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惫鶐隗液臀阂阏闹稒C,竟然完全錯過了醉仙的一支舞,不過突然一枚紅色的大繡球正好落在郭広笠手里,此時的他被一群人羨慕嫉妒恨地盯著,但是唯獨他和魏毅蒙在鼓里,不知所措?!斑@…什么啊…”
“憑什么?。∫粋€不怎么上心的人還能…”
“就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了…”
郭広笠緩緩看了看樓上,聽了聽周圍不爽的言語,算是明白了什么事,后知后覺的他簡直開心地快跳了起來,但是礙于自己不能太過張狂,便悄悄抱著繡球走了上去,樓梯上沒事的姑娘還不時調侃道:“好秀麗的公子呀,小康,你說醉仙姐姐今夜會不會破例呢?”
“切,別拿我打笑?!惫鶐隗壹傺b一本正經駁回了那些姑娘的言論,引來一陣歡聲笑語。
“這要真是我們拿你打趣就好了。”
魏毅也微笑著目送郭広笠上樓,緩緩喝下一杯淡酒,此時他的一位侍衛當著大家詫異的目光跑進了醉樂樓,魏毅不免露出尷尬之色,但是侍衛卻似乎異常緊急,搞得魏毅也有些慌張。
“什么事?”魏毅端正的面容嚴肅起來,“今晚有急事?”
“是,王上要和你談一件事。”
“現在?”
“是,立即?!?
魏毅把目光放在地上,仔細想了想,“我知道了,我馬上去!”
“醉香姑娘?”郭広笠看著醉仙閣正從門口出來的醉香,“我焱弟還好吧…不對,你還自在吧,就是,那個…”
醉香一笑,“公子不要太過擔心,那位鵬影大人就真的和影子一樣,一言不發,一動不動,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呢…醉仙姐在里面等你,你快去吧?!?
“謝過姑娘。”郭広笠看著醉香進入了自己的閣內,便走進了醉仙的房內。
“康公子,把門關上。”醉仙背對著他,正拂著一把琴弦,傳出的樂曲風格和今日醉仙的富麗堂皇到是有些區別,顯得平平淡淡,寧靜致遠。
“嘻嘻,好久不見?!惫鶐隗谊P上門之后,失去了一本正經的模樣,找了個席子隨地一坐,開心地說著,“上次見面已經兩個月了吧?!?
醉仙呵了一聲,回眸一笑看著郭広笠,手中的琴聲也停了下來,“兩個月?你知道其他公子基本上一年才能見我一次?!?
“我知道…但是你覺得我比較有意思唄?!惫鶐隗覍擂蔚負蠐项^,“但是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現在有沒有和那些公子一樣呢?”
“不,你還是不一樣,別以為你現在比我高了就得寸進尺?!弊硐娠@得輕松了一些,“來,幫我把我的頭飾拿下來吧,太重了?!?
“哦?!惫鶐隗夜蜃谧硐傻呐赃?,開始幫她摘取頭上繁多華麗的金色頭飾,不得不說,這是真的多?!澳泐^上…何必呢,你還需要這些?以后不戴了吧,小心脖頸受不了?!?
“嗯,其他人都夸我戴著頭飾時的美麗,就你一人關心我的身體。”
“鐺鐺,你看這個!”
醉仙剛準備對著銅鏡把頭發梳順之時,發現自己頭上原本一根金釵的位置上出現了另一根釵子,她緩緩摘下來一看,表情有些失神,她馬上恢復神智,用急切的語氣問起來,“這,是誰給你的?”
“是我買的,這兩個月我費盡心機和體力,賺來了百兩黃金,正愁不知道給你準備什么,就買下了這根釵子,游狐的商人說呀,這釵子不錯,如果有喜歡的人,一定要買下來給她,我有一個朋友專門研究這類物件,說這的確是個寶物,我就買下了?!惫鶐隗易孕诺卣f,“怎么樣?不錯吧?”
