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扯住了袖子,云覺也不敢揮開安平,怕誤傷了她,只能可憐的身子后仰,長長的頭發(fā)一半披散在身后,難得有些凌亂。而且兩人離的極近,都要貼在一起了。安平?jīng)]注意,他卻是渾身緊繃。
安平瞪著眼睛看他一會兒,惡狠狠地飛快道:“你若不愿意也行,只當我方才多管閑事多此一舉。你要是被云家捉走了,就把御冥珠還給我,以后真駐符我也不用畫給你了,正好輕松。管你在云家是生是死。”
說著冷哼一聲松了手,退后一步看他。
云覺這才站直身體,同時悄悄松了口氣。聽她這么說也沒惱,反而好聲好氣笑道:“是我讓你擔心了。”目光移到儲妖罐上,又側(cè)開了臉,沒敢看安平,“那就麻煩姑娘,把桃面梧桐放出來吧?!痹萍胰瞬恢涝趺吹玫搅讼?,這么快追到了這里,現(xiàn)在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似乎也只能暫且裝作女子。
“這就對了。”安平點頭,放出桃面梧桐。這回她早有準備,見桃面梧桐張嘴來咬自己,一戒尺拍在臉上,把那片輕飄飄的葉子拍得晃了三晃。扯著它的頭發(fā)面對隗覺,同時在它面前露出了一截手臂。
桃面梧桐果然張開嘴巴露出了一對兔子牙,阿嗚一口咬過來,安平閃電般縮回手,云覺配合的伸手過來,被桃面梧桐咬個正著。
收走桃面梧桐,安平問:“怎么樣?”她凝神看向云覺的身體,里面魔物安靜蟄伏。
自從佩戴了御冥珠和新的真駐符,他那魔物便安靜如雞,安平之前還擔心他被桃面梧桐咬了后會不會勾動它們,但見魔物們沒有反應,也就松了口氣。
之前安平變化時用的時間比較久,她料想云覺應該也是如此,讓云覺去被窩里躺著等變身,她出去打發(fā)走計元奉派過來的人。只說云覺需要時間較長,得等到明日才行。
計元奉雖然疑心,但想著左右這倆人都在他府邸里也跑不了,便也安心等著了。想想又去叫來了郝叔,同他說起這件事。
聽了全程的郝叔:????。?
“公子您說……那位,是個姑娘?”他沒聽錯吧?是不是年紀大了?耳朵背了?
郝叔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卻又聽計元奉嗯了一聲,“那位安平先生說了,只等著明日給咱們看。郝叔你也怎么看?”
郝叔:“可是,那位確實是個男子的!”
“可確定?”
郝叔點頭,“老奴確定!”
他就不信了,難不成看錯了一個安平還能看錯了另外一個?想他行走江湖多年,也只在安平身上估錯了一回。那個云覺肯定是個男子!
計元奉皺眉:“難道他們是要化了妝哄騙于我?”
想著也只有這個可能了,當下嗤笑一聲,“不自量力?!?
而另一邊,明婧蓉幾人也在討論這件事,也和計元奉一樣不相信這件事,倒是卓重升若有所思,“我曾聽聞,江湖上有些易容縮骨之術,只是極為罕見,難不成他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