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喂！大姐，這里是警局指揮中心，你要是報案前面就行！”

“我不告訴你了嗎？我不是報案，我是來找人的。”

聲音越來越高，張警官叫奉警官出來看一下。

“哎，帥哥，你和那個老帥哥來過我們學校，你記得我嗎？我姓曹，學校收拾衛(wèi)生的！”

“哦，我記得，你有什么事兒？”

“我兒子…”

“抱歉，這是專案組，一般案件…”

“不是，我兒子被辭退了，他才上了一天班，說好一個月300萬，你說？”

奉十分無奈的招手，想請走廊里的洸州警察協(xié)助。

“你等會兒，我有個東西給那個老帥哥，吳老師說他會幫我兒子找回工作！”

已然轉身的奉警官，聽到了吳老師幾個字，馬上轉了回來，看了看曹姐手上拿的東西，“你跟我進來吧。”

“這是吳老師讓你交給我的？”張手里擺弄的曹姐從雕像中找到的那個小東西。

“他說，你能幫我兒子找份工作！”

“這都哪兒跟哪兒！”奉警官問道。

“快看一下，這是一種帶夜攝的密錄設備，里面帶存儲卡。”奉警官通過讀卡器連接到了電腦上，一個偌大的走廊，走廊的一頭，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踉踉蹌蹌的從一個房間沖了出來，猛地沖進另一個有燈光的房間，幾分鐘不到又從那個房間里沖了出來，向著攝像頭跑了過來，臨近走廊拐彎處的一個房間停了下來，用手指摁壓了一下鎖面，那扇門自動閃開，就在他沖進去的一刻，一個身影緊隨其后，手里拿著一把上了消音器的手槍，就在那個拿槍的人在馬上就要進入房間時，本能的回頭張望了一下。

“金校長！”張警官和奉警官都大叫了起來。

“吳老師什么時候給你的？”“他在哪兒？”“他怎么給你的？”張警官和奉警官就像兩桿機關槍一樣，圍著曹姐不停的發(fā)問，而曹姐不光不慌亂，反而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了微笑，仿佛獲得了某種極大的滿足。

“喂，你倒是說話呀。”奉警官猛地推了曹姐一把，曹姐幸福地呼了一口氣兒，緩緩地說“多少年沒有這么帥的男人在人家耳邊呢喃！”說罷雙手捧臉嘿嘿的笑出聲。

“你兒子的工作不要了，”張警官提高聲音質問道。

“哦，對了對了，你們問的我沒聽清，我從頭說，你們自己看著辦，吳老師那天送你們的時候，我打碎了個雕像，這個東西就從那里掉出來的，我當時給了吳老師，他說要給我兒子介紹工作，結果高高興興的去找他，他卻問我是不是少給了他東西，他說應該有張小卡，讓我收拾衛(wèi)生的時候再找一找，但還是讓我兒子去常給學校提供蔬菜水果和回收垃圾的公司去工作了，哎呀，你說人家公司真是大公司，我跟兒子去了一看，那倉庫里還通火車呢…”

“說正題，”張警官大喊打斷了曹姐，“哦，你兇起來就不帥了，好吧，學校都放假了，還喊我回去收拾衛(wèi)生，真是的，你說學校放假，那老師都走了，收拾衛(wèi)生給鬼看呢？”曹姐看到張警官和奉警官越來越扭曲的面孔，馬上轉回話題，“我被吳老師叫回收拾衛(wèi)生時，我兒子給我打電話說剛上了半天班就被開除了…”她又看了一眼兩位警官，接著說，“我收拾那些垃圾時還真在墻角找到了一個小存儲卡，于是我上了3樓交給了吳老師，同時要他想辦法，他恩了一聲就把那個破爛兒，還有那個存儲卡，拿進屋去了，他進去了不到10分鐘，金校長就出現(xiàn)了，那不巧就直接進屋了，一會兒金校長滿臉怒火地走了出來，同時還喊吳老師讓他快點兒，吳老師從屋里出來，悄悄把那張存儲卡和那個東西給了我，小聲的說要想讓我去洸州警局找張警官，并把這一切都交給他，就匆匆隨校長離開了，這就是全部過程，什么時候幫我兒子找工啊？”

張警官第一時間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特制的筆記本電腦，同時告訴曹姐回去等消息，奉警官緊張的看著筆記本上的紅色光點，在一個區(qū)域不做閃亮，“組長，金校長是不是發(fā)現(xiàn)吳老師可能知道了…”“別說了，差點冤枉好人，快去叫洸州警局出動，帶上狙擊手和特警小隊，晚了吳老師就完了…”

25.