醉仙沒有多做言語,只是把釵子放在胸前,雙手捧住它,在月光和燭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那么幾滴晶瑩剔透的眼淚從那絕美的臉龐上滑過。“金鳳…玉目釵…”
“大姐,你…怎么了?”郭広笠有些不解,但是看著醉仙流淚,有些不太好受,“是這釵子不好嗎?不好我給你換一個。”
“不…這真的很好…很感謝你?!弊硐煽粗@失而復得的釵子,不禁心中感嘆萬千,這釵子,曾經是她夫君送給她的…想起自己那時,對著郭広笠說:“小康呀…你是該找個女孩娶了?!?
“我?才不…我說過,除了大姐你,我其他人都看不上,哪怕終生不娶又何妨?”
醉仙笑出了聲,“別傻了,我比你大幾乎七年,又和不知多少男子床榻共寢,還在這種地方…”
“不是…那又怎樣?”郭広笠堅持不懈,“愛一個人,我可不會管這些?!?
醉仙看著這個有些認真的男孩,權當他是一時興趣,畢竟她是他目前見過的第一個印象感情如此之深的女子,但是他的路還很長?!靶】怠抑?,但是你的父親也不會答應的?!?
“他不答應也得答應…”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郭広笠的語氣確實有些猶豫。
“我知道你是梁王…”醉仙輕輕拂住郭広笠年輕的面孔,“你的父王估計知道你往這里跑,就已經很生氣了?!?
“你怎么…”
“我一直知道…”醉仙擦干了臉上的淚,“你能陪我這么聊聊,就夠了。”
郭広笠沒有回嘴,只是緩緩挪到醉仙背后,雙手輕輕捶打著醉仙酸苦的胳膊和后背,“那,我還能是你眼中四年前來這里學琴的男孩嗎?”
醉仙輕輕握住他的手,把頭靠著他的雙肩,“你一直是,只是現在…你給我多了一種安全感而已。”
二人看著月光下雪花的影子,不停吐露著自己的心言,時不時認真嚴肅,時不時笑語顏開,直到第二個早上,也未曾分離。
“鵬影大人,今日已入深夜,又是這深秋第一場雪,現在不便趕路,要不就先留宿小女子房內,明日雪停了再回,以免傷了身子?!弊硐憧粗B打瞌睡的郭広焱,心中生出一絲愛憐之意。
鵬影思索片刻,點了點頭,背對著二人摘下面具對著窗外感受了一陣,“是有些寒冷,如果姑娘同意,那就不勝感激了?!?
不久后,鵬影吹滅燭燈,坐在床邊,窗外月光和雪花同現這般奇景也吸引了他,他知道,自己絕不是那般別人眼中的冷血之人。他映著較為皎潔的月光,摘下自己的面具對著銅鏡照了一陣,俊美的臉上有些僵硬,他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但是發現自己的確沒有什么可以感到開心地人或事。
醉香看著熟睡的郭広焱,看著他這么放松地睡著,無拘無束,臉上竟然露出些許笑意,同時也在羨慕他,何時自己才能有這么安寧的時候呢?
她邁著輕步走向床邊,準備關上刮著寒風和透過月光的窗戶,但是卻意外撞見了沒戴面具的鵬影,后者有些慌張,連忙扣上面具,一低頭。
“啊,大人,抱歉…”醉香趕忙低身道歉,“為了避免打擾公子,還請跟我到隔壁房歇息吧…”
鵬影一點頭,也邁著輕步離去。
“大人,今夜你就在這里…”醉香正轉頭時,卻發現有一把短刀逼在自己喉間?!按笕恕?
“不用裝了?!冰i影低聲說道,“你的武功是在哪里學的?”
“什么武功?”醉香雖然被逼到了墻前,但是語氣并未顯露出一絲一毫的慌張。
“你在和四…焱公子說話的時候,聲音雖然清晰嬌柔,但是底蘊源遠流長,一般人察覺不到,更重要的是,沒人能在任何情況下接近我還不被察覺,你武功修為定是不淺?!冰i影繼續問道?!斑€有,我是影衛…你不應該看我的臉?!?
