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秋風即將吹來,校園兩旁的樹已經開始了大規模的掉落樹葉,盡管它們并不想掉葉子,但是葉子還是想逃跑的小孩一樣,急于離開大樹的庇護,一片綠油油的葉子順風飄落,掉在許安晴長長的頭發上,是顯得那樣的格外突出。
“你被綠了嗎?”秦文生向許安晴走過來,看著她頭上有一片綠葉子,忍不住嘲笑道。
許安晴拿過頭上的葉子,并沒有生氣,她只是微笑著面對秦文生,在其他同學眼里,許安晴就是一個無趣的人,因為似乎所有事情都對她提不起興趣來,最近熱播的電視劇,上映的電影,不僅如此,好像這個人沒有脾氣一樣,任何事情似乎都無法刺激她,曾經文生故意把許安晴的碰到,還不止一次,然后每次許安晴都會微笑著對文生說:“沒事。”
因為許安晴性格的關系,所以在班上也沒有女生和她的關系很好,她也沒有惹別人,直接屬于毫無存在感的人,班上應該就只有文生一個人注意她。
許安晴看著手中的葉子,翻開手里抱著的書,把那片葉子放在書里夾好,說:“沒事,我已經拿掉了。”
說著,繼續向前走,秦文生看著許安晴這么走過,突然攔住她,許安晴疑惑地看著他。
“還有什么事嗎?”
“你干嘛把那片葉子夾在書里啊?”
其實這個問題是秦文生隨便問的,只因為許安晴一直都是給人的感覺比較冷,每次說話都不能說一點。
許安晴看著秦文生極其認真的臉,笑了一下,說:“因為這片葉子長得挺好看的不是嗎,而且愿意落在我頭上,它也肯定喜歡我啊,這片葉子脫離了大樹,把它扔在地上的話只會被掃進垃圾桶,它肯定不愿意,所以我把它夾在書里啊。”
一個多么簡單的問題,許安晴其實只用說“因為我想夾在里面”或者“不知道”就可以了,但是許安晴卻認真地為看起來很認真的秦文生說著理由。
“好了,我先走了,可以放我走了嗎?”許安晴輕聲說到。
秦文生把手放下,說:“你走吧。”
說實話,現在的秦文生有點呆,他沒有想到許安晴會突然說這么多,在他的印象里,許安晴這家伙和別人說話都是很短的,除非和別人說題,要不然平時說話似乎都不超過十個字。
“哦,還有。”許安晴突然轉回來和他說話,“如果你是打算去買水的話,時間不夠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準備去買水?”
“你手上拿的有兩瓶礦泉水的錢,我猜的,快走吧,時間不夠了。”
“時間夠的,一定夠的。”說完,秦文生就跑著去小賣部,留下一個奔跑的背影給許安晴。
許安晴看著奔跑的秦文生,笑了起來,微笑幾乎成為了她的一個標志,當然也有人討厭她的微笑,有的人感覺許安晴的微笑很假。
許安晴坐在座位上,上課鈴響了快有一分鐘了,秦文生還沒有回來,看來秦文生還是錯過了,許安晴漠然對著教室門口發呆,連課都沒聽。
秦文生邊跑邊說道:“她的話怎么這么準啊!”手里拿著兩瓶礦泉水,要是知道兩瓶礦泉水就會遲到,他還不如就先渴著,下一節課再去。
秦文生的同桌蘇辛看著許安晴,剛才他從窗外看見了許安晴和秦文生說話,他想:難道文生真的喜歡許安晴嗎?
許安晴像是腦子通了一樣,不再對著教室門口發呆,而是好好聽課。、
下了課,蘇辛擰開一瓶礦泉水,大口咽下,吐槽說:“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跑下去買水都會遲到。”
秦文生說:“怪我咯,半路上突然撞見我們班的“冰塊”,我就老樣子,然后沒想到她這次居然說的話會多一點。”
“嗯,我看到了,我就很好奇了,你怎么就對她這么上心呢,難不成你喜歡她?”蘇辛這么說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在他看來,文生除了喜歡許安晴就沒別的解釋了,而且許安晴就是個冰塊,雖然和她說話她也會和你說,不過就是說不多,很多時候會變成一問一答的形式。
許安晴這么冷,然而秦文生還是不放棄和她聊天,很多次惹她生氣(雖然許安晴并沒有生氣),除了喜歡就沒有別的意思了。
“誒你說,她那種乖乖女會不會和你一樣有被老媽叫回家吃飯的悲劇啊?”無意之間蘇辛就突然想到了曾經在網吧里被老媽叫回家吃飯的秦文生,當時秦文生出去后,網吧里都笑了起來。他覺得像許安晴這種看起來都是乖乖女的人肯定和秦文生一樣有著被老媽叫回家吃飯的煩惱。
“哈?好好的提這事干嘛?”那件事還真是讓秦文生在同伴面前丟盡了臉,現在蘇辛還記得,他真希望有個記憶清除器,他來把蘇辛腦子里的黃色廢料和他的黑歷史全都清除掉,順便把自己的記憶也清除一下。
“你是不是喜歡她啊?”蘇辛直接問,他不抱希望文生會回答,所以還是自己去找答案。
秦文生把手放在蘇辛的額頭上,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說:“沒有發燒啊,怎么就說胡話呢。”
“沒事,我去問問。”蘇辛打算去問一下她有沒有被老媽叫回家吃飯的困擾,這樣的話她和秦文生至少還會有點共同語言。
“問什么?你不要亂來啊。”秦文生說出口的時候,蘇辛已經走出去了。
蘇辛瞄準了許安晴桌子上那堆無辜的書,雖然許安晴的書每天幾乎都會掉下地去,不是秦文生故意動的,就是她自己弄掉的。
蘇辛走過去,眼準手快向那堆無辜的書發起了襲擊,然而書并沒有掉,之間旁邊坐在座位上的許安晴用手摁著書。
蘇辛默默地在心里感嘆一句:果然只有文生才行嗎。
“請問,有什么事嗎?”許安晴問道,果然她的感覺是對的。
“那個,我想問一下啊,可能有點幼稚吧,就是你有沒有被你老媽叫回家吃飯過?”蘇辛直接開口問。
秦文生在遠處驚嘆道:兄弟你這也太直白了吧,人家會回答你才怪嘞。
“啊?為什么這么問。”許安晴很疑惑,不過說實在的她自己并沒有這樣的煩惱。
蘇辛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果然是有的吧,要不然就會說‘沒有’或者直接說‘你才有過’,而不是反問我一句,果然還是有的對吧,沒事這種事情不用害羞的,我告訴你啊,其實秦文生自己也是有的,哈哈哈。”
看著蘇辛在她面前balabala一大堆許安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就說:“啊,是這樣啊!”
瞬間蘇辛就石化了,這算是什么回答,還真是簡短啊,盡管每次都會被她簡短的回答弄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蘇辛還沒有習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