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看到他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好好練功,聽衛叔的話!”“知道了衛叔”何歡說完又和肖立玩了起來。衛民慈愛得看著這倆個孩子在翻弄著藥箱里的東西。就在這會,馬車一個急剎車,把三人晃的東倒西歪的,“出了什么事?”衛民探出頭問道,“啟稟大人,前面是官旗黃旗兵不敢在前進,只能靠邊,等他們通關在趕車”馬夫說道。衛民跳下馬車,立目遠眺,果然有幾面黃旗正飛速趕來,這黃旗開道可以是邊境大事,過往人群不僅停車讓行,還要確保黃旗安全入京,這是當今成帝的底線,黃旗若出現意外,一律問斬誅九族。早些年有一伙土匪截了黃旗,殺了黃旗兵,成帝知曉后便下令將土匪所處的地方縣令都誅以九族。
“衛叔,這黃旗這么急著進京,想必是發生了什么大事”何歡探出頭道。“嗯,看樣子,應該是捷報,最近與東晉開戰,韓任大將軍旗開得勝,捷報頻傳,所以黃旗兵才如此頻繁入京,想必過不了多久,圣上便會舉行百官宴,為歸來將士接塵”衛民解釋道。“衛叔也會參加嗎?”何歡問道,“衛叔作為黑旗修撰之人,也是百官之中”,黃旗兵已經漸行漸遠,三人又繼續趕路這時何歡說道:“那我在吳老那住會等你回來”,“如此甚好,吳子墨平易近人,喜歡年輕人,待我將你安頓好后,你便安心住下,吳子墨說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給他老人家添麻煩!”衛民想道,這吳子墨自己也不是太熟悉,只記得他曾經與明德王共事過,自己也只是有過幾次見面之緣,依稀記得明德王當年說過,如若有需要,可以請大道河的吳子墨幫忙,看起來明德王和吳子墨關系匪淺。何歡答道:“知道了,衛叔”,“趕車快一些”衛民吩咐馬夫道,“知道了大人”馬夫狠狠地抽了幾鞭子,那馬兒便撒開了腿一路疾馳。
經過了幾條小道,眼前的迷象逐漸越來越清晰了,何歡從未發現還有這種世外桃源的仙境,各種美景,各種小橋流水人家,別致的山清水秀,空氣中泛著清新芳香的味道,仿若與世隔絕一般,何歡一路驚奇。不多時馬車便在一個溪邊院落前停下,頓時一股藥草味迎面撲來,何歡朝里望去,一些藥材筐到處擱置著,還有一些花花草草點綴在庭院中,別有一番小調。
估摸著一個古稀頭發發白的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衛兄,好久不見”,印象里吳子墨確實大些,但是模樣并沒有這樣的老態,但是從眼神之中,衛民確定這就是吳子墨。“吳伯,你大我好些歲,兄字不敢當”衛民作輯道。“衛兄,別見外,老夫雖近古稀,但是身體硬朗得很”吳子墨哈哈大笑道。“吳伯,神采奕奕,真的威風不減當年,這位故人之子的傷全靠您才好轉,今天特地來感謝。”衛民客氣道,“這就是明德王的兒子?真的生的如此俊俏”吳子墨打量著門前的何歡說道。“這位便是,當年明德王汪明的孤子汪明海,在外寄養了十六年,如今已成人”,“確實跟汪兄有些相似,雖離得遠,但是看得出來,確有幾分汪兄的靈氣”吳子墨欣賞門前的何歡然后問道:“他知否自己的身世?”,“未知,他只知道他的父親是興合鎮的父母官,我怕告訴他,會耽誤他的武學,當年之事,我了解不夠深入,吳伯,你若知道一些,還請您細說與他聽”。
“他不知就好,以后慢慢說給他吧,至于汪兄的事我知道一些,日后若有機會我會說與他聽”吳子墨接道,對于當年之事,雖然過去了好多年,但依然對這些事記得格外清楚,也讓他知道皇權內斗永無休止,在看到汪明的結局后,心灰意冷告別宮內御醫總管,來到此處,頤養天年。
“多謝吳伯,今日前來除了看望吳伯之外,還有就是希望吳伯能夠交與汪明海一些醫道用毒之道,藝多不壓身,多學一些沒有壞處,朝廷事務繁忙,我需要離開一些日子”衛民說道。
“汪兄的孤子,我會視為己出,悉心教導便是”,“多謝吳伯”“衛兄不必客氣,你我皆汪兄舊友,這么端著,恐怕太生了”吳子墨扶著衛民的肩膀說道。“吳伯久如若需要一些幫助,衛某定當竭盡全力,這孩子天性純良,天賦異稟,又會察言觀色,是個可塑之才,只是有些皮了,還請吳伯不要望心里去。”衛民殷切得說道。“那是自然,這孩子我看著就非比尋常,定會把他與肖兒一樣看待,肖兒當初也是皮的很,現在不是很乖的嘛”說著吳伯頗為自豪得看著何歡身邊的肖立。
門前的肖立仿佛發現了什么,迎頭望去,正好看到吳子墨的一雙眼神,嚇得后退了幾步,他太知道當初吳子墨地手段,自己當年也是洪城肖家的大公子,人稱浪里小白條,沒想到剛到這里被吳子墨下藥拉稀了一個禮拜,老實了很久,肖立回想起往事,都不覺得后背發出涼意。