醉香單腳一蹬,左手輕捻住刀尖,橫著一撇,將刀擊落,鵬影乘機抓住她的右臂,往回一收,再換了一只手往外一放,將她手腕扭著,另一只手抽出另一把短刀,急速向醉香脖間扎去,但是在刀尖挨到皮肉的一瞬間,他不知為什么會自己收力,只留下了一層淺淺的皮外傷。
“既然如此,動手啊?!弊硐憧嘈σ宦暎谤i影,王上派你到王子身邊守護,想必是很信任你了,你大可拿我的人頭去向他交差,但我一言一語也不會說?!?
“似乎你對影衛有些了解?!冰i影放開了鎖著她的手。
“我父母…”醉香想了想,卻還是一字沒說,鵬影能感覺到她的感情,就似憋在肚子里驚濤海岸,鵬影竟然少有地露出了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少許同情心?!澳阆氚盐一钪鴰Ыo密衛?”
他很難確認,這么多情感疊加在他身上,自己能不能撐得住。
“不需要?!冰i影拿出一個小藥盒,“把這個涂在脖子上,我的刀有毒,半個時辰會發作?!?
醉香接住了藥盒,“條件呢?”
“我可能會監視你。”
“鵬影大人這么閑嗎?四公子不需要照看了嗎?”醉香看著鵬影,那原本動人雙眼中傳出了少許嘲諷之氣,“這次是我失手了,你就不怕下次我動手嗎?”
“我不知道…”鵬影這樣的回答讓醉香有些詫異,“但是看在焱公子的份上,請務必保密今晚的事情。”
醉香處理完傷口,打開了這個房間的那扇窗,寒風和明月夾帶著雪花一起緩緩飛進了屋,“大人不是喜歡賞這夜嗎?那請…”
“這夜色…我第一次見?!?
“我不是…”醉香坐在鵬影對面,“我十四歲時,觀過一次。雪夜能出現月色,甚是少見,但哪有大人一介影衛入青樓罕見?!?
鵬影摘下自己的面具,不知不覺自己笑了起來,也許是自己覺得有些荒唐,荒唐地可笑,“是啊,還有比這更少見的嗎?只有少數人才會在醉仙樓里留宿,更何況一個影衛?!?
“不,還有比這更少見的?!弊硐阋残α诵?。
“是什么?”
“影衛會放過自己的獵物,獵物還坐在他身前?!?
鵬影搖了搖頭,“你不是我的獵物,至少暫時不是…不過你是第一個在我短刀之下還活著的人?!?
“那,大人,我是不是第一個逗你笑的人呢?”
鵬影表情頓了下來,看了看銅鏡,那笑容,比以往任何時刻,都顯得自然。
“前輩…”鄭卓指著斯達爾,“可是…”
“吃我的這個,會好很多,你們還兩個都服下,我可以保證你們有力氣活到明天?!崩险吣贸鰞深w黑色的藥丸,上面還有這些發光的紅色紋路,鄭卓極其不確定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吃的。
老者又拿出一些綠色的膏藥,給了鄭卓,“把這個涂到傷口上,不會留疤,而且還可以把你的骨折疼痛消減不少?!?
“為什么幫我?”鄭卓依舊不肯相信天下會有這么便宜的事,“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就憑你現在沒有選擇?!崩险甙褨|西扔到鄭卓手中,“你們本來就撐不過半天,我看這姑娘半個時辰都夠嗆,吃或者不吃,看你們自己。至于我為什么幫你們…就當我這該死的同情心在作祟吧?!?
“不,你認得我?!编嵶空玖似饋?,身材雖然和那老者差不多,但是眼中的底氣和神韻那可就差的不只一點半點了,即便如此,他說話依舊底氣深蘊,老者也微微露出了笑容?!澳阒敖o我講了一些奇怪的詩句,現在細想,只有知道我目的的人才會說出那樣的話,而且…”
“停停停!”老者面色有些驚慌,“我說了哪些句子?”