改裝過的面包車載著張警官，奉警官和特警小隊悄無聲息地圍住了距離酒吧不遠處的一處旅館，前臺還想問詢一下，便被立刻制住了，“金校長、吳老師在幾樓幾號房？”“嗯？什么金校長吳老師”

“剛才，有沒有人進去，去了幾號房？”

“剛才呀，剛才那倆人去了4樓，那是未來基金會常年包租的，具體幾號房我可不知道，我們只負責打掃，而且還得在規(guī)定時間，平時是我們不能上去的。”

“好了，別出聲兒，想辦法疏散其他客人，快點兒…”說完張警官便掏出手槍順手把子彈推上了膛，帶著奉警官和特種小隊，輕手輕腳地上了4樓，好在這里沒人看守，但一層樓十幾個房間從何找起呢，張警官正示意奉警官，帶幾個人往東去，自己帶人往西去，卻聽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傳來一個男人的叫聲，聲音十分熟悉，不容細想，所有人都奔著聲源沖去，404房盡管關著還能聽到里面?zhèn)鱽恚安唬弧睆埦俅χ蓍T并不太厚，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見金校長手里拿著那把視頻上的帶消音器的手槍，正指向仰面倒在地板上的仍在苦苦哀求的吳老師，“放下槍”奉警官大叫，金校長看到有人沖進來，本能的用槍瞄向入侵者，那一瞬間，張警官和奉警官全部溝動了扳機，十幾發(fā)子彈在金校長身上打出了一片血窟窿，一陣槍擊過后，金校長向后倒了下去，手中的槍也跌落在一旁，地板上迅速是一灘血水。

吳老師起初一側身，躲在一個墻腳兒瑟瑟發(fā)抖，直到張警官鳳、奉官沖到他面前，他想打個招呼，卻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醒了！”奉警官喊。

“你怎么樣？嚇著了吧？”

“我沒死吧？”吳老師有氣無力的說。

“死了還能說話？”奉警官大笑。

“校長呢？”吳老師問道。

“怎么？還沒被人用槍指夠？”奉警官問道。

“不是，他待我不薄，我在這兒工作、生活都是人家給的，就是一條狗，主人死了也會難受！”說完兩行淚水滑落。

“他為什么用槍指著你？如果你現(xiàn)在還沒恢復，我們明天說也可以。”

“我沒事兒，就是嚇壞了，我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當我看到那張視頻卡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它已經被清洗了，但好在清洗的程度不深，我把它恢復之后，看到了視頻，十分震驚，我看到他手里有槍，而且隨著樸志英進了化學實驗室，不知道志英怎么樣了，我見過類似的東西，上次準備招標時有個廠家送來過樣品，當時校長不讓裝，我便把那些樣品留給了校長，沒想到竟會出現(xiàn)在雕像里，真想不明白！”吳不停的用手打自己的頭。

“好了，你這樣干什么？你不是想不明白，是不愿意明白！”張警官制止了他，“這東西還可以遠程監(jiān)控，如果沒有這東西，他怎么會時機拿捏的那么準，樸志英筋疲力竭，重傷的情況下，又稀里糊涂地沖進了化學實驗室，差不多齊了…”張警官十分高興地拍了下吳的肩膀。

“張警官，我能去給金校長行個禮嗎？長久以來我視他如父，想最后見他一面，你看？”吳的眼中有淚光。

張警官嘆了一口氣，讓奉警官領他去臨時的停尸間，吳老師并未掀開蓋頭布，雙膝跪地磕了個響頭，含著淚拉住金校長早已冰冷的手大哭起來。

奉警官想起父親過世時，自己也曾如此悲痛，不僅陪著落淚，后來干脆扭過臉不忍再看，足足5分鐘時間，吳老師才起身，十分感激地對奉警官鞠了個躬，“給你添麻煩了，真對不住！”說完吳老師又是哭。

