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轉眼即逝,而我在這兩天雖然沒有治好傷,卻是將身體養好,雖然沒法動用修為,和未曾修行的人一樣,但至少和普通人一樣能夠自由活動而不需要人照顧了。
“走吧,你帶我,我現在等于沒有修為。”我主動牽上她的手,對她說道,“嗯?!彼p聲應道,隨即動用能力,帶著我來到了挑戰臺下,這也是我要求的因為我現在沒有了修為,就這么上臺了再慢慢走下來那不是很尷尬嗎。
“那你就在這等我,我上去后以最快速度完成長老晉升,然后我們回家?!彼崧曊f道,因為我受傷重創,她最近也對我是越發的溫柔,也是讓我有些不忍心繼續騙她了。
“好啊,我在這等你,你快去吧。”我點點頭,笑著說道,她看了我一眼,我知道知道她在擔心什么,她應該是想起了有一世我也像現在這樣,受了重創丟了修為,猶如一個普通人一樣,但那時的“我”不知為何沒有出現,所以那時的我萎靡不振,最后在一次她有事外出時離去,后來直到她面臨必死的攻擊時,我才再次出現,最后燃燒生命力量強行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圣境,想為她拖下后面追殺她的那位圣境,讓她走,而最后她卻選擇了和我一起死……
“唉,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我現在隨時都可以治好我自己的傷?!逼鋵嵞呐逻@次“我”也沒有出現,我自己也是能夠治好我自己的,因為我現在也會運用靈魂力量來治好我自己了,畢竟怎么說我也是曾經到達過仙境的人,甚至哪怕是在仙境之中,我也是最為強大的那一批人。
搖搖頭,將腦海中的過去往事放下,隨后看向了挑戰臺,也不知為何,挑戰臺仿佛大了許多,感覺有一前挑戰臺的3倍之大,她已經在臺上站了些許時間,但卻一直沒能被晉升,我不免有些奇怪,拉了一下旁邊一人問道:“這位師兄,為什么臺上的那位還沒有被晉升長老?是又出什么事了嗎?”被我拉了一下的那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剛剛沒聽門主說嗎?”“抱歉啊這位師兄,我剛剛走神了,真沒聽見,還請師兄你講解一下?!蔽衣曇魩в行┍福婢呦碌哪槄s顯得有些冰冷。
“行吧,”大概是我的態度讓那個被我拉了一下的師兄有些舒服,他撇了我一眼說道:“剛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門主突然出現,說是讓臺上那位需要再挑戰9位地階巔峰,不然難以服眾,而他伴侶之前挑戰后重傷的那人最多頂十個,現在臺上的那位正在等人上來挑戰,”他正說著,一位地階巔峰已經上了挑戰臺,因為我現在沒有了修為,也離挑戰臺比較遠,所以看的很模糊,我只能往前走去,還好,束門內的條令還是不錯的,為了有視力不佳的人看不見,每個人在周身都要空出一些位置,好讓后面來的視力不佳的人方便過去。
我一路往前走去,等到了能看清臺上兩人的容貌的時候,她已經將臺上那人擊敗,卻也顯得有些狼狽,顯然,她能打贏剛剛那位地階巔峰也是十分吃力的,這時又上去了一位地階巔峰,是之前用鐮刀和我一戰的那人,那人上臺后直接投降,算是讓她又過了一人,現在只需要挑戰7位地階巔峰,而我之前打過的又有一人上臺,正是當時我挑戰晉升長老時所擊敗的第一人,那人上臺后也是直接認輸,讓她又過了一人。
見此我不由笑笑,這兩人倒是可以一交,心中想到,卻看見一位地階高級上了臺,她一上臺便沒有絲毫想要說話的意思,直接從腰間拿出一支黑色長鞭朝她抽去,她應對不及時,被抽了一下,看她的表情這鞭子也是抽的不輕。
我也是忍不了,立刻溝通內心中的“我”,想讓治好我的傷,卻沒有得到回應,“靠”爆了句粗口,我運用起靈魂力量為自己療傷,但我畢竟不是“我”沒有他對靈魂有那么深的了解,所以療起傷來也是要慢了許多。
而此時臺上的她,已經被抽了3鞭子,卻一直沒能近那人的身,縱然她使用能力后到達了地階巔峰,可她對面的那人也是動用了能力,此時的修為甚至比她還要高上一線,算是半只腳踏入了天階,她自然不敵,如果她能近身的話,說不定還能一戰,可她卻近不了那人的身,那人所學的能力竟然也有能夠瞬間移動的,類似于我交她的能力,只不過顯然要比她學的更為精深,運用的更加完美自如。
而她顯然沒有達到那種地步,她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移動,可在挑戰臺上,又有誰會給她集中精神的機會呢,所以她對面那人就算被近了身,也能快速離開,而她卻不能快速近對面那人的身。