“何歡,過來見見吳伯”衛民呼喚遠處的正在與肖立嘀咕地何歡說道,何歡聽言就慢悠悠地跑了過來“吳老,好”。
“好好好,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徒弟了”吳子墨欣賞得看著何歡。“多謝吳老”,何歡將剛才肖立的反應都看在眼里,雖然不知肖立為何會有這種反應,但是自己感覺到,這吳老不是什么平易近人之輩,自己還是小心一些。“京城事務繁忙,那么就有勞吳伯了,衛某這就告辭”,說著衛民與何歡說:“吳伯不僅是當世名醫,也是明德王師傅,你要好好學習”,何歡連連點頭。“衛兄,你且安心去,這小兒放在我這,你就寬心些”說著就瞧見衛民已經出了門口,坐上馬車走了。
“從今日開始,我便賜你外號玲玲,院里外藥草采集,篩選,就由你負責了,還有其他雜事也交付與你了,這樣蛋蛋也輕松一些。”說著瞄了瞄旁邊的肖立:“蛋蛋,為快去做些可口的熱食來”,“什么,吳老不是教我醫學用毒之道?”何歡心想還有這玲玲是什么鬼?肖立居然被稱為蛋蛋,這吳老也太隨意了。自己堂堂六尺男兒身,被人叫做女人的名字,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恥笑嘛,“為師教你的都是修行”,
吳子墨挑了挑眉毛笑道,只是這種微笑讓何歡心里發毛。“那換個外號可行,這名字聽著太別扭”要是起外號也行,興合扛把子,小旋風都行,不霸氣側漏都對不起小爺的名聲。“喚你玲玲,是因為你以孤身之力為興合鎮百姓開道驅逐野獸,不惜以肉體凡胎去阻擋大火,這般仁慈與寬愛,對得起玲玲這外號。”吳子墨知曉早些日子衛民找自己說過這個何歡的事,當時心里也是一驚,何歡怎會有如此俠肝之心,竟然甘于用性命舍護興合鎮。如今看來,這小兒與汪明有一些天生的靈氣仁慈,“吳老,你也知道我的事?”何歡開心的跳起來,沒想到自己的事跡已經聲名遠揚,不過就是這玲玲怎么也想不通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太大關系。“知道知道”吳子墨挽須笑道:“天快黑了,今天先休息吧,蛋蛋收拾一間房屋給玲玲住下”,“是,師傅”。何歡心想奔波了這么久終于可以睡個踏實的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興城帝都,正陽殿中,百官云集,文官居左,六部各侍郎,明察府提司仇不來,尚書齊農,中書欒時,相國林志,武將居右,西部莫處大將軍,南部魏能大將軍,北部趙知大將軍。東部韓任大將軍和世子凌義已前去東晉邊境領戰。御林軍統帥吉平左賢王,明成王凌仁,黑旗禁衛軍統領朱福,大內侍衛統領尚復,以及成帝身旁的內侍府總管洪三年公公。
大殿上一個約摸四十歲的青年男子此時坐在龍椅上,眉宇之間一股帝王之氣,正仔細翻閱著各處的奏折,一會畫個勾,一會畫個叉。不一會兒,成帝開始說話了:“齊尚書,洪城近些日子天氣紅淡,可有查明?”,“啟稟陛下,已經查明,皆因洪城周圍大火導致”一個中年略顯老態的人說道。“哦,那火因何而起,可有查明?”,“正在查”齊農拱手說道。“齊尚書,務必查個清楚,莫讓這異象亂我北漢氣數,縱火之人務必嚴懲!”,“臣接旨”齊農接道。“此事林相國也一并監察吧,你是百官之首”,“臣定當監察個水落石出”一個有些彎曲的老年還有些英氣尚存的模樣的林志答道。“欒中書,就由你去安撫洪城的百姓吧”,“臣定當不辱圣恩!”一個老朽樣子的欒時跪拜接道。
就在這時,一個英氣颯爽的頭發已有些灰白的中年人明成王凌仁說道:“啟稟陛下,剛黃旗傳來捷報,韓將軍與世子凌義近日已經攻破東晉皇城,正在清除殘余勢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面攻克東晉!”,“甚好甚好,不愧是我北漢子民,就是這么讓人放心,朕心里高興的很,等韓將軍與你世子班師歸來,朕設大宴,好好犒賞一下。”成帝扶手望向凌仁說道:“此事明成王作為將軍之首,統籌邊境打仗事務,功勞甚高,不知要何獎賞”。“臣已受陛下恩澤太多,心中感激不盡,不敢再奢求什么,這一切都是陛下的英武決斷,臣也只是依命辦事,”凌仁答道。
“都是我北漢的猛士,有你們北漢何愁不昌盛,何愁不萬世太平”成帝龍顏大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