奉警官拍了拍吳的肩頭，“你是重感情之人哪！”抹了抹自己眼角兒，陪著吳老師走出了臨時的停尸間。

奉警官問張警官，“組長齊活了，可以結案了嗎？”“還是有些疑點對不上啊！我們現(xiàn)在可以假定是金校長毒啞了樸，可為什么樸志英要回到學校呢？另外金校長怎么躲過監(jiān)控的去學校埋伏？他為什么要選這天除掉樸哪？”

手機的那頭“張警官，我提醒你！”“你不用提醒我，我們已經結案了，是金校長殺了樸志英，并把尸體用純堿燒化了，只剩下骨頭殘渣！”“你確定嗎？”電話上樸助理的聲音顫抖了起來，“不相信給你視頻！”“嗯，好，你明天務必把結案報告給我，金校長抓到了嗎？”“金校長拒捕被我們擊殺了！”“嗯，他攜帶，嗯或現(xiàn)場有什么？”“你到底要說什么？我們還沒來得及清理現(xiàn)場呢。”“現(xiàn)場在哪？”“一個酒店里，什么未來基金會辦公地點！”“好了，你讓洸州警方趕緊撤出吧，立刻，馬上，現(xiàn)在你和你的人趕緊去弄結案報告，快點，未來基金會的人會去收拾。”

“你胡說什么呢？這是抓捕現(xiàn)場能草草了事嗎？”

“按我說的做，快點！”

“你做夢去吧，執(zhí)法不受國會干擾……”張警官憤然的掛斷了電話

張警官和奉警官回到擊殺金校長的房間，進行檢查和整理，發(fā)現(xiàn)房間里居然有軍隊才有的手機監(jiān)控設備，而奉警官在走廊里看到隔壁有個房間，房門似乎并未關嚴，輕輕推了進去，“組長、組長”“怎么了？”“這是那間，這就是那間，哪間樸志英強奸韓老師的房子！”“你確定嗎？”“當然那張照片我看了不下百遍，韓老師的身材…”鳳警官覺得有些失言，趕緊閉嘴。

張警官正要進去看看，手機再度響起，“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執(zhí)法不受國會干預…”張警官正要大怒，手機里卻傳來警視廳長助理的聲音，“你們馬上離開，案子已經結了，專案組也解散了，你再繼續(xù)就是干擾未來基金會的正常運作，按照司法管理條例，你已觸犯第…”，“好，我們馬上撤，滿意了吧！”張沖著電話大吼，“另外抓的那幾個老師不要立刻釋放？”“為什么？”“告訴你不要放，聽不明白嗎？你和奉警官馬上回到警視廳報道，明天上午報告交兩份！”電話被對方掛斷了。

張警官只能再回頭看了一眼，剛才擊殺金校長和所謂強奸案發(fā)生的那個房間便叫著奉警官匆匆下樓了。

“張警官，你們怎么不查這里呀？我看警察們全出去了！”

“怎么查？專案組沒有了，我現(xiàn)在就得返回去寫報告，但我還有幾個疑點，我們能晚上再去酒吧坐坐嗎？”

“嗯，好，那還是7點吧！”吳老師說。

26.

“組長，金校長怎么會埋伏在學校里？就算他是毒啞了樸的那個人，他是怎么躲過監(jiān)控的呢？”奉警官問道。

張警官無奈的說，“有些真相，我們只能靠運氣才能知道了，我現(xiàn)在感覺這個案子太復雜了！”

“吳老師胃口還行啊，又回家做飯了！”奉警官并未抬頭，一股濃烈的油爆蔥花味兒傳來，便知是吳老師到了，“你真厲害，我特意噴了香水，看來還是遮掩不了。”吳尷尬的一笑，很自然的拿起那杯酒吧贈送的啤酒。

“吳老師，金校長7月15號那天走了，后來是怎么回到學校了？他跟你說了嗎？”

“哎呀，幸虧你問了，我差點忘了，耽誤了你們的大事！”

“什么大事？”