而就在這段時間里,她又被抽了5鞭,竟是將她身上的斗篷打碎,也將她臉上的面具打掉成兩瓣摔在地上,由此可想,如果沒有那個面具擋了那一下,那鞭子就會抽在她的臉上……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落敗時,臺下卻突然出現了一股氣勢,朝臺上壓來,明明氣勢的主人修為不強,氣勢也算不上有多強,可那氣勢中所含有的東西,卻是讓人不由關注到那氣勢的主人。
那股氣勢中所蘊含的殺意,死氣,滄?!切┎辉摮霈F在同一人身上的氣勢,可它卻出現了,而且不是刻意而為,因為種種的氣勢完美的合在了一起,這也是讓人不由自主去看那股氣勢主人的原因。
而氣勢的來源,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正在緩步靠近挑戰臺,隨著他的移動,那人前方的人都選擇了讓路,最后那人已經到了挑戰臺下,他拾階而上,每上一步,他身上的氣勢便越重一分,等到了挑戰臺上,他的氣勢已到達了巔峰,臺下不足地階中級修為的人皆是覺得呼吸困難,而這一現象,一直到了人群外數十米才消失。
他手抬起,將身上黑色斗篷摘下,隨手一扔,隨即他左手摘下面具,一把捏碎,也證明了他有多憤怒,然后他右手凌空虛握,一柄黑色的鐮刀出現在他手里,而在他手上鐮刀出現的時候,他手上的藍色戒指也是閃了一下,他一揮鐮刀,緩步朝著臺上的兩位女子走去,兩位女子一位身著素色衣服,一位身著黑紫衣服,兩位女子的衣服都屬于那種為了行動方便所做的衣服,將兩位女子曼妙的身姿勾勒了出來。
見此,那位男子的氣勢更加凌厲,似乎并沒有因此而心動,相比于他,臺下的眾人的面色不少都是十分古怪。
那男子身形一閃,出現在素衣女子身旁,將一件斗篷披在了素衣女子的身上,將素衣女子曼妙的身姿遮了起來,隨后那男子的氣勢再次提升,到了天階的程度,雖然只是剛剛邁過門檻,但也是實打實的天階了。
沒有管臺下說了什么,我將她公主抱起,見我來了,她也強撐不下去了,“對不起,我的實力還是太低了,不能保住你幫我打下的長老位置……”說完,她便昏迷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受了多重的傷,而我之前所說下的承諾,也沒見我去守住……
將她抱著走到一旁,我輕輕一點腳,一座石頭平臺憑空而起,出現在我面前,我將她扶著坐在平臺上,翻手拿出一襲毛毯,將毛毯放在平臺上,再次將她抱起,扶著讓她坐在了鋪了毛毯的地方,將毛毯鋪平,再次輕點腳,四堵圍墻高高聳起,擋住了周圍人的視線,而墻內的我,將她輕輕平放在平臺上,喃喃道:“這沒有什么對不起的,說對不起的其實應該是我,我沒有守住曾經說的承諾,竟然在你受傷時沒有出現在你面前,真是對不起啊……”
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我一提鐮刀,指著那紫黑衣女子說道:“你,必須死!”說完,連續三段鐮閃朝她斬去,“請收下留情!”剛剛出手,莫語成虛弱的聲音傳來,然而我已經斬出了兩鐮,第三鐮被我強行收住,也因此吐出了口鮮血,而被我兩鐮劈中的女子,也是被強行劈出挑戰臺,吐了口鮮血昏倒在地。
“給我個理由!”我雙眼通紅的看向莫語成,滿身殺氣,一言不合便要殺人的樣子。“她是我的戀人,我求你放過她。”莫語成虛弱而無力的說道,“如果你的戀人沒有羞辱她,將她的衣服打碎,而是以結束戰斗為目的,將她打下臺,那她現在受這樣的傷,我也就不再追究,可她卻是以羞辱我的戀人為目的,這你讓我怎么對她手下留情?!”
“那你也殺了我吧,我對她承諾過,會和她生死與共,不離不棄?!蹦Z成見我沒有單算放過他戀人的樣子,便如此說道,然后走到他戀人身前。
“不離不棄,同生共死,這是我們之間的誓言哦?!?
我想起了她之前所說的話,嘆息一聲,“你們走吧,我不追究了?!蔽艺f道,眼中的紅色也漸漸消失,慢慢往挑戰臺走回去,渾身的氣勢也漸漸消失,就仿佛一個普通人一樣。
莫語成愣了許久,見我已經轉身離去,雙腿一彎,便要跪下,我卻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闭f完,將足以治好他傷的靈魂力量注入進去,“過幾天,我去找你們。”沉著聲說道,我一閃身再次出現在挑戰臺上,“還有誰不同意我戀人當長老?不同意的上臺來說?!?
“沒人上臺,那就是同意了?那以后見她不要忘了喊長老,若是讓我知道誰敢對她不敬,那便看你有沒有像那位女子那么好的運氣,有一位我欠了人情的伴侶或者友人,若是沒有,那是死!懂了嗎?”
