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錄像
- 致命的玫瑰花
- 總是記不得
- 2189字
- 2020-03-03 13:50:02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有什么證據,都拿出來吧!”我說。
然后我們就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子邊上,桌子上還剩些花瓣,混合著灰塵,有點狼藉。橘子樹的花基本已經開殘了。刮過一陣風,又掉下來幾片。
劉濤拿起手機,開始用手在手機上劃,我知道那是看手機的照片和視頻。他停在一個視頻上面,然后點了一下,舉到我面前。我能聽見風的聲音,看見樹枝的顫抖,然后就是李承的臉,半閉的眼睛的,一片一片的陰影拂過,他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錯,他是穿的白色的球鞋,運動褲和T恤。
我能看出來,手機的視頻是從上面拍的,而且手機你還傳來了劉濤的聲音,“發生了什么事情?”“李醫生,你醒醒啊,發生了什么事情?”我能看見劉濤在做一些事情試圖叫醒李承,可是李承沒有任何動靜。
然后我聽見了他說,“這是李醫生的妻子,蘇云,她也躺在地上,但是她呼吸平穩,應該是暈過去了……”“停下來!”我說,看著劉濤,“你居然看見我,還說我暈過去了,然后你還在錄像,居然沒有救醒我!”
他用手指一點,然后關閉了視頻,將手機收了起來。“我本來剛開始是要報警的,但是我想了一下,就算是我給你掩蓋,警察還是可以找到證據的,尤其是你做的咖啡還在廚房里,所以我就改變了主意。我只是想保護你。”劉濤說,看著我的時候,雖然那眼神里充滿了疼惜,但是我還是很害怕。
我想起那兩個咖啡杯,我記得我暈倒之前看見的咖啡杯有一杯沒喝,但是當我醒過來之后,咖啡杯都還在,早上我出去找了一圈后,咖啡杯就被洗干凈了,我當時還覺得到底是誰處理了這兩個杯子,是我自己嗎?我根本就想不起來。是不是劉濤來過處理的?
“你覺得誰會來呢?那時天快亮了,我的時間也不多,只能草草的給你處理一下,我得處理一下李承的尸體。”
“既然要幫我掩護,那你為什么還要錄像?“我反問他
“我怕你不信任我,或者萬一要向什么人證明我的觀點。“他瞥了我一眼,他一定是想到我會不信任他。然后他又點開下一個視頻,這個視頻是在我的工作室你拍的,那些東西都是我的臺子上配各種茶的原料,劉濤還配了解說,“這些粉末可能是添加了朱麗葉的,達到一定的劑量,就會有毒。”然后視頻就結束了。
好吧,我沒有話說了,劉濤的視頻就是證據,這些都在我家,我就是那個殺人犯,我殺了自己的丈夫,這已經是事實了。這個聲音在我腦中回蕩,我只是盯著桌面。
“蘇云,你冷靜下來,事情已經這樣,我們什么都不說,沒有人知道的。”劉濤說。
“但是我們還是得將他找回來,我自己會給警察解釋的。”我說。
“現在已經太晚了,你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吧。然后你告訴他們,是李承自己要出去的,跟你沒關系。”劉濤冷靜的說。
“不,我不會撒謊的。”我說。
“那我怎么辦?我該怎么解釋我做的事情。你為什么從來就不為我想一想?我是來幫助你的,你就這樣對我?”劉濤生氣了,聲音有有股寒意。
“我從來就沒有讓你來幫助我,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我也冷冷的說。
“蘇云,你看,你總是這樣,從來就沒有看到我。你覺得我為什么,我只是希望過得好,我必須要幫助你,我無法控制自己。”他有扶著我的肩膀,使勁的抓住我,我的肩膀傳來一陣疼痛。
“但是,你將事情搞得更加的糟糕。”是的,劉濤還是這個樣子,他還想控制我的生活嗎?
“你放心,我不會跟警察說你的事情,我會說事情都是我做的。”我試圖掙脫他的手。
“他已經死了,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不會活過來的。”他惡狠狠的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能搬得動他?還搬那么遠?警察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使勁的試圖掙脫他,他大聲說,“你為什么就不能接受?李承早就不知道在哪里,那艘小破艇沒準早就已經沉了,他都已經沉到水里了。你就讓這件事情過去,不好嗎?”
我終于掙脫了他。“警察很快就回查出來,你恨李承,所以你有動機。“劉濤又冷冷的說。
“我不會因為李承出軌就殺他的,我也許恨他,但是我不會真的想殺他,我從來就沒有。“我替自己辯解。
“我只是在夢游,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幾天壓力太大了,我發現了李承的一些事情,然后還有那本雜志上的東西……“我開始回想。
“你說那本我看了一眼的雜志?“劉濤的目光開始閃了閃,”那本雜志里的東西只會讓你更加的說不清楚。“
腦子一下就清醒了,“你怎么知道那本雜志會讓我更加說不清?“我看著他。
“它會更加的給你動機,讓你恨李承,讓你有殺他的動機。你會因為李承對你母親的事情報復他。“我看見了他眼中一閃的狡黠。
可是我什么都沒有跟劉濤說過著雜志中我母親寫了寫什么。
“你想想看,你母親寫的那些東西,李承可能提前結束了你母親的性命,你不恨他?“劉濤對著我。
劉濤怎么會知道那些東西?我母親寫的東西,我只對一個人說起過,我在派出所對朱文華說過,劉濤那天看過嗎?可是他根本就沒有仔細翻開過的。
我看見劉濤的眼中閃現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光,有點狂熱,“你自己說的,你自己說你母親寫的‘如果我死了,一定不是意外的,是他殺死了我’”,這個人不值得你為他這樣,進監獄都便宜他了,他就該死。”
我開始覺得血液都凝固了,我驚呆了,我從來沒有跟劉濤提起過我的母親的事情,我也沒有跟他說起過雜志的事情,這幾天我們見了幾次?他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他怎么還能知道這些話。雖然那天他翻看了一下這本雜志,在他手中過了一遭,可是這些話他怎么知道,我母親的事情他又怎么知道?我沒有告訴夏爾,沒有告訴除了警察之外的任何人?
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早就知道,然后引導我往這個方向。我的心頓時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