“你看看這張排班表就是曹姐兒子從果蔬公司，也就是連兼當環(huán)保公司那里拿到的，7月15號那天和7月16號那天的。”一張紙上面只是標明日期和時間，張遞給奉警官也看了看，兩人撓了撓頭。

“哦，是這樣的，學校每天下午16:30放學，17:30環(huán)保車來把一天的廚余垃圾收走，早上這家公司7點來這兒送蔬果和配菜但這兩天時間不對，7月15日這天環(huán)保車來的太晚了，大概是19:30左右才來，正常都該和我交接，但這天沒有，我到了學校時，我發(fā)現(xiàn)都完事了。我很好奇，于是叫曹姐兒子順便找一找那個7月15日時間前后的排班表，唉，誰曾想這小子把人家排班記錄給偷了，然后就被開除了。”

“你等會兒，那家公司的員工不是固定的嗎？”

“不是，都是日結工能干活就行，流動性特別大。”

“組長我知道了，金校長這事預謀好了，先毒啞了樸志英，利用蔬果公司和環(huán)保公司的排班安排，他可能是把公司的車事先開走了，停到半路，從酒吧出來再開車到了學校，當天晚上再利用車做掩護，又混出了學校，而學校的監(jiān)控只是門口，這家公司的車都是廂式貨車，他把車停靠在一樓的小門哪，那是監(jiān)控的盲點，組長齊了，這回真的可以結案了！”奉警官手舞足蹈起來。

“他的動機是什么呀？”張警官問。

“為他兒媳婦復仇啊，樸志英這個人作惡多端，居然對金校長兒媳婦下手，還導致了韓老師自殺，所以金校長就下毒毒啞了他，等他回到學校，趕巧還被李老師、宋老師各攻擊了一番，好死不死地，回到他熟悉的制毒化學實驗室，碰巧，崔老師準備了一池的純堿，金校長或者是槍殺，或者直接把他就扔進去毀尸滅跡，完美！”

張警官一時語塞，也只能是略略的點了點頭，“還是有幾個說不通的地方，樸強奸韓的照片是怎么傳到網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樸在當晚急匆匆地返回學校呢？而且怎么就那么湊巧，那兩位老師也正好在學校呢？”

“我說組長啊，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樸志英是個混蛋，強奸的過程他自己照下來了，因為出去修電腦或者手機云端泄密什么的流出去的事還少嗎！那兩位老師在學校不都說了嗎，是因為懷念韓老師。再說樸志英回學校不是他的自由嘛，背不住就正好趕上，咱們現(xiàn)在已經抓到了兇手，干嘛還強求這些細節(jié)呢？而且上級已經讓我們結案了，組長，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你干嘛想那么多？”

“張警官，我有事求你！”吳老師打斷了張的思緒，“嗯，吳老師你說吧！”“曹姐，兒子偷了記錄本被公司開除了，能不能請你給幫幫忙，找個工作，曹姐是個寡婦，收入有限，他兒子能有份工作…你看？”“沒問題，把他兒子電話給我吧，我?guī)退鉀Q。”

“為什么金校長要殺你？”張警官問道，“他要我陪他一起逃亡，還說警察肯定也知道真相，可我只是個普通人，只想過普通的生活拒絕了他。”“他干嘛讓你跟他一起逃亡？”張警官問道，“他被我伺候慣了，日常沒有我不太適應，他年事已高，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他恐怕自己在國外麻煩！”“他準備往哪兒跑？”“他沒說，他只說他在國外有一處安樂窩，具體是哪可沒說，噢對了張警官，你真是福爾摩斯轉世，怎么那么快找到我的，要不然我已經被殺了。”

張警官并未回答吳老師的問題，而是接著，“老師，你別介意，你能從頭講講那天你的經歷嗎？”

“哦好的我正在屋里，看曹姐給我的那張卡那張卡好像是被人清洗過，于是我用了恢復軟件，好在那張卡清洗的不是那么徹底，我又給恢復了一部分就是看到了，就是你們也看到的。而就在我觀看的過程中，他就進來了，我不知道看沒看到我正在看，他告訴我必須得跟他走一趟說是和學校有重大關系的事，需要我?guī)椭幚硪幌拢耶敃r真以為他沒有看到，所以就跟著他去了，他領我到了那個酒店，開門見山說，是他殺掉了樸志英而且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告訴我只有兩條路第一個就是跟著他一起逃亡，他在海外有一處安樂窩，讓我陪著他去那里，另一個就是樸志英的下場，我當然不能選跟他去逃亡了，我只是個普通人，只想過點簡單的生活，所以他就要…而這時候正好你們沖上來了……”

