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藍相間的燈光覆蓋在周圍的街道上，全副武裝的警員已經將韋恩大樓圍得水泄不通，一條形似蟒蛇的巨大植物正攀附在韋恩大樓上，對著襲來的蝙蝠戰機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那架戰機的外形酷似F35戰機，但表面涂抹有大量黑色吸波涂料，從而無法被大多數雷達偵測，機體下方設有多個噴氣口，使得戰斗機可以在空中保持懸停，像直升機一樣戰斗。

得益于艾薇強大的能力，弗蘭克只用了十幾分鐘就長到了這等程度，此時她正和哈莉待在盧修斯的辦公室里，享用著某位員工的生日蛋糕，而“夜翼”則暫時作為了他們的“人質”。

當然，盧修斯早已和大部分員工相繼撤離，大樓里只有少數人作為人質，面對大廈周圍的植物巨蛇，其他警員也完全不敢貿然進入，現在的韋恩大樓隨時都會被巨蛇壓塌。

“總感覺我們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做過這種無聊的事情，而且還樂此不疲。”哈莉坐在被翻亂的桌子上，將一小塊蛋糕塞進嘴里，相比一直沒吃東西的常威，他們可幸運多了。

“感同身受，哈莉，以前我想過要襲擊過一次韋恩大廈，他們現在還大量使用紙質文件，要知道紙是要用各種木料制造的。”艾薇放下盤子和塑料叉，看向灑在地上的合同和報告。

“拜托，韋恩企業的紙張都是用木屑之類的廢料制成的，而且我們也在嘗試用新材料進行改良。”被藤蔓綁在老板椅上的迪克也插了一句，畢竟自己也經常使用韋恩科技的產品。

“說起來，外面交給弗蘭克真的好嗎，‘蝙蝠俠’雖然不殺人，但是弗蘭克總歸是植物，說不定他會來一頓掃射哦。”哈莉話音剛落，大樓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響，是機槍掃射的聲音。

“他已經動手了，在知道‘蝙蝠俠’在倒賣武器后，我見到什么都不會驚訝，況且他應該不會用殺傷性武器。”艾薇雖然驚訝，但也很快鎮定下來，“蝙蝠俠”可不是會亂殺生的人。

“不，這槍聲不太對勁，他……”相比另外二人，迪克率先察覺到了什么，連忙擺動身體掀翻身下的椅子，滾燙的子彈隨之穿透冰冷的墻壁，一窩蜂地涌入空蕩蕩的辦公室里。

飛速旋轉的彈頭輕松貫穿厚實的墻壁，嚇得哈莉連忙撲倒艾薇，讓自己壓在她的身上，避免被足以穿透墻壁的反器材子彈將二人撕成碎片，一番掃射過后，兩邊的墻早已化為瓦礫。

“反器材子彈，機炮用的也是加特林系統結構，那玩意是拿來對付外星威脅的。”隨著機炮停止掃射，迪克終于說完了沒說完的部分，艾薇也發動能力，解開纏在他身上的藤蔓。

眼看蝙蝠戰機離開，三人連忙起身準備離開，可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卻再次傳來，艾薇搶先跑向機炮開出的大洞，一眼就看到滿身瘡痍的弗蘭克，已經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大樓周圍。

“不是吧，就這么沒了？”哈莉連忙趕來，看向倒在地上，化為巨蟒的弗蘭克，好在他很快就清醒過來，抬起頭看向朝自己俯沖過來的蝙蝠戰機，立刻揚起身子撲咬上去。

“我們得想辦法救下弗蘭克……哈莉你和艾薇盡可能想點辦法，我去一下機房！”最先冷靜下來的依然是迪克，他第一時間沖出辦公室，通過樓梯間往樓上的中心機房移動。

毫無疑問，光靠自己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打下蝙蝠戰機，他得利用韋恩企業龐大的計算機集群，黑進蝙蝠戰機的控制系統，前提在于“蝙蝠俠”沒有直接將計算機房化為灰燼。

“拜托，千萬不要……”一轉眼已經到了機房的門前，迪克正要開門，卻發現電子鎖已經鎖住，怎么也無法打開，整個韋恩大樓的人員已經撤離，能遠程鎖住大門的只有“蝙蝠俠”。

“你不會真以為，我對你沒有辦法吧？”下一秒，布魯斯·韋恩的聲音就從耳麥式通訊器里響起，即便迪克第一時間做出了對策，最終還是比這位老練的黑暗騎士慢了一拍。

“為什么，布魯斯，為什么要倒賣韋恩科技的產品，有必要靠發戰爭財賺錢嗎？”迪克也連忙質問起來，他只想知道，為什么布魯斯要向罪犯倒賣軍火，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先告訴我，和你一起的那個黃種人是誰，他是什么來頭，為什么正義聯盟里沒有他的檔案？”可面對迪克的質疑，布魯斯只是冷冷地反問回去，絲毫不打算透露任何情報。

“抱歉，布魯斯，我拒絕！”話音剛落，大樓外突然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強大的沖擊直接將迪克震倒在地，機房大門對面的墻被硬生生撞出一個大洞，對方又開始了火力打擊。

但這一次，“蝙蝠俠”直接動用了帶有鋁熱劑的導彈，絲毫不打算留有任何仁慈，弗蘭克連忙抬起身體，用龐大的植物身軀，抵擋襲來的鋁熱導彈，這才避免大樓被導彈擊中。

這是有代價的，弗蘭克的身軀本身就是植物，鋁熱劑接觸到身上后，便開始止不住的燃燒，整個上半身都被點著，凄慘的咆哮始終沒有停止，遠在幾個街道外的常威也能聽到聲音。

“弗蘭克！”最痛心的，自然是哈莉和艾薇，雖然弗蘭克和大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終歸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他用自己的身軀，抵擋著強勁的火力，保住了其他人的性命。

可弗蘭克并沒有這么做，他只是壓低身體，搖了搖頭，韋恩大樓周圍并沒有可用的水域，貿然跑向遠方肯定會破壞建筑，更何況身上的火焰是化學物引發的，只用雨水無法撲滅。

最重要的，是為了避免身上的火焰點著其他地方，造成大范圍的火災和事故，艾薇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卻不知所措，弗蘭克打算犧牲自己的性命，避免災難進一步向外擴散。

“快點……選個新的司機！”通過自己的植物感應能力，弗蘭克向艾薇傳達了最后一句話，便挺直身體避免自己到底，任由碩大的身體被燒成了灰燼，飄散在大雨傾盆的街道上。

一切都太突然了，沒有人想到如同高樓般巨大的弗蘭克，會用身體擋住導彈和機炮子彈，更沒有人想到，“蝙蝠俠”會使用殺傷性武器，不顧其他人質的安全對著大樓瘋狂掃射。

“放棄所有抵抗，立刻投降！”就連悼念的機會也沒有，蝙蝠戰機又一次懸停在空中，將轉輪機槍的槍口對準“夜翼”，迪克再怎么心有不甘，也只能選擇投降。

與此同時，遠在封鎖線外，常威和索菲亞目睹著誘餌小隊的慘敗，不由得感到惋惜，弗蘭克犧牲自己避免了人員傷亡和破壞擴散，而艾薇等人卻要面臨被捕的結局。

梁子，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