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楊慈感覺腦袋重的抬都抬不起來,在她的身邊趴著一只紫毛的貓,就是之前侯府的那只。
“你怎么跑過來了?”楊慈舉起貓,那貓本來在睡覺,結果被楊慈弄醒很不自在,張著爪子就要撓楊慈,結果一下子就被楊慈扔到一邊兒地上。
“姑娘你醒了?”小月連忙端水給楊慈洗漱。
“我可有起晚?”今天按照規(guī)矩,楊奇還要宴請各方外臣,楊慈也要出場。
“姑娘沒有起晚,現在洗漱我們剛好可以趕去。”
楊慈扶了扶額頭,她記得昨天喝的明明是水啊,怎么一覺醒來比醉了酒還難受。
忽然,楊慈的視線落在了和茶杯放在一起的酒盅上。
楊慈:……
楊慈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齊澤給她擺了個手勢示意讓她挨著韓憶南坐。
楊慈長出了一口氣。面對著底下大臣的指指點點,坐在了韓憶南旁邊。
不僅是楊慈,韓憶南也感覺極為的不自在,不停的喝著碗里的茶。
“等過了一段時間,我就會和外界宣布我們和離,到時你在回到胤國”韓憶南小聲的說。
楊慈低著頭,一直擺弄著碗里的桃酥。韓憶南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但也沒在繼續(xù)往下說。
不久,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宮女遞給楊慈一杯茶,楊慈總感覺那宮女有些眼熟,但是就是腦袋昏昏的想不起來。索性也就直接拿起茶抿了一口。
那宮女見楊慈喝了茶,就退下了,不知道去了哪。
茶進肚不長時間,楊慈就感覺渾身燥熱,連臉也透紅。旁邊的韓憶南見了,以為她太熱,遞給她一杯涼茶,沒想到她三兩口就喝光了,隨后和小月一起去更衣。
到了拐角,楊慈把剛才進肚的涼茶和那宮女端來的茶通通吐到了拐角。
“小姐,你沒事吧?”小月在一旁出聲提醒,她也是后來才發(fā)現那宮女就是祁念身邊的那個小丫鬟。
“無妨。”楊慈擺了擺手:“沒想到祁國郡主如此愚笨,連陷害人做的也不干凈。”
小月在一旁歪了歪頭,她看楊慈抿了一口茶后皺了皺眉,又把茶藏到了舌根深處,才猛然想起來那宮女的身份。
“既然有人想害我們,那不妨就照著她的意思做下去,看她能不能沉得住氣。”
……
楊慈回屋后感覺整個人都變了,看人的眼神一直都是躲躲閃閃,還時不時“嬌羞”的看一眼韓憶南。
用眼角余光可以看到,祁念的嘴角越咧越大,楊慈心里暗暗道了一聲上鉤了。
又過了一會兒,楊慈轉身離開,祁念尾隨著她走了出去。
“干什么?奇奇怪怪的。”韓憶南不知道為什么楊慈突然叫自己出來,皺著眉極度嫌棄的看著楊慈。
楊慈剛才讓他等祁念出來之后再出來,韓憶南雖一臉懵,但還是按楊慈的說法做了。
楊慈臉上剛才的羞怯嫵媚此時也一掃而空,又換上了和平時一樣的冰冷。
“莫要多言,看著就好。”
韓憶南轉過頭不在說話。
隨后楊慈讓韓憶南單獨和他進了偏殿,韓憶南想問,但是看到楊慈的神情又閉了嘴。
祁念看到楊慈和一個紫衣男子進了屋,臉上大喜,徑直跑向了那屋門口。
忙推開門,祁念就感覺腦后一陣大力,隨即向地上倒去。
“你為何要來這兒,還要打她?”韓憶南想到之前楊慈的…表情,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她給我下藥。”楊慈面無表情的說這句話。
韓憶南一下子挑起了眉:“那你現在要干嘛?要我?guī)湍銌幔俊?
