氣如泥潭般纏住雪劍竹不讓他再前進半步,撲通一聲他就被壓迫跪倒在地。
“告訴我,我叫你,告訴我!沒聽見嗎?”
劍刃出鞘,雪劍竹死死咬住牙關站起,氣勢現在退卻可能還是一個好的選擇,塞扎爾不肯說也是有他的原因或者真的像他說的一樣自己不知道比較好,但冥冥之中的預感刺痛他的心臟,就如同至親之人離世般的痛苦,如果現在后退不僅是后悔,他以后再沒有能力去挑戰了。
“你真的要知道嗎?”塞扎爾深深看了雪劍竹一眼收起周邊散發的氣勢,“你也有權利知道...畢竟她是...”
雪劍竹沉默中點點頭,只見塞扎爾摔下拖著的男人一手憑空點在雪劍竹的眉心處。
片刻之后,雪劍竹清醒了,他沒有任何言語靜悄悄地走近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