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王澤深視線看看蘇清淺染上胭脂色的小臉,濕漉漉又迷迷糊糊的眼眸,最終落在了她水潤Q彈的紅唇之上。那唇似乎有著勾人的魔力,也不知道是櫻桃的香甜還是草莓的味道。王澤深第一次有了一親芳澤的沖動,而他也確實這么做了,圈著蘇清淺的手微微一緊,懷里的人兒被他手臂突然加重的力量輕輕抬高,而那個高度,正是他低頭擁吻最舒服的角度。
“轟!”
蘇清淺最后一絲理智都灰飛煙滅了。
她就那么睜大眼盯著眼前放大到都看不清眉眼的臉,小手不自覺的想要拽住一些東西,因為她怕,她怕下一刻自己變成女媧手里那軟趴趴的泥。
“閉眼~”感受到懷里女孩兒,王澤深咬字不清的吐出兩個字,環著蘇清淺的手將她摟的更緊了幾分,并將蘇清淺拽著自己胸口襯衣的小手引導式的移到自己身后。讓她環著自己,背靠著大樹。
此刻的蘇清淺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思想,乖巧的像一個牽線小木偶。閉了眼的她,五覺少了一覺。
就這樣,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自己腦子昏昏沉沉,仿佛肺部的空氣都要被抽干了。
蘇清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可不知為何,讓她還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半晌,她的神志才歸位。而歸位后的她,回想起自己剛剛似乎還有過羞恥的,立刻臉紅的蹲下來將頭埋在自己膝蓋里,再也不想見王澤深。
于是,藍天,白云,紅葉,清風,就這么笑著見證了這一對兒男女彼此的初吻。
可即使都是初吻,兩人的反應也截然不同。
相比于羞紅了臉連抬頭對視都要逃避視線的蘇清淺,唇角掛笑的王澤深則是心情大好:“你不是喜歡秋千嘛~來吧,滿足你!”
“啊?秋千能一下子做好?”蘇清淺迷迷糊糊的抬頭問,可一對上王澤深那似笑非笑的眸,就立刻收回目光,回歸自己的小倉鼠本能。
“秋千?怕是來不及做了”王澤深笑著看低頭數螞蟻的蘇清淺,話鋒一轉“但是呢!我可以讓你感受一下不一樣的快樂!”
“嗯?”不一樣的快樂勾起了蘇清淺的好奇心,“是胸口碎大石嗎?”蘇清淺看向正在用腳踩石頭的王澤深,好奇的提問道。
.......
胸口碎大石?!!
此刻王澤深真的很想撬開蘇清淺的小腦袋瓜,看看里面都放著點兒什么無良電視劇,接吻閉眼都不知道,還胸口碎大石?!看來以后一定要讓她少玩兒游戲,多讀點《時間簡史》《創造自然》之類的科普書,他怕下次她再說出“鐵鍋燉自己”之類的驚世駭俗的話。
“淺淺你這是要為夫英年早逝嗎?”王澤深食指輕輕的將蘇清淺低著的小腦袋抬起,讓她平視自己。
“王澤深你真討厭,我說喜歡你了嗎?你就為夫為夫.....”蘇清淺羞紅了臉掙在王澤深就朝不遠處的大樹跑去,邊跑還邊說,“還有,我可不想你死,我祝你像王八一樣長命百歲~!”
“嗯?”王澤深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見躲在樹后的女孩眼里透著狡黠,瞬間明白了她的故意。
“我看你是喝了假酒了!敢這么飄!”說著,邁著大長腿就朝蘇清淺方向追去,三步兩步就追上了她。一手攬住女孩兒細腰,一手環繞女孩兒腦后,一個用勁,就將其帶入自己懷里,靠著她的耳邊道:“蘇老師啊,近日我一直糾結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蘇老師。我聽說總有些孩子喜歡在‘玩火’邊緣試探,也不知道蘇老師平日里是怎么教育這樣‘調皮’的學生的。要我說啊,體罰什么的也不好,您覺得‘親’力‘親’為的教育是不是效果好點兒啊?”
‘親’力‘親’為?
去你的~!
蘇清淺是成年人了,自然是聽懂了其后的“深刻含義”。倏地臉紅到了耳尖,羞澀中帶了點焦急,對著他腰間軟肉就是一捏,趁王澤深松手喊疼之際順勢躲開了王澤深得“包圍圈”,邊躲還邊吐吐舌頭:“略略略,《翻身農奴把歌唱》我也是會唱的!你要再欺負我,我......我就反抗.....這....就是利息!”
反抗?利息?
