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當中,除了修煉之外,就只有流云一人了!那個時候我調皮搗蛋,所有人都拿我沒辦法。于是,慢慢的我的身邊,所有人都消失了!”
青蓮有些難受的看著狂戰,被人孤立的感覺,肯定很不好受吧!
“其實當時我并沒有怎么在意,反而還松了一口氣!青蓮,你覺得我的為人如何?”
狂戰突然問道。
突如其來的問題,倒是將青蓮弄得一愣一愣的。
“???嗯,挺好的呀!你就像個小太陽,完全沒有尋常人的陰險狡詐,反而看起來挺憨態可掬的,在你身邊很放心。并且你驍勇善戰、英姿颯爽,給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在你心里我既然這么好,那你為什么還要拒絕我!”
狂戰故作生氣地說道。
青蓮有些意外,哎?是這樣的問題嗎?
“那個……我……就是因為你太好了,所以我配不上你!”
狂戰敲了敲青蓮的額頭:“油嘴滑舌!”
“嘿嘿!”青蓮毫不在意地笑了。
“其實你現在所看到的,并不是之前的我,我以前可以說的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就連同為壞人的朋友,最終也因為受不了我而離開!”
“是嗎?完全沒有看出來哎!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師傅將你改變了?”
青蓮突然說道。
畢竟在狂戰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兒,他所描述出來的樣子。
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而流云對于他來說又是意義非凡,因此青蓮便聯想到了這般。
“沒錯,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了流云,在我向她做了很多人都無法接受的惡作劇之后,她并沒有嫌棄我貪玩鬧事,反而還悉心教導我,該如何為人處事,該如何改變自己!”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她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她說我看起來很孤單!”
聽到這兒,青蓮的心臟突然跳動了一下,看來自己并沒有看錯。
“起初我依舊是我行我素,根本不聽她的話。但是后來她讓我親身體會到了,寧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這句話的意思!”
一聽到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青蓮立即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狂戰,坐等他說出接下來的事兒。
看著青蓮這個樣子,狂戰不禁一笑,還真是……
“流云用一種特殊的繩子將我綁住,它并不會束縛人的活動,但是卻會讓中術者不得遠離施術者二十米遠!自此無論她去哪兒,我便只能跟著,不得超出限定范圍之外!”
“漸漸地,我便在不知不覺中磨掉了我身上的銳氣,即便繩子解開了,我依舊時不時地想要跟著她。很不可思議,是不是?”
青蓮點了點頭。
聽起來確實讓人覺得很匪夷所思,但是狂戰畢竟是獸,所以有些獸類的習性,應該也算情有可原吧。
“對了,你在被綁住的時候,可有想過要反抗?按理說,當時你既然有野性,那么肯定會想過要反抗的吧!”
對于這個問題,狂戰是很不想回答的。
“真是的,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當時野性未消,自然是與流云發生過很多碰撞的,但是結果都以慘敗告終!后來打得多了,就慢慢地老實了……”
“哈哈哈哈……”
狂戰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青蓮那如雷震耳般的笑聲,頓時臉上仿佛多了好幾條黑線。
有這么好笑嗎?
青蓮不好意思地捂著肚子,壓抑著笑意。
“抱歉抱歉,剛不小心點了笑穴!”
狂戰滿臉‘你以為我會相信嗎’的表情。
“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這么陰影時候,真是看不出來呀,我其實一直以為你是什么,天之驕子啊,在修煉的道路上完全沒有敵手什么的!”
待平靜下來后,青蓮不禁說道。
“你想的太多了,這怎么可能!每個人心目當中,都會有過一兩件讓自己覺得不好的事情、后悔的事情,沒有人是一帆風順的。在他人眼中看起來所有的美好形象,都只能靠自己在暗地里默默付出,才能得到!”
“這是師傅告訴你的嗎?”
狂戰搖了搖頭。
“這是在流云去世后,我自己想出來的!那么多年來,我都將流云看作是我的姐姐一般。她教會了我許多,同時我也不希望別人傷害她,所以我努力修煉,讓自己成為最強!”
“只不過到最后她去世了之后,我才當上了獸神,我最終還是無法實現我的承諾?!?
話說到這兒,狂戰看起來有些頹廢。懊惱和悔恨充斥著他的思緒,如同一層層厚重的大霧,迷惑了他心中的方向。
青蓮抓住了狂戰的手,希望能給他力量。
“狂戰,我相信在最后,師傅最關心的還是你,師傅絕對不希望看到你像現在這樣迷惘,迷失了自己?!?
“況且對于師傅的離世,我也有所了解,那是她心甘情愿的,不關乎任何人。更何況即便當時你已經成為最強,那又能怎么樣?你沒必要責怪于自己?!?
聽完青蓮的話后,狂戰仰著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以后用自己的手拍了拍青蓮的腦袋。
“沒想到我最后居然還會被你給安慰了!”
“每個人都會有不開心的時候,在這種時候,要安慰一個人其實很簡單的!”
青蓮毫不在意的說道,畢竟她也經常會有這樣的時候,次數多了便自然而然的就感覺得到了。
“說的對,但是自從流云離世后,我便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守護好下一任花神,畢竟是流云認定的繼承者??墒悄氵B機會都不肯給我一個,讓我實在是沒有了奮斗的目標,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夠再繼續堅持下去!”
狂戰十分消沉。
“?。坎皇?,其實你要是放棄娶我的話,我們可以當好朋友的!就像和雅和憶若那樣,互相幫助、互相信任?!?
青蓮見話題好像又轉移到了這個方向,于是便有些糾結的說道。
狂戰是個好人,青蓮知道,只不過自己才剛剛對愛情失去了信心,實在是無法這么快就接受另一個人。
這樣既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狂戰的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