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聲厲喝,打斷了幾人肆無忌憚的嘲笑。
真田直子走上前去,一臉的肅殺。
“直子。”看到她出現,被堵在墻下的小椋由樹驚喜地叫道,那個嬌小女生也像在絕望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田前輩。”
“哈,來了一個更漂亮的。”身材高大的青年松開小椋由樹的手腕,雙眼放光地看著橫插一腳的真田直子。
“放了她們,滾!”真田直子目光凌厲,如兩道利刃,似乎可以刺穿空氣。
“哈哈,脾氣火爆,我最喜歡了。”高大青年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更肆無忌憚了,“要我放了她們也可以,不過你要代替她們陪我……”
“呼——”回答他的是一道凌厲的黑影。
高大青年大驚失色,腦袋朝后一歪,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擊。
“差點被打到,臭女人……呃~~”話沒說完,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氣,一聲不吭地軟倒在地上。
“大哥!”邊上的幾人驚叫起來,以為他被打到了,對真田直子怒目而視。
真田直子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中拿來當武器的書包,她可以肯定,剛剛并沒有打中對方。
雙方正對峙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傳過來:“喂,你們幾個混蛋,在這里干什么?”
幾個對真田直子怒目而視的人身體頓時一直,回過身,對著傳來聲音的方向齊齊地彎下腰去:“少主。”
少主?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稱呼,染谷一夏心中一驚,一般這樣的稱呼只在極道組的繼承人身上才出現。
而極道,指的從事暴力或有組織犯罪活動的人士及團體,也稱暴力團。
小椋由樹和嬌小女生已經跑到了真田直子的身后,一個心驚肉跳,一個瑟瑟發抖。
真田直子面無表情,看向聲音的來處。
只見十多米開外,一個打扮出格的女人走了過來,黑色的嘴唇,紫色的眼影,兩只耳朵上,足足戴了十幾個耳釘。緊身皮褲,迷彩小背心,露著纖細的腰肢,肚臍上還鑲了一個銀色的飾品,一頭長發,一半黑色,一半火紅,隨意扎了個馬尾甩在身后。
她的年紀看起來并不大,或許不超過二十歲,還是個少女,但這種“奪人眼球”的打扮,絕對不屬于正常少女的范疇,至少普通人遇到,會早早地退避三舍。
“我不是讓你們去找人嗎?”走過來的她,一邊用尾指掏了掏耳朵,一邊掃了眼現場,當看到頂在最前面的真田直子,眼睛驀然一亮,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前,“想不到這里還有這么漂亮的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真田直子眉頭一皺,退后兩步。
染谷一夏趁機上前,擋在了對方和真田直子的中間,這怕不是個神經病吧。
“喂,小鬼,我對你沒興趣。”雙耳滿是耳釘的少女看著他,語氣慵懶又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桀驁。
“請放心,我對你也沒有興趣。”染谷一夏淡淡一笑,這擺明了是個傲嬌的女神經。
一句話,說得耳釘少女瞇起了眼睛,大概是從沒遇到敢這么跟她說話的人:“小鬼,你知道我是誰嗎?”
“請不要說出你的身份,我怕沒有聽說過會讓你失望。”染谷一夏面無懼色,他有技能在手,還真不怕對方是什么極道組的大小姐。
耳釘少女聞言大怒,正要發作,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取出接聽,沒聽幾句就開始大罵:“你是廢物嗎?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我再給你一天時間,做不好就給我滾蛋!”接著似乎真的被氣到了,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轉身就走。
“咔!”手機碎裂成渣,看得朝她鞠躬的幾人戰戰兢兢,冷汗直流,卻也不敢再說什么,抱起還軟倒在地上的高大青年,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一場即將爆發的沖突就這么“虎頭蛇尾”地消弭了。
染谷一夏暗暗感慨對方運氣之好,要沒有那個電話,他絕不介意“虛弱術”和“腹瀉術”一起用上,想必那一定會很酸爽。
……
“謝謝你,直子。”驚魂甫定后,小椋由樹帶著那個嬌小女生向真田直子道謝。
“不用。”真田直子淡淡回了一句,便沒再搭理她,“染谷,我們走吧。”
“嗯。”染谷一夏心中一動,隱約看出了一點端倪,她似乎和小椋由樹的關系并不融洽。
小椋由樹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把真田直子送回家后,染谷一夏又去了一趟宇都宮莊園。
這次沒有碰見那位宇都宮家的大小姐,讓他松了口氣之余又有些遺憾,已經在她身上刷到了兩點“智慧”,說不定還能繼續刷呢。
從宇都宮家出來,時間已經是五點多。
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火紅的殘陽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染谷少爺!”身后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染谷一夏回過頭,只見一臉陰森的安西管家跑了上來,看他身手矯健的敏捷程度,完全不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老爺讓我來送染谷少爺。”到了面前,安西管家一臉恭謹地說。
染谷一夏笑了笑,知道他應該是有什么事找自己,否則不會獨獨今天追出來送他了。
果然,沒走幾步,安西管家有些遲疑地道:“其實我是有一件事想拜托染谷少爺。”
“請說。”染谷一夏也有些好奇他找自己什么事。
“是關于我們大小姐的……”
“宇都宮大小姐?”染谷一夏心中一突,一個冷艷女人的影像在腦中一閃而過。
“是的,大小姐的未婚夫在一個月前陷入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無論醫生怎么檢查,都找不到原因,所以大小姐最近的脾氣一直很不好。”安西管家說,也有為宇都宮大小姐“洗白”的意思。
染谷一夏立即聽明白了:“安西管家,您是想讓我去看看她的未婚夫?”
“是的,染谷少爺,大小姐的未婚夫是一個大財團的繼承人,只要您能治好他,酬勞一定會很豐厚。”安西管家很懂得利誘。
“這樣啊。”染谷一夏沉吟著,他幫人治病本就是為了錢,現在有一個“大主顧”送上門來,自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他是怎么昏迷的?除了昏迷,還有什么癥狀嗎?”
“這個——”安西管家似有什么難言之隱,但想到說清楚一些可能會更有利于治療,“石田少爺是突然昏迷的,事前沒有任何征兆,聽說,是被幽靈附身了……”
“幽靈附身?”染谷一夏聽得一怔,鬼怪作祟他可幫不上忙,他又不是能除靈的法師,要找也應該去寺廟里找和尚或神社找巫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