被蘇清淺捏了小腰的王澤深其實并沒有感覺到疼,不過,他愿意配合她這樣的反抗,瞬間戲精本精附體。
王影帝忽然捂住右腰,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蹲在地上。蘇清淺一看慌了,急忙從樹后面跑過去,滿面關切:“王澤深,你怎么了,沒事兒吧!我也沒使勁啊~~是不是剛剛我手勁兒太大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邊說邊伸手要替王澤深揉揉,卻沒想到,關心則亂的她用力有些猛,竟然徑直將半蹲著重心不穩的王澤深推到在地。
一時間,女上男下,四目相對......
崛圍山非周六日來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他們剛剛玩鬧追逐,現在在的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小樹林里,四周靜的出奇,只能聽到兩人心跳聲構成的完美鼓點,再加上風吹過樹梢的“颯颯”聲,喜鵲飛過枝頭的“喳喳”聲,構成了一首絕美的田園交響。
臉皮薄的蘇清淺回過神來第一念頭就是趕快躲開,可王澤深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個翻轉,就將局勢突變。委身身下的蘇清淺被男生身上獨特的氣息瞬間包圍,臉跟身旁的紅葉羞成了一個色系。
“淺淺,你是屬羊的嗎?”蘇清淺迷迷糊糊的看著王澤深,就聽到他繼續說,“美洲有一種特殊羊的品種,號稱世界上最膽小的動物叫‘暈倒羊’,平常總會在草原上悠哉漫步,可只要稍微收到一點兒驚嚇,就會嚇得四肢癱軟倒在地上。嘿嘿,就跟你一樣。”
暈倒羊?
哼~你才是大灰狼~~!
蘇清淺想著就要張嘴吐槽,可下一刻,嘴巴就被王澤深堵住了,想要說的話也都化成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嚶嚶”~~~~
許久,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下山的路上,蘇清淺不太敢看他,為了掩蓋自己的不自然,總是扭頭摘著樹上美麗的紅葉。盡管在她眼里,這并不是紅葉。
“我來吧~”
王澤深看著一跳一跳夠紅葉的蘇清淺,長手長腳的摘了高處一片極紅的紅葉遞給蘇清淺。
“我....我想自己來...”蘇清淺小聲道。
她其實并不是想要什么紅葉標本,她只是忽然將自己的初吻以及第二次吻都獻出去了,內心有點兒......說不出的感覺。
可王澤深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只抓住了她的字面含義;“自己來?”
“嗯~”蘇清淺聲音小小,可眼神堅定。她是個獨立的個體,獨立了25年了,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好,那你自己來~”王澤深說完就將身子蹲下,“一條腿先跨上來,慢慢坐上去。”
啊?!
蘇清淺一個愣神,這是什么鬼操作?不就摘個葉子么,怎么還要坐在他脖子上?
“騎大馬會嗎?”
“騎大馬?不是小孩兒才玩兒的嗎?”蘇清淺迷迷瞪瞪。
王澤深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頭,聲音愉悅:“你是第一次談戀愛嗎?戀愛中的女孩兒不就是小孩兒嗎?”
“哼!”蘇清淺也不知道自己忽然來的什么無名火,反正就忽然心里不舒服。自己是第一次談戀愛,可他肯定不是!那么“身經百戰”的樣子,肯定.....
于是,蘇清淺賭氣的做了自己以前根本不屑于做的事情,她真的騎到了“山西小霸王——王澤深”的頭上。
忽然的變高讓本就有些恐高的蘇清淺害怕的扶住王澤深的頭,搖晃著細腿就要下去,可“開弓沒有回頭箭”,王澤深竟然還頑劣的帶著她在下山的路上跑了起來,嚇得蘇清淺連聲求饒。
終于,王澤深玩兒夠了,蘇清淺竟然也適應了,晃悠著小腿兒,玩兒著王澤深的頭發“頤指氣使”道:
“深哥,右邊右邊,對對對,再高點兒再高點兒~~~我要拿回去做標本!”
“駕駕駕!哈哈哈哈!”
......
玩兒到都快下山了,蘇清淺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么瘋,竟然開口唱道:“我有一頭小毛驢,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騎著他,去呀去趕集......”
“淺淺?!”
“毛驢!!”
王澤深聽到這里忽然聲音下沉,而正在給某人頭頂做“小揪揪”造型的蘇清淺完全沒“風雨欲來”的危機感。可隨著自己小腿上的安全感的突然撤離,蘇清淺立馬慌了,做造型的小手立馬換成了“捧臉殺”,兩條小細腿也不由的緊了緊。嘴里連聲求饒:“我....我錯了,深哥我錯了.....”
“錯什么了?”王澤深勾唇邪笑。
“我.....”大腦一片空白的蘇清淺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錯什么了,可女生的第六感告訴她,順著“小霸王”說下去就對了。
“我....我不應該騎在你頭上!”
“哦?”王澤深不滿意的搖搖上半身,蘇清淺嚇得整個人都附在他身上。
“我....我不應該給你做造型!”
“哦?”王澤深不滿的跳了跳,蘇清淺嚇得整個人都要尖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