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并沒有聽到父女之間的談話,一直處于冥想的狀態(tài),雖然剛才陸青說的話有些刺激人,但他并不以為然,因為在他看來自己雖然現(xiàn)在難以在師叔的手中走過兩招,可并不代表自己將來的劍法造詣比師叔的低,他有著信心,他現(xiàn)在想的是劍法。
剛才自己僅僅只是做了一個起手式,然后接上后來的招式,可沒想到后面的招式還沒等做出來便被陸青將武器打到脫手。魏武早就發(fā)現(xiàn),包括這起手式在內的很多少招式對于他來說用起來并不是那么得心應手,可能強行用出還會將自己致命的破綻暴露給對手。
即便上次魏武就向陸青請教過劍法的問題,可陸青卻沒有給予正面回答,只是含糊其詞的說了一堆話。雖然魏武能理解話的內容,但是這個劍法是父親傳給他的,所以他也不敢貿然的修改其中的招式。
“臭小子,還不起來,怎么還真想讓人以為我將你打死了啊?”陸青遠遠的喊到。
陸青的話一下將魏武從冥想中拽了回來,“啊…哦”魏武站起身來,拍打這身上的塵土。
“你父親來信了,你要看看么?”陸青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在魏武的眼前搖晃了一下。
“爹的信?”開始的時候魏武還有些詫異,后來一想爹怎么會不知道自己的師弟住在哪呢,而且能將自己救下的也只有醫(yī)術高明的師叔了。
魏武趕忙接過信周到一旁。
“武兒,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救下你的人就是你的師叔了吧,在你傳信于你東成叔叔的當日我便猜到可能你是被陸青師弟救下,在收到陸青師弟的第一封回信的時候我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果然,爹不僅武功極高,頭腦也是極其的聰明。”魏武有些感嘆。
“你近日的修煉情況你陸青師叔也寫信告知我了,你也不用迷茫,聽爹的話,如果你堅持不下來就算了。要殺的你人背后的實力極其龐大,爹現(xiàn)在已經在想辦法挖出幕后之人,然后給你報仇雪恥。但如果你偏要修煉的話,那就聽爹的話,別被世俗蒙蔽了自己的雙眼,自古以來最強大的人都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人。”
“自古以來最強大的人都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人。”魏武一直在回味著這句話。“難道爹的意思是我不必拘謹于劍譜?”
想明白了這一點魏武有些迷茫的心情總算是霍然開朗。將信收入懷中便走進園中開始舞劍。
站在一旁觀看的陸青忽然眼前一亮,“這是第三式、第十八式、第五式……這小子居然根據(jù)自己的順手程度從新排列了劍上的招式。攻擊的流暢性明顯提高了很多,果然。”
然兒聽到陸青第一次對魏武有些欣賞的話語,雖然不懂劍譜不懂武功。可還是取來筆墨將魏武重新的排招順序記錄下來。
月光下,三個人一熱院中舞劍,一人飲酒賞劍,一人記錄劍招,呈現(xiàn)出一陣祥和的景象。
魏武雖然勉強的通過了第一階段的測試,也沒有放棄對自己臂力的訓練,依然站在河中揮舞著鐵棒。只是現(xiàn)在并不會在因為重心不穩(wěn)失足跌倒在水中了。每天晚飯過后也會舞劍,雖然每天所舞出的招式順序都會發(fā)生變化,但陸青也是能看出來魏武并沒有與劍法越來越契合,而是與劍越來越契合了。挑戰(zhàn)也是無休止的發(fā)生,魏武雖然在一點點的變強,可依舊在陸青時候上走不過十招,即便挑戰(zhàn)的次數(shù)達到了100多次。
“爹,我跟小武哥去鎮(zhèn)中集市買點米回來。”然兒仿佛參加約會的小姑娘一樣蹦蹦跳跳的出了門。
“臭丫頭,順便給我打點酒回來!”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陸青早已釋懷了,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路,那就那就讓她自己去感受,卻面對吧。
隨著魏武的劍法也越來越強,閑下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多,自己便分出一部分精力跟著然兒學醫(yī),因此兩個嗯的感情也算是突飛猛進。
“看來起初還真是小看了這小子了。”陸青作為陰劍的上一任主人,對于魏武被他成那個樣子覺得十分丟臉,可畢竟是故人之子,便救了下來。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陸青慢慢開始覺得魏武不僅僅毅力驚人,而且還很自信,畢竟如果自己不夠自信,并不敢隨隨便便的打亂劍譜的招式,雖然雜亂無章,卻存在無限的意外性。
“謝謝小武哥。”看著手上佩戴的綠色玉石串成的手鏈,然兒心中滿是歡喜,走起路來也是越發(fā)的飄逸。
