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們晚上去看電影好不好?”顧南棲一知道路清念回了Y市,就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好呀。”路清念應(yīng)道,身旁沈曜正撐著下巴盯著她看,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兩人訂好時間,差不多是吃完晚飯的那個點。本以為只是她們兩個人一起出門,最后雙方見面時成功從兩個人變成了四個人。沈曜和傅承許說什么都要跟著來,好端端的姐妹見面會硬生生變成了一場約會。
“你們倆坐著,我們?nèi)ベI票。”傅承許手搭在沈曜肩上,一副好兄弟的模樣惹得路清念竟有些想笑。
“傅承許!你要是敢讓我們看恐怖片你就完蛋了!”有前車之鑒的顧南棲不由得起身朝著兩人說道。
他沒回頭,只是隨意擺了擺手,和他的好兄弟買票去了。兩人倒是乖乖地選了一部愛情片,心里各自打著算盤,沈曜先一步抱著一桶爆米花過來了,遞給路清念之后便坐在一旁靜靜等著。
“念念,帶糖了嗎?”
路清念點點頭,問道:“怎么了?”
“好久沒吃過了,想再嘗嘗味道。”
她在包里翻了一會兒才找出一顆檸檬奶糖,沈曜接過,迫不及待地就撕開了包裝往嘴里塞。
“你好蠢。”路清念嘴角微微揚起,牽動著兩個甜甜的小酒窩,讓人看上去特別想親一口。
傅承許慢悠悠地坐在了顧南棲身旁的椅子上,瞥了一眼顧南棲微微嘟著的小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捧著她的小腦袋就是一頓親。路清念正好看見了這一幕,急忙用手遮住了眼睛,沈曜見她這副模樣直發(fā)笑。
“我也要親。”
眼看沈曜就要湊近,路清念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沈曜沒得逞不甘心,千方百計地想要親上一口,但都被路清念給拒絕了。
“路清念是小氣鬼。”沈曜抱怨起來嘴就不會停。
路清念:……
“那今晚你自己睡。”她捻起一顆爆米花塞進了嘴里,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我不要!老婆你忍心看我一個人睡嗎?”不得不說,沈曜是個演技派,裝哭裝委屈什么的最拿手了。
“難不成你寂寞空虛冷?”
沈曜:……
“到點了,我們該進去了。”傅承許看了眼時間,開口提醒。
“沈曜,該走了。”路清念牽起他的手準(zhǔn)備入場檢票。
路清念看了眼電影票,這才發(fā)現(xiàn)四人的座位雖然在同一排,但是卻仿佛隔著銀河系那么遠的距離。
“你們……怎么回事啊?”路清念抱怨道。
“約會呢,就要有約會的樣子,怎么能讓不相干的人給攪和了……你說對吧?”路清念總感覺他話里有話,怪怪的。
傅承許和顧南棲:敢情我倆擱這玩呢?
沈曜:是的沒錯,你們真聰明。
電影很快就開始播放,一段廣告之后才步入正題。看電影名應(yīng)該是個愛情片,要是是個恐怖片的話,沈曜今晚就別睡了。
路清念低頭捻起一顆爆米花遞到沈曜嘴邊,他先是愣了幾秒鐘,隨后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zhuǎn)換成了欣喜。
路清念:怎么吃個爆米花戲還這么多。
“還是老婆對我最好了。”沈曜怕驚擾到其他人,便壓低了聲音說著。
“乖……摸摸頭。”路清念伸手像摸小狗一樣摸著沈曜的腦袋。
“能讓我親一口嗎?”
“嘴癢了就打嘴。”
沈曜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下一秒巴掌就迎上來了。
“你這些都是和誰學(xué)的?好犀利。”
路清念晃了晃手中攥著的手機,笑道:“當(dāng)然是手機,活到老學(xué)到老。”
沈曜半信半疑地開口:“是不是又是百度?”
路清念點點頭,還挺驚訝:“你怎么知道?”
“老子上次一覺醒來右手小拇指腫了,一查百度,往下翻了翻,腎炎早期手腫是什么鬼?”路清念捂著嘴輕聲笑著,便又聽見他說:“所以啊,百度這玩意真的是信不得,你可不要被蠱惑了。”
“知道了知道了,沈啰嗦。”
此時,另一邊。
“你說待會兒他們會不會親親?”顧南棲手指著屏幕問道。
傅承許萬萬沒想到她的關(guān)注點竟是在這。既然她都問了,他便糊弄兩句:“應(yīng)該會,畢竟是愛情片。”
顧南棲嚼著爆米花,吸了口可樂,盯著大屏幕,看得入迷。故事不錯,挺幽默,也挺吸引人的,所以這部電影票房也高,倒也不至于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你少吃點,小心上火流鼻血,不僅流鼻血,你還會胖三斤。”傅承許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提醒。
顧南棲聞言咽下最后一口,將所剩無幾的爆米花還給了傅承許:“多吃點。”
他快被氣笑了,但自己的老婆,不管怎樣都要寵著。
“傅承許……”顧南棲拍了拍他的手,側(cè)著臉看他,說道:“要親親。”
傅承許一臉震驚,說著還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額頭:“你怎么了?發(fā)燒了?”
她一把拍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不親就算了,我又不虧。”
下一秒薄唇覆上,在她唇上只停留了幾秒鐘時間,顧南棲刺激得想要尖叫兩聲。
“瞧你笑得像個傻子一樣。”傅承許嫌棄道。
顧南棲不在意,只是捂著臉傻笑。他攬住她的肩,兩人間的距離靠得更近了。她皺眉:“你做什么?”
“今晚去我家睡。”傅承許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著,熱氣噴在她耳朵上,癢癢的,她有些抗拒。
“你又在做夢了。”
傅承許摸了摸鼻子,食指指腹輕輕撫著她的臉,力道極輕,顧南棲癢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才拍開他的手,罵罵咧咧地說著:“把你手拿遠點,別碰我啊。”
傅承許一副“不聽不聽我不聽”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欠揍。
“答應(yīng)我,我就不碰你了,我就好好看電影。”
顧南棲遲遲不肯答應(yīng),他便一直撓,或許是他覺得撓臉沒什么意思,便開始往下。他的手指輕輕滑了下來,停在了她腰上的那塊癢癢肉那里。先是試探一般撓了撓,見她皺著眉有些忍受不了便趁此機會開口:“怎么樣……答應(yīng)嗎?”
顧南棲快哭出來了:“你天天欺負我,我要和阿姨說。”
“告狀?那不管用。”傅承許報復(fù)似的狠狠撓了撓。
“啊……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寶寶真聽話。”
“那還不是你逼的。”顧南棲腹誹著,臉上卻對著他笑。
傅承許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今晚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