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梁秋不是客氣，顧夏也不再堅持，提筆涂去了多余的幾道推薦菜式。

梁秋進店時就從前臺討了幾顆潤喉糖，她剝了一顆扔在嘴里，安心看顧夏點單。

“吃糖嗎？”梁秋挑了顆薄荷的送到顧夏手邊。

淡綠的糖紙靜靜躺在梁秋的手心，顧夏遞了菜單，伸手就去接。

顧夏的手指將將觸碰到糖紙，梁秋的手心瞬時收緊。

“一換一。”握著潤喉糖的手背在身后，梁秋無賴地躲開顧夏的討要。

“換什么？”顧夏對這全新的游戲規則起了興趣。

梁秋數了一下潤喉糖的數量，仔細挑出了自己喜歡的味道收進包里，又把剩下的糖果全部扒拉到了自己的碗碟前面，放在桌面上的手死死護著。

“我這還有三顆，一顆糖換一個商量。”

顧夏往里側讓了空間給服務員上菜，應下了梁秋的要求。

“你要商量什么？”

梁秋推了一顆潤喉糖到桌子中央，自己抿了一口奶昔，“首先和你商量個事兒，這件襯衫你以后能不能別穿了？”

顧夏輕撫著領口的熊貓，果斷搖頭，“按你的游戲規則走，潤喉糖的賭注太小，再加個故事。”

梁秋被顧夏反將一軍，自己的奶昔突然就不香了，她默默推開自己的杯子，思考加注的實際價值。

“雙方加注，你也得給我一個故事。”

“好。”顧夏答應得利落。

店里人聲鼎沸，隔壁桌的壽喜鍋咕嘟著往外冒著熱氣，煎得兩面金黃的豆腐吸收了菌湯的鮮味，遠遠飄到了顧夏和梁秋這桌。

梁秋嘴里的糖果逐漸化開，她抵不住壽喜鍋的香氣，皺著鼻子輕嗅了兩下。

“點個鍋？”顧夏察覺到了梁秋的小動作，也不管未解的熊貓之謎，尋了隔壁的香味來處。

“不用，我們回歸正題。”梁秋很快就抵御住了壽喜鍋的誘惑。

關于自己和劉綸的關系，她昨天就已經考慮好了一套說辭，這只熊貓出現得突兀，但也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這件衣服，是我送給劉綸的。”梁秋頓了頓，“那只對眼熊貓，是我繡的。”

顧夏也不插話，只管靜靜聽著。

“劉綸和林軼在一起了，這事你應該看得出來。”捻了塊櫻花卷放在自己的碟子里，梁秋斟酌著繼續解釋。

“林軼那里還有一只一模一樣的熊貓掛件，你覺得這件襯衣你穿合適嗎？”在拋鍋這件事上，梁秋可是一把好手。

梁秋的甜點粉嫩嫩地排成一排，顧夏忍不住伸了筷子夾了一塊，“不太合適。”他很贊同梁秋的說法。

半真半假一套說辭扔出去，顧夏卻接了個全盤。梁秋把潤喉糖推給顧夏，愉快地吃起了自己碟里的櫻花卷。

“我要聽什么呢？”梁秋苦惱地搗著大福，“我對你興趣不大呀。”

“你一點沒考慮我昨天的提議？”顧夏接了自己點的菜式，往桌中央放了放。

昨天的那句“要不要試試”已然成了梁秋的噩夢，她打了個寒戰，直直搖頭，“大可不必。”

“那你要放棄三次機會了？”顧夏問向梁秋。

“我不做吃虧的買賣。”梁秋對顧夏的好奇心不算強烈，但她也不會做虧本生意。

“劉綸到底給你開了什么條件讓你來接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