“和我們推斷的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委屈了你啊，還有吳老師，下一步你有何打算呢？學校該換校長了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你教不了課，只能打理后勤，你那個位置還是個肥缺！”

“你的意思我懂，這個差事估計是保不住了唉，我也得再找一份新工作了，就別等新校長把我開除了，你說說哪個人會養(yǎng)一條克死了自己，原來主人的狗，在這工作這么多年，什么都熟悉了，還得…”說著，吳老師竟流下了眼淚。

“這也是沒辦法，早打算是對的，我建議你出去散散心先舒緩一下情緒，然后再找下一份工作吧！”張警官邊說邊拍了拍吳的肩膀。

“能遇到你們也是緣分，陪你們在酒吧坐一坐，讓我那兩點一線的生活多了好多快樂，但是幸運能遇上你們，我能稱你們?yōu)榕笥褑幔ハ鄡A訴，相互信任的朋友？”

“那當然，我們就是你說的那種朋友嘛！”

“你們知道嗎？我沒有朋友，校長當著很多人面兒說我就像他親兒子，我心里早就把他當成了父親，可實際上他不過是為了把我當狗用，騙我的，真是傻，給他賣了這么多年命還差點兒被他殺了，幸虧有你們兩位朋友，謝謝！”吳老師今天特別激動，總是說著說著便淚流滿面。

“你干嘛說的這么傷感，這世界壞人是少數，騙你的人也是極少數，不值得你信任的人更是少數…我們相信你未來會過得不錯，你有時間來江南看我們，我們請你去最大那間酒吧，介紹幾個美女給你認識。”奉警官幾句話，讓吳開心的笑了起來。

突然吳老師“對了，張警官，一定是你給我的這個護身的十字架顯靈了，才能讓你們那么快找到我們，而且那個旅館我從來都沒有去過呀，我相信你們也沒見到過，我當時看到校長行兇的視頻十分恐懼，唯一能做的其實就是讓曹姐去找你們，我本來想打電話，但是學校的電話好像突然被卡斷了，而校長進來就拿走了我的手機，出去的時候，就在大門口盯著我，我不得已才趁他轉身時不注意，讓曹姐來找你們，沒想到你們來的可真快，再慢一步我就完了！”吳老師邊說邊拿出張警官給他的十字架。

張警官和奉警官彼此對視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張勉強擠了擠笑容，咬了咬牙，“吳老師真對不起，嗯，你明白我們是警察，是來查案子的，有些時候需要上些手段，我希望你能理解！”

“你說的很對呀！”吳老師一臉真誠的看著張，這令張警官更加尷尬，“有時候得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去追求高尚的目的，比如，為了實現(xiàn)和平，不得不學習殺戮，嗯，不是這個扯遠了，有時候不得不利用別人對你的信任…”

“張警官，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那樣對你不公平，也罔顧了你把我們當朋友，你有權知道我們曾對你做了什么，抱歉，我送你的十字架，其實里面有個定位芯片，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能那么快找到你！”

“也就是說這個十字架根本不是什么你的傳家寶，對嗎？”

“對，我有很多這樣的十字架！”

“你給我這個東西不是因為祝愿我能過得幸福，而是為了監(jiān)控我對嗎？”

“對，因為當時我們不得不懷疑涉及到的一切人！”

“你們懷疑我！”

“一個案子里的所有人都應該被懷疑，理論上！”

“我能理解，甚至還應該感激，但我只是有點難以接受，感覺又一次被欺騙了，上次是被我的父親，這次是被我的朋友，沒想到我又當了一把警犬，還給你吧，謝謝，我真該離開此地了！”說完把十字架放在桌上，并拿出5000元壓在啤酒杯下轉身離去。

奉警官起身想去追吳老師，張警官攔住了他，“誰也不愿意被欺騙，特別是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由他去吧，咱們還是寫報告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