“謹遵長老之言。”臺下一片應聲,我點點頭,“散了吧?!薄笆??!比巳郝⑷?,直到這時,李天應才過來,“我女兒她還好嗎?”“你剛剛去哪了?”我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隨后便消失在原地,到了她身旁,將她抱起,再次消失。
當天階武者破開石壁時,三位長老只看到了一座平臺,和平臺上的毯子……
而我和她這時已經回到了家中她的閨室,我將她放在床上,也不打算離開,直接拿出藥鍋開始熬藥,熬好后,我將藥放在桌上,出去端了些水進來,慢慢的喂給她,深怕她嗆著,等她喝完后,我將碗放在桌上,拿了些糖出來,把糖放在了藥中,試了試藥的溫度,發覺還是比較燙,便又等了一會,這才端著藥碗和勺子開始給她喂藥,我舀起一勺藥,輕吹了了兩下,先喝了點試了試溫度,感覺剛合適,便慢慢喂給她?!翱瓤取也缓?,苦……”她無意識的說道,見她把剛剛喂下的藥咳了出來,我放下藥碗,拿出娟布替她擦拭,擦完之后,我柔聲說道:“乖,吃點藥,不吃藥你的傷好不了?!?
說完后,我放下娟布,再次端起藥碗開始喂藥,這次她卻沒有在吐出來,雖然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她還是覺得這個很苦,很不想喝,可她的潛意識卻是因為聽到了我的聲音,而告訴她自己要喝下去。
“唉”喂完藥,我輕嘆一聲,“你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對手,干嘛還要和她打?你完全可以認輸的啊,大不了認輸了之后我再幫你打回來,我知道你是覺得不應該再讓我受一次那么重的傷,可我寧愿我受重傷,也不愿意你受一絲一毫的輕傷啊!”我看著她心疼的說道,“更何況我已經到了地階低級,打他們完全沒什么問題了,甚至連重傷都不會,最多收受一些輕傷而已啊。”
她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因為喝藥而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之前是你照顧我,甚至是連續好幾天不眠不休,現在便輪到我照顧你了?!蔽易谝巫由峡粗?,就好像回到了當時我修為底下,在死域時,我的修為才地階巔峰,在哪里算是中上水平,但卻護不住她,每次被人要求上擂臺,都是她替我上去,哪怕是受傷也要為我留下東西,我當時問她為什么,為什么你現在還對我怎么好,她說:“因為我們是戀人啊,傻瓜,戀人不就是要相互幫助的,相互依靠的嗎?!?
而每次她受傷,我都會像現在這樣,靜靜的守在她身旁照顧她,也正和她在我當時昏迷整整九天的時候一樣,整整九天,不眠不休的守在我身旁,現在看來,應該是她也想起了我們當時在死域所一起經歷的事了吧。
我看著她的臉入了神,想了想,把斗篷收了回來,為她蓋上毯子,“唔,阿輪你不要走,就算是你修為盡失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只要你別走?!蔽覄倿樗w好被子,她便拉著我的手說道,我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因為我之前一世修為盡失后為了不連累她走了的事,“放心吧,我不會走了,哪怕現在是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的。”我緩緩坐在床邊,輕撫她的臉說道,“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離不棄……”她還是在無意識的夢呤,“嗯,不離不棄?!蔽覝厝岬膽?,
她拉著我不松手,就仿佛她一松手,我就會走掉再也不會回來一樣,我笑了笑,靠著床邊靜靜的看著她,哪怕睡著了也不會放松下來的她,在我坐在她跟前時也不會驚醒,這也是說明了她對我有多信任。
我撫摸著她的臉,又一次想到了從前,我和她一起浪跡天涯的時候,每當夜晚,我們便找一座山,到那座山的山頭,去看日落和月亮與日出,而實在瞌睡了,她便會枕在我的腿上睡著,那時的我便覺得這是我和她最好的生活,可,終究只是幻夢一場,人醒了,夢也該消失了……
而這一世,原本是不存在的,原本在上一世我結后我便應該死去,所以我才會對她說我和她的前世,和她一直以來的種種往事,也會在最后離開時和她道別,那一世,我已經到了人妖鬼三族里的最高修為境界,仙境,而且放眼三族,我也是最為頂尖的那一些人,可最后為了這三族蒼生,我們三族的頂尖修士一同商議,聯合起來斷絕神界、魔界與三族世界聯通的道路,為了這個目標,也為了這天下的蕓蕓眾生,我毅然決定參與他們的行為,和他們一起去短絕神界、魔界與三族世界聯通的道路,那一次,我知道自己其實是有去無回,所以我和她到了別,那時候的她修為也不過六尾狐,換成人族修為,那便是天階修為,而我們所去之人,盡是圣境,但三族卻各自都留下了些青年圣境,好日后不會被其他兩族所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