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抬了個頭，笑了:“哦，傅言同學啊，過來過來，這是市里寄來的獎狀。”

傅言接過去:“還有事嗎？”

“沒了，回教室吧。”老張揮揮手。

她頷首，面無表情地往門口邁步。不知道是不是老于的錯覺，她回頭的時候有意無意掃了他一眼，目光里藏冰，凍得他哆嗦了一下。

……

傅言回來的時候故意繞了個圈，從隔壁班經過，似是不經意地掃了門口一眼。

呵，還聊著呢。

陳安看見她，揮揮手:“傅祖宗，這！”

顧亦后背一僵。

傅言跟根柱子似的，杵在那里沒動，目光從陳安臉上移落到顧亦背影上。最后，冷睨了陳安一眼，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深深了解傅言的陳安眼皮跳了下:“？？？”

回到教室，傅言掏出手機看了眼。

三條短信。

陳安:【你別誤會，顧亦是過來向我請教怎么哄你。】

陳安:【其實吧……咳咳……我站顧亦，比網上那位靠譜。】

陳安:【你也別老是冷著人家啊，就算人家那啥那啥，那也是酒后失誤嘛。】

就這三條，傅言足足盯了好久好久，然后把手機一合。

關她屁事！

過了半分鐘，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瞟向門口，嘖，人依舊沒回來，于是又毫不在意地把目光慢慢飄回來……

又過了半分鐘，她的目光又瞟向門口……嘖……還是沒回來……

X！

她冰著臉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狠狠戳著鍵盤:【我，哄不了。你，無法被請教。】

發完后，把手機揣兜里。似是不解恨，她踹了腳他的課桌。

課桌被踹得抖了抖，有什么東西從桌肚里抖下來。

她低頭一看。

東南西北。

傅言皺眉，彎下腰，指尖夾住東南西北撿起來。

本想扔回他桌肚，目光微微掃了眼，驀地像被點了穴道，呼吸都頓住了。

東南西北，每一面都寫著“fy會喜歡gy的”。

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傅言手指緊捏著東南西北，腦子里突然冒出陳安那一句“究竟對他有沒有意思”。

有沒有意思？

她伸手按住胸口，是心跳的聲音，透過掌心，一點一點把回憶推進腦海里，反復推敲著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