“然兒,你先回去,我有件事要處理一下。”魏武微微向后傾斜了一下身體,眼角看著兩人一直在偷偷的跟著他們,從魏武二人入鎮(zhèn)中之后便一直跟著自己,時不時還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看來看去。
“別回頭一直往前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魏武說完便停下了腳步,站在路邊佯裝解手。
然兒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就算是留下來也只會成為魏武的累贅,還不如趕緊回到家中讓父親來幫小武哥。
二人雖然看到魏武停下了腳步,可他們還裝作無事的繼續(xù)向前走,但是右手早就伸向腰間,準備拔刀。
“敢問二位大哥,這是要往哪里去啊?”魏武轉過身來彎腰行禮。
“哦,我們去前面那個村子辦點事情。”其中一位膀大腰圓的男子回道。
“正好,我也是去前方的村子,不知二位大哥是要去尋人呢,還是賣貨呢?”魏武有些詫異這兩人既然跟蹤自己明顯是圖謀不軌,可要是殺我為什么剛才不動手呢?還要繼續(xù)跟我同行?看來是要拖延時間么,也就是說還有支援。
想到這魏武開始有些不放心然兒了,畢竟剛才然兒以至于自己在一起,如果那些人先抓住然兒怎么辦,這件事哈愛是有些欠考慮了,魏武心中有些忐忑。
“我們是去尋人的。”那個膀大腰圓繼續(xù)回答。
“是何人啊,說來聽聽,可能我還認識呢。”魏武強行掩飾心中的忐忑。
“哦,去我七舅姥爺家,我也不去知道七舅姥爺家究竟叫啥,可我知道家門。”膀大腰圓的男子繼續(xù)回答。
看來還是在拖延時間,因為魏武清楚前面根本沒有什么村莊,而是一片山地,根據(jù)魏武的猜測,這二人應該是在自己進入鎮(zhèn)中的時候開始跟蹤的,也就是說他們并不確定自己究竟要去哪,所以不可能在半路設伏,想到這里,魏武長出了一口氣,因為他基本可以斷定,這二人的支援可能是從后方追上來的并不是在前方設伏,可魏武卻并沒有觀察到這二人沿路留下什么標識,看來自己雖然如今劍法有所小成,但是見識還是遠遠不夠的。
“可是前面并沒有什么村莊啊。”魏武決定引蛇出洞,因為越走就距離陸青父女隱居之地越近,魏武并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哪里。“不知道兩位大哥到底是要去哪呢?”
膀大腰圓的男子似是察覺出了魏武已經察覺,拔出刀來便對魏武砍去,魏武不慌不忙,左手一抬,陰劍刀鞘抵住男子的刀,雖然豎劈而下力度不小,但卻并未對魏武造成什么影響,
另一位小個子男子雙手從腰間掏出兩把匕首朝著魏武的左腋下刺去,魏武并不慌張,這種偷襲的招式對于常年跟陸青挑戰(zhàn)的他來說簡直就是三腳貓,右手拔劍而出抵住到的左手瞬間撤去力量,持刀男子反應不及,根本來不及收刀,剛刀也狠狠的劈在地上,同時魏武身形一轉一劍直接劃過瘦小男子的喉嚨,持刀男子也在此時穩(wěn)住身形站起身來,可剛剛站起,劍鋒便停留在他的喉嚨一寸處。
“聊聊?”魏武目露兇狠,因為他知道對于這樣的人不需要仁慈,如果今日是他不低,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魏武留下這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是因為這個男人一直在接自己的話,應該是是個頭目。并沒有給魏辰繼續(xù)聊下去的機會,男子口中吐出一口獻血,癱倒下去。
魏武開始在死去的二人身上搜索,果然在這個膀大腰圓的男子身上找到了一塊腰牌,便再無其他。
“既來之,那便留在這里吧。”魏武面目有些猙獰,因為這件事不僅僅涉及到自己的家人了,現(xiàn)在還設計到然兒和師叔。他的內心不允許自己愛的人因為他受到一點傷害。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我一定會找到你,親手殺了你。
“這群不中用的人既然你送來了,那我就當做見面禮還給你吧。”魏武自言自語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留下的標記是什么,但我只需要將計就計就行。
“爹,真的不用幫幫小武哥么?”然兒面露擔憂之色。
“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個考驗,你沒看到他剛才殺人的時候么,眼都沒眨,看來這臭小子也是成長了不少,而且臨危不懼,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我們只需要看著他就行,等遇到不低的對手在出手也不遲。”陸青沒有兒子,對于魏武來說,陸青雖然一直嘲笑,可畢竟與魏辰同出師門,也總是把魏武當成自己的兒子,而且,然兒還那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