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鈺除了哼哼也就沒什么要說的話,林安就當作他是默認了自己可以稱呼他這個外號了,于是就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那一天在結界里面,你突然消失不見給我嚇死了,那時候你跑哪去了?”
金鈺睨了她一眼,“我早就說過,進入的那個世界里面是未知的,稍微走錯一步都有可能會進入到另一個世界,那差不多是通往各個世界的入口,一步都不能走錯。當時是你自己走錯了路,沒有跟上我的步伐,不過現在看著你能完好地站在這里,身體沒有什么大的損壞,看起來你還有點能力。”
林安:?????
“什么叫做我沒有更好步伐?我本來就是跟在你后面的好嗎?誰知道進入那個世界之后一片漆黑,你也不知道開個燈。之前在那個房間里面你不是會用那種熒光的點點把房間給點亮嗎?怎么走的時候你怎么就不搞那種光點了?這一片漆黑的世界里面我能跟上你的步伐嗎?你還怪我?”
“……”
林安說這話的時候越說語氣越沖,聲音也不免大了些,導致了前面本來在玩手機或是看小說或者搞別的事情的人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他們倆。
心想著,這才剛做同桌沒多久啊,這么快就關系這么好了?
雖然林安說話的內容大部分都沒聽清楚,但是看著這個激動的樣子,應該是在開玩笑或是吵起來了吧?
真是想不到他們倆關系進展得竟然這么快。
經過林安這么一說,金鈺好像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是,當時他在那里行走著叮囑后面站著的林安不要亂跑時,就已經聽不到她的聲音了,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答。
他那時候才反應過來,他與林安是錯開了。
當時好像沒有從自己的身上找責任,一心只覺得是林安沒有好好跟著他。
他那時候還有點擔心林安踏入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擔心也沒有過多的用處,出去了之后就把這件事報告給了上面,由上面的人下令讓他去進行這件事情的清除工作。
他后來過幾天去清除的時候,依舊沒有發現林安的氣息,只當是她已經出去了。
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林安算是一個驅魔師了,哪怕她的基礎很弱,哪怕她對這些東西都是一知半解的,但是他相信她有能力能離開這里。
只要利用符紙法術稍微的探知一下出去的方向就好了。
事實結果自然也是這樣,不過他沒有想到林安竟然這么弱雞。
“那你是怎么出來的?”
聽到金鈺這么問,林安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她有那么一點不是特別想告訴金鈺那個人的存在,畢竟那個人在他的心里面是特別的。
雖說驅魔師之間應該有相互的聯系,但是之前也聽栩栩如生跟她說過:各大區某師家族之間雖然有聯系,但也稍微是有些隔閡的,她不太想讓金鈺知道這件事。
可如果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的話,金鈺恐怕是不會相信的。
“我用了符紙,我試著讓符紙帶我出去,沒想到只是那么簡單地試一下,結果還真的成了。”林安瞎胡扯道。
畢竟之前見到過金鈺用符紙變出這變出那的。感覺那符紙像是萬能的一樣,……那應該有一個是可以指路的吧?
雖然現在她并沒有這樣的符紙。
金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沒有再說別的了,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之后,隨便抽出了一本書出來,但好像也沒仔細看。
現在還沒到上課的時間,所以在他和林安說完話了之后就有好幾個人過來,好像要跟他打招呼。
基本上都是女生,其中也有何柳。
因為之前見過金鈺,所以林安對他并沒有特別大的感覺,聽到別的女生討論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原來金鈺在別人的女生眼中長相還是挺帥的。
這是她在中午去食堂的路上的時候聽到自己班上好幾個女生說的。
她們都在說新來的那個男生長的好像還挺帥的,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做朋友,然后就聽到另一個女生說跟他打招呼的時候理都不理,好高冷的樣子。
林安只覺得納悶了,金鈺那個樣子算是高冷嗎?
那是傲嬌吧?
唉不對,好像用錯詞了,應該也不是傲嬌,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反正就是不好的。
也不知道這些女生是怎么看的,竟然還會對金鈺感興趣,可能就是純看上了他那張臉吧,畢竟那張臉看上去還挺好看的吧。
一個死魚眼有什么好看的?
她對金鈺其實不是特別想了解那么多,但是一想到金鈺說的那句話的時候,心里面還是不免有點失落的。
那個人……現在應該去往別處了吧?不然金鈺也不可能會過來。
這也就說明了以后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從最開始認識他到現在,他們一共見了幾次面了?
好像并不是很多,每一次見面都感覺怪尷尬的,但他每一次都能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甚至還給了她能夠驅邪的符紙,只是可惜那兩張消失的符紙到現在還沒有找回來,林安都已經放棄了。
不過現在她旁邊坐著的都有一個驅魔師了,還是比較正宗的一個,自己死纏爛打的話,應該能學到一點東西吧?
多學一點,最好自己也能成為一個驅魔師,像他們那樣斬妖除魔。
這樣說不定就能再次遇見他了,下一次在他面前的自己可以不用他來保護,可以不給他添麻煩,能夠通過自己的力量把那些自己能除掉的妖怪給祛除了。
這般想著,她又往旁邊坐著的金鈺看了一眼。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他好像是今天上午才來的,但是他來教室的時候自己正在睡覺,睡死了,沒怎么注意。
現在稍微與他坐同桌坐了一天,本就有一些初步的印象,現在算是更加深入地了解了一下他。
這個人跟許天飛不一樣,許天飛是那種愛鬧騰的,這個人好安靜,上課的時候一直拿著筆,不知道在畫什么,從林安清醒的時候看他到現在,基本上每一節課上課的時候都在白紙上不知道在畫些什么東西,到了下課的時候又把它們給塞進屜子里面,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般想著,林安覺得從金鈺身上下手……有點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