“請君不涉舊日事,君歸奢報來日情。自擁長笠青褂衣,重來只是過路客?!?
老者有頓了頓道:“我有沒有說出下面的句子?”
“沒有…”
“呵,那就聽我的話?!崩险咿D身就走。
“前輩!”鄭卓叫住那位老者,“前輩尊姓大名,今日之恩,定涌泉相報!”
“怕是報恩之前你也會查清我的底細…我不必多說,今后你我定會再見!”說完,老者揮了揮袖子,揚長而去了。
鄭卓也沒有多做別的動作,把藥丸放在斯達爾嘴邊,卻猶豫了一下,“不行,還是得我先吃,我得確定這是什么東西?!?
他吃下了丹藥,心中有一絲疑惑,以往的自己難道不應該讓斯達爾先吃,才能確保自己沒事嗎?為什么要自己試藥,可能救一個本來就快不行的人呢?
算了,就當是自己的同情心在作祟吧。他這樣想著,便開始細細感受這黑色藥丸給自己帶來的變化。他感覺到之前的乏力都被消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舒快的精力,但是又不似回力丹那般剛烈,而是柔和許多,就如靜水長流,從丹田流至全身,疼痛也消減了不少,整個人就和獲得了第二次生命一般,開始貪婪地感受著周圍哪怕炎熱的每一毫空氣。
能做出這種靈藥的,怕只有益璠國了。
于是他也不繼續猶豫了,趕忙給斯達爾吃下這粒藥丸,然后拿出了藥盒,手卻在半空中頓住了,“這…”鄭卓有些尷尬地把手放在斯達爾左胸上空,“還是等她醒來自己涂抹吧。”
他開始把藥膏涂抹在自己手上,待疼痛削減,便繼續開始拖著斯達爾趕路。等到斯達爾醒來,天色已經有些變暗了,雖然這荒漠塞外不下雪,但是失去了烈日的庇佑,寒風如劍鋒般直指二人身上,斯達爾涂抹完藥膏,將藥盒輕輕捧在手里,還給了鄭卓,鄭卓卻脫下了又一層外衣,遞給斯達爾伸過來的那只手。
“不用…你也…”斯達爾有些語無倫次。
“拿著吧?!编嵶繘]有商量,拿過藥盒把衣服直接扔在了身后的斯達爾身上,“我以前過過比這更艱苦的日子,現在好久不吃苦,似乎已經忘了當時那般堅韌了,我想回味一下。”
斯達爾想把衣服扔回去,卻發現雖然傷口的血不知如何止住了,可是疼痛和乏力依舊阻止著她發力,只得拿著衣服,披在身上,原本已經在拖板上安靜地躺下了,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情,轉頭看向鄭卓,“鄭卓先生…你說過,只要我們活著,就給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現在我更加好奇了。”
鄭卓想了想,有些喘氣地說道:“好…讓我想想,這悲慘的一生從哪里說起。”
“王上,有什么急事?”魏毅慌忙趕到玄清殿,也就是赤司王郭駟槐處理公務的地方,發現殿內有些昏暗,郭駟槐身邊也只剩下三名影衛,分別是玉影、龍影還有蛇影,都是和鵬影一樣得他信任之人。
稍有些年紀的赤司王雙目依舊炯炯有神,那八面威風君臨天下的王者之風也絲毫未曾削減,抬頭看了看趕來的魏毅,明明是慌忙進宮,身上也只有便衣,但是猶有大將之氣,說話的底氣依舊是那么充沛,這使得郭駟槐對他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些許。
他示意魏毅放松,然后讓蛇影給魏毅拿了一個坐席,“不用緊張也不用恭維,恭維的話我都快聽吐了,魏將軍,今日來沒有國事,只是談談家事?!?
魏毅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但是依舊留有一些疑惑,只是沒有表達出來。“悉聽尊便?!?
