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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再見是最深得想念

今天是陳爸爸來照顧陳梓豪,特別熱情的招呼張雪,陳爸爸正幫陳梓豪擦手,看到這個MP3,覺得奇怪,張雪也看了一會,這不是陳梓豪給小初的嗎?陳爸爸拿在手里,張雪說道;“這是陳梓豪的MP3,給他聽聽吧,說不定有好處”,張雪拿過來,給陳梓豪帶上耳機,張雪上初中的時候總看見小初拿著聽,“誰的呀,這么高級,比班長的還好呢”,小初看看,“是嗎?陳梓豪的,我借來聽聽”,張雪羨慕的看一下,小初說:“一起聽,都是許嵩的歌”,兩個人上著自習,一人一個耳機,偷偷聽歌,

張雪,看著陳梓豪,心里想著:“你能聽見嗎?如果能,快點好起來吧,小初,需要你”,陳梓豪安靜的躺著,陽光灑在陳梓豪的臉上,那么安詳平和,陳爸爸坐在旁邊看著報紙,是不是看看陳梓豪,耳機里一直放著許嵩的歌,好像帶著陳梓豪回到了小時候一樣,“都是許嵩的歌”小初坐在后座上說,陳梓豪嗯了一聲,小初高興的聽著,腿不由的蕩了起來。時間到了下午,耳機里,沒有了聲音,過來好久,一個略帶沙啞的女生出現;“陳-梓-豪,我很想你”里面的小初在哭泣,“陳-梓-豪”沒有其他的話了,只有這兩句,翻來覆去叫著陳梓豪的名字,這是小初在病房里錄下的,斷斷續續的,不知道的,以為是在重放一樣

“陳梓豪,我-想-你”,后面一頓嘈雜的聲音,大概是小初又不吃藥了,哭喊的聲音,或是其他的吧,小初自己大概也不記得了“啊,咳咳咳”,耳機傳來小初被灌藥的聲音,陳梓豪的眼睛開始急速轉動,機器里傳來繼續的聲音,陳爸爸剛打水回來,暖壺掉在地上,“醫生,醫生,醫生”,護士急忙趕過來,隨后大夫也趕過來,MP3在嘈雜的人手弄到了地上,人們腳不知道踢到那里,陳梓豪被送去檢查。陳爸爸也焦急的跟在醫生的后面

不一會,夏雨芳,張雪、袁慧凱也都趕了過來,大家守在外面,張雪在心里祈禱,“難道老天真的聽到了自己的禱告”,陳梓豪被送回了病房,還是沉睡的樣子,夏雨芳希望再一次被澆滅,哪有那么容易醒來,大夫問:“家屬是做什么事情刺激到了患者嗎?”在做檢查的時候,發現患者腦部活動異常,可以多刺激一下患者,說不定,患者可以醒來’張雪看著陳爸爸;“是不是因為那個MP3?”陳爸爸想起,回到病房去找,找來找去也沒找到,“都怪我,一著急,沒有收好”,張雪,和袁慧凱也幫忙找,最后,袁慧凱流著眼淚趴在陳梓豪耳邊說;“你小子再不起來,我就把那套房子獨吞,讓小初一份錢也拿不到”,

陳梓豪剛才就像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一樣,現在誰說話也沒有反應,安靜的睡著,機器的規律的響著代表著他的平靜。陳爸爸剛才太激動了,護士來給陳梓豪打針,順手拿出了都在找的MP3 ,大家都驚訝壞了;“剛才整理病房的手撿到的,是你們的吧”,張雪,和陳爸爸都眼冒亮光;“謝謝護士,謝謝護士”,夏雨芳不明白那個MP3有什么可激動,幸好沒讓陳爺爺陳奶奶來,要不白激動了,看著袁慧凱跟陳梓豪閑聊,張雪給陸羽桐打電話。

小初一天都很乖,明天就要上飛機了,張雪把陳梓豪的消息告訴陸羽桐,“你說他們還能在一起嗎”,“誰知道呢”,陸羽桐轉身出去接電話,張雪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陸羽桐接電話回來,“明天幾點飛機”,陸羽桐回到;“下午一點多”,和張雪又聊了幾句,兩個人準備看看小初,卻發現小初已經不見了,陸羽桐四處叫著小初,急忙拉住護士;“你看到一個女生瘦瘦的,大概想我一樣高,穿著病號服”,張雪也緊張起來,下樓去袁慧凱,“小初不見了,我們快去找找”,來不及跟叔叔阿姨告別,急忙找到陸羽桐;“什么情況”袁慧凱問道,陸羽桐慌里慌張的;“陳梓豪那沒有嘛?”張雪和袁慧凱搖搖頭,陸羽桐也不知道,張雪想著;“會不會回家了,去找奶奶去了”,陸羽桐想著,“會不會去大橋,木爸爸死的那座橋”最近,小初雖然沒有再說陪爸爸的事,但是陸羽桐知道,小初根本是在安慰她,袁慧凱冷靜的分析著;“說不定,她在醫院呢,他什么都沒有,怎么出去”,陸羽桐努力讓自己平靜,

張雪看著陸羽桐六神無主的樣子;“分頭去找吧,我去奶奶家,慧凱你去大橋,羽桐你在醫院里找找,他應該走不了太遠的”大家分開去找,小初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聽著護士說;“今天那個植物人帥哥差點醒了”,另一個護士說道;“真的?,小護士繪聲繪色的說著:“把主任激動壞了,好像說真的可能會醒”另一個說;“哪有那么容易,那還叫植物人嗎?”,小護士可惜道;“是呀,可惜了,長得還那么帥”,小護士呦了一聲,嘻嘻哈哈的過去,

小初循著記憶慢慢的走著,終于走到了陳梓豪的病房,在病房外面,夏雨芳剛給陳梓豪擦完臉,準備出去倒水,看見了小初,嚇得水盆掉在了地上,“當啷”一聲,特別刺耳,陳爸爸也急忙跑了出來,看到陳媽媽的表情,大概猜了出來,拉住夏雨芳,看著這個一直被張雪講了那么多次的女孩,站在門外,身材瘦瘦的,身上穿著病號服,感覺有些不對,陳爸爸主動開門,和小初說道;“你就是小初嗎?進來看看吧”,

小初突然蹲下,頭好痛,陳爸爸緊張的問道;“怎么了”,小初痛苦的捂住腦袋,夏雨芳的話再次在腦袋里回蕩:“你是可憐那個孩子,他媽媽跟別人跑了,他爸前段時間死了,畢竟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豪豪,我理解你,她確實很可憐,我也同情他,但是這次,你都進警局了,作為朋友,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沒責任也沒義務”,“我是不