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醉紅樓的已經一座難求了,許多文人雅客都是慕名而來。雅間也早已滿座。斯遇網樓上瞟了一眼,三四間雅間前都有人把守,看樣子那個林公子今天十有八九又來了。斯遇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昨天小露了一手琵琶,今天斯遇準備的是古琴。彈什么好呢。彈一曲高山流水談吧。斯遇做好準備。剛一坐整個教坊便安靜下來。一曲高山流水信手捏來。這是她初中就彈的滾瓜爛熟的曲子了,個個音已經深深的印刻在她腦中了。一曲彈畢,不少客人仍沉浸其中,就算是不懂音律的粗人也無不跟著起哄,“好,彈得真好!”稱贊聲此起彼伏。看樣子今天的打賞少不了。當然不乏有顧客要請單獨一聚,斯遇一一拒絕。
斯遇拿好琴準備離開時,幾個大漢擋住他的去路:“我家公子請你去樓上小坐一下。”
“對不起。我只負責彈琴。我陪酒不陪聊。”斯遇拒絕到。“公子若想聽琴明日再來。”
“別給你臉不要臉。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事可由不得你。”帶頭的漢子呵斥到。
斯遇把它當作耳邊風,準備離去。可是那幾個壯漢竟然一個健步便上前來。直接動粗壓著她的肩膀。
斯遇被幾個壯漢壓制住,十分生氣到:“伯牙善鼓琴,鐘子期善聽。伯牙鼓琴,志在高山,志在流水,伯牙所念,鐘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謂世再無知音,乃破琴絕弦,終身不復鼓。”斯遇姑娘彈琴只給有緣之人聽,今日之曲高山流水講的便是伯牙絕弦,公子若是執意強求斯遇只好破琴絕弦,往后不在彈奏。
“少廢話,給我抓上去!”說完便捻這斯遇走,
紅媽聞聲趕來:“且慢,且慢,您家公子若是喜歡聽琴,我們醉紅樓琴藝精湛的姑娘多的是,我馬上給你送是個去公子房間,斯遇姑娘為了練好今天的曲子,昨天練到半夜,彈奏前都還在聯系,實在是......”
那些壯漢哪里肯定紅媽解釋捻著人直接上樓。
“慢著,這位姑娘竟然不肯,你家公子又何必強求?”好熟悉的聲音。
斯遇抬頭一看,原來是昨天那林公子,他今天果然又來了。
“我還就是喜歡強求,都是來這消費的,我出的起價錢,怎么就不準了?還是林公子你也看上這妞,怕是被我搶先一步?”樓上又走下來一位油頭粉面的男子。
斯遇心里嘀咕,就這豬頭能懂琴?還單獨小坐,一看就沒安好心。
“紅媽,你開價,錢我有的是!”那豬頭得意得說到。
斯遇聽完心中暗暗作嘔。
紅媽滿頭大汗看看這林公子又看看那豬頭,看樣子這兩位都得罪不起啊,紅媽結結巴巴地說:“林公子,王公子你們可別為難奴家了……你們兩家我們醉紅樓可都得罪不起。要不......”
“都別爭了,以前從來都聽不出這些,今天聽這姑娘一曲竟然能聽出一片青翠峻嶺,山谷悠遠,水流潺潺,一股出塵的意味!我可不想這姑娘今天一氣之下把琴摔了以后再也聽不到這絕妙的琴音了。”
斯遇往人群中看去,又來一個?那不是昨天那白衣公子嗎?
那豬頭一看到這位立馬點頭哈腰,“二,二皇子殿下......”還沒等他說完那白衣公子便向他使一個眼色。
那白衣公子繼續到:“我看今天這姑娘也累了,讓她去休息吧,王兄既然還沒盡興,就給王兄上醉紅樓最美的姑娘,任他挑選,我請客。”
斯遇心想,多虧了這小王爺管這閑事,看他那樣子,日日流連教坊,每日撫琴聽曲,附庸風雅,多半是個閑散王爺。
等圍觀的客人散去大半后,斯遇起身前去,“謝過兩位公子。”
“無妨,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聽姑娘彈琴是一種享受。”那白衣公子說完便將圍觀的吃瓜群眾都遣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