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將她推進了房間里，迅速鎖上了門，他從身后抱住了她，身體也開始緊緊地貼在路清念身上。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身體在發熱。

身下之處似乎有些異樣，路清念微微轉過頭，想要看清沈曜的表情。他刻意躲避她的視線，似是有些忍不住，微微喘了一聲。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念念……”

路清念好像是明白了什么，頓時紅了臉。沈曜的身體依舊緊貼著她，身上的溫度似乎也越來越高，路清念不敢亂動，只是靜靜地站著任由他抱住自己。

“念念……念念……念念……”沈曜一次又一次喊她的名字，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似的。

“沈……沈曜……”路清念有些害怕。

他開始不安分起來，耳邊喘氣聲越來越粗重，大手也在她身上胡亂地摸著，路清念的身體正在小幅度的顫抖，她很想回頭看看沈曜，可是房間里一片昏暗，就算回頭了，他的神情也看不太清。下一刻耳畔響起了他的聲音：“念念……我二十一周歲了……”

路清念沉默了好一會兒，在他的手準備伸進衣服里時迅速抓住了手腕，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她垂眸，半晌才開口：“沈曜，我知道……”

“……可以嗎？”沈曜在等她的答復，如果她拒絕了，他就立刻松手轉身進廁所。

路清念小臉爆紅，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沈曜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有些不信：“真的？”

她點點頭，緊張得后背發涼。沈曜一把將她抱起，朝床邊走去。她被“粗暴”地扔在了床上，屁股摔得有些疼，路清念嘟著嘴不滿地看著眼前正翻箱倒柜的沈曜，不由得問道：“你在找什么？”

“你說呢？”

路清念又懂了。她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沈曜急得要死就是找不到他要用的那個東西，那副模樣好笑極了。

“要不然……算了吧？”

“不行！”

路清念緊張得有些坐立不安，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見他喘著粗氣也有些不忍，她便開口問：“你要找的東西是什么樣子的啊，我來幫你。”

“就是一個小盒子……”沈曜在空中比劃著它的大小：“就是和煙盒差不多大。”

聽到煙盒這兩個字，路清念瞬間反應過來了，之前她整理東西時，以為它是一盒煙就扔掉了，當時她還很生氣，認為沈曜又背著她抽煙了。現在想起來倒是十分的尷尬，沈曜知道后的表情真的難以形容，好笑極了。

“那就不用它了。”沈曜起身就打算撲上來，路清念迅速側身躲開了。

“你干嘛！”沈曜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又癢又疼的感覺真的很難受，以至于現在說話都挺委屈：“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那也不可以這樣……就是……不行嘛……”路清念縮在一角，看向他時的那個眼神，就仿佛他會吃人一樣。

“明天一早我就去買藥……”說罷，他又準備撲上來，卻被路清念一腳踢開了。

“不行！堅決不行！我聽說S大就有個女生懷孕了被男友拋棄然后跳樓去世了……反正就是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沈曜快急哭了，他無力地倒在一邊，欲哭無淚的模樣還挺讓人心疼。

“你快去廁所……自己……”

他扶著床沿站了起來，回頭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最終也只是嘆氣，說道：“你先睡吧，我還要過一會兒。”

路清念立刻像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目送著沈曜進了廁所后才鉆進了被窩里。廁所傳來了像是在抽皮帶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水聲響起，她也抵不住倦意，閉上眼便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那道水聲似乎響了很久很久。

***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身旁一片冰涼，早已不見沈曜的身影，她翻了個身坐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被她用腳夾著，顯現出許多褶皺，她閉著眼胡亂踢了幾腳纏在她腿上的被子，起身下床洗漱，洗完臉后倒是精神了許多。

她打開了窗，悶熱的風拂過她的臉龐，揚起的發絲顯得有些雜亂。

最近沈曜瘋狂迷戀上了做飯這件事，之前的隨口一提，沈曜卻做到了。他在廚房忙活著，頭發都沒來得及梳理，頭頂的幾根頭發偏偏不如他意，翹得高高的。似是聽到身后有聲響，他回過頭去，見路清念正喝著水，便揚起嘴角，笑道：“念念，早啊。”

“沈曜早上好啊。”路清念吞下最后一口水，說道。

沈曜仿佛變了一個人，對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直到早飯后，沈曜準備出門去公司時，正在穿鞋的他突然停下動作，轉身看著路清念，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今晚我們繼續啊。”

路清念愣在原地，朝著他即將離去的背影喊道：“沈曜你做夢吧！”

本以為沈曜只是說著玩的，晚飯后他卻從口袋里扔出了個小盒子，包裝還挺精美，她瞥了一眼上面的小字，羞紅了臉。

“怎么？現在總可以了吧？”

“不行！”

“為什么？我不管！我就要！”

路清念瞪了他一眼：“我答應的是昨天，今天我可沒答應。”

沈曜不干了，委屈得要死，抱著她就是不肯松手。

“對了，你和劉成他們還有沒有聯系？你上次換了手機號，他們也都一直找不到你。”

他這才想起來，便向顧南棲問了電話號碼過來，劉成接電話的速度還是挺快的。

“喂，哪位？”

“是我。”

劉成皺了皺眉，覺得這聲音特別熟悉，幾秒鐘后才開口問道：“曜哥？”

“嗯。”

接下來的就是敘舊環節，劉成直罵沈曜重色輕友。路清念默默坐在一旁看著沈曜，趁他在打電話，便迅速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沈曜先是一愣，隨后垂眸輕笑兩聲：“去創個群，把我拉進去，過會兒再聊，現在有正事要干。”

他掛斷電話，饒有興趣地看著路清念，笑道：“怎么？想睡覺了？”

路清念尷尬地笑了笑，趕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不困。”說罷便起身溜走了。

現在才晚上六點半，路清念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是一檔幽默風趣的綜藝節目，她一向挺喜歡這種類型的節目，沈曜也一直都知道。他端了盤水果走了過來，見路清念看的認真，說話聲音小了一點：“吃點水果。”

她點點頭，沈曜湊近，左手攬住了她的腰：“待會兒我們在這里好不好？”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