“龍影發現你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去醉樂樓,是嗎?”郭駟槐沒有什么遮攔,直接把這個問題..不,事實甩在魏毅臉上,魏毅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
“…是。”
“不用這么難堪?!惫喕毙α诵?,“我也知道你沒有做什么別的,只是常常賞舞賞樂喝酒罷了,就和大部分人一樣,只是圖個熱鬧。”
魏毅嘴角跳了跳,暗自佩服影衛真是無所不能,這都知道,他自認已經很小心了?!斑€請不要告訴夫人…不然…”
“哦,那是當然。”郭駟槐點了點頭,“我們坐在一起不是來討論你的,我想問問,那醉仙姑娘是什么樣的人,能把我的二王子惹得神魂顛倒?我早就知道為了那醉仙姑娘,那小子努力了兩個月,我也暗中幫了他不少,只知道他從游狐商人那換來了一件寶物,送給醉仙姑娘今日當禮物。”
“王上,您不是還有影衛和密衛的調查嗎?”
“你也知道,四年前出現了一陣空白期,資料好多都失蹤了,而且近期密衛給我呈上來關于這醉仙的資料寫的都跟公文一樣,實在看不出她和別的醉樂樓頭牌的不同之處,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對她和二王子此事的看法。”
魏毅笑了笑,顯得輕松了一些,“恕我直言,王上,您對自己孩子還是不夠了解?!?
“哦?”郭駟槐感興趣地笑了一笑,“恕你無罪,繼續說下去?!?
“我剛和梁王見過面,關于他和醉仙的事,得從四年前他開始和醉仙學琴的事說起,那時候,醉仙的名頭還不足以讓密衛和影衛調查。”
“嗯,繼續?!?
“醉仙待梁王就如親姐姐一般,也是那時候我開始去醉樂樓賞樂,我第一眼見她,就有一種清新脫俗之感,如人間仙子,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和現在倒是大相徑庭。不過我大概斗膽猜測,那時的她,是最真實的她。”
郭駟槐點了點頭,“所以說,這是影衛和密衛的不足了。”
“不,這是您的不是?!?
“嗯?”
“作為人父,不考慮自己的孩子喜好如何,只關注死氣沉沉的數據,難道不是您的不是嗎?”
“是…”郭駟槐放下了手里的公文,更認真了一些?!笆俏仪匪模吘鼓菚r候,我沒時間管他?!?
魏毅本來還有話說,但是害怕出格,便沒有說出去,只是繼續往下說關于醉仙的事,“據我所知,梁王殿下和醉仙姑娘年齡有些差距,醉仙大了梁王將近七歲,這看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
“但是什么?”
“這更說明如果在他們最純粹的時候就在了一起,就說明這段感情是純粹的,就像我和我夫人一樣?!闭f著,魏毅驕傲地笑了笑,“所以我認為,醉仙這個人要是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曲折的身世,再晚上個五六年,和梁王必是絕配?!?
“你也看好他們?”郭駟槐摸了摸胡子,思索著。
“不。”
“什么?”郭駟槐有些吃驚。“那…”
“醉仙出身青樓,身子本就不潔凈,流言蜚語本就很多,他們若在一起…但是我還是提議,不要干擾他們之間的交流?!?
“我知道了。”郭駟槐點了點頭,繼續看著公文,心中佩服魏毅的直言不諱,暗自夸耀自己沒有看錯人,“哪天得空,我也見一見這人們口中的絕世美女,時間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實際上,我還有一事,關于梁王的?!?
“說吧。”
“梁王雖然有封號,但還是住在宮內,我懇請…”
“嗯,有道理。”郭駟槐拿起一張空白的詔書,“不少人都稱贊我的國事料理的好,現在一看,家事還不如自己手下的將軍料理的好?!?
“那,臣先告退了?!?
幾個影衛作揖之后,也離開了,除了郭駟槐,沒有人知道他們夜晚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