楊慈對韓憶南微了微笑。
……
沒過多長時間,楊慈就回來了,小月低著頭問他怎么回事。
楊慈抬著頭用那漂亮到極致的柳葉眼對小月彎了彎。小月立馬就知道了怎么回事,用佩服的眼神看著楊慈。
在楊慈回來后不長時間,韓憶南也回來了。
宴會還是一如既往的開下去,賓客們有說有笑,誰也沒注意到局勢的異樣。
不出楊慈所料,不大一會兒一個小太監(jiān)跌跌撞撞的跑到楊奇旁邊側耳跟他說了一些話。楊奇一驚,忙轉頭去看祁子昂。
這次偷笑的是韓憶南,他還納悶,楊慈什么時候這么機靈了?
楊奇匆匆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一臉嚴肅的叫上了楊慈和祁子昂去偏殿。但韓憶南執(zhí)意要跟著去,楊奇沒辦法也讓他跟著去了。
……
一到偏殿,在座的人就都睜大了眼睛。
衣衫不整的祁念蹲在一旁哭,在他旁邊還有一個被打的半死的小太監(jiān)。
祁念一看到有人來,拉著衣服就要往角落里縮,結果被祁子昂抓住衣領直接扇了一個巴掌。
祁念好像也剛清醒,抓住祁子昂的衣擺就跪了下去。
“爹……爹不是這樣的,我一覺醒來就這樣了……”祁念跪在地上哀求著祁子昂,與剛才的傲氣神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孽障!你以為我沒看見嗎?”祁子昂厭棄的甩開了祁念。
但是祁念還是不依不饒的抓著祁子昂,生怕祁子昂會跑掉扔她自己一個人。
“爹……你救救我,不是這樣的爹……不是你看到那樣的!”祁念撕心裂肺的喊著,看到一旁的楊慈,又連忙指著楊慈說道:
“是她!她與外人私會,我看見了才到這個房間里的!可是……可是一進來就沒了印象!爹你相信我啊,不是那樣的!”
楊慈撇了撇嘴,果然,與她想的一般無二。
“哦?”祁子昂回頭看楊慈。
楊奇也睜大了眼睛看著楊慈,他深知楊慈性格,楊慈別說與人私會,與人說話都算是天大的喜事了,怎能與人私會?
“那人可是穿著紫衣?”韓憶南在一旁幽幽開口。
“沒錯,正是紫衣!”祁念像搗蒜一樣拼命點著頭。
“那你看看我的穿著可與那人一模一樣?”
祁念這才開始打量韓憶南,剛才離得太遠,祁念壓根就沒看到臉,也只是朦朧的看見那人穿的是紫衣,可是款式以及腰帶都與韓憶南一模一樣。
祁念感覺腦中漾出一股熱流,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實不相瞞,剛才我由于無聊,就想找公主殿下和齊太子出來逛花園,在去的路上公主腳扭了,我便先讓她去休息而我自己去找了齊澤。
沒想到她根本不愿意休息,說這點小傷無妨,我們便從門口走了回去。剛才郡主看到有人進了這屋子,進了屋后可有看到人?”
說完,楊慈把裙子提溜起來讓祁念看了看那個已經腫成饅頭了的腳踝。
祁念拼命的開始找尋記憶,但是……她的印象里,當時在那個房間她確實沒有看到人。
“孽畜!你還想污蔑他人!”祁子昂又狠狠的甩了祁念一個巴掌。一行人知道現在不該留,就去了正殿。
偏殿里時不時傳出一聲聲的慘叫聲,又過了不長時間,祁子昂就說祁念精神恍惚需要回祁國救治,帶著祁念回了祁國。
“話說。”韓憶南推了楊慈一下:“你什么時候弄得腳踝?你怎么看出來那祁念要害你?”
楊慈嘲笑了他一下,開口說到:“從第一次見面開始,祁念的脖后處就有傷,而她又一個勁兒的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接近我,自然不懷好心。
而腳踝嘛……”楊慈彎腰扯出了一條大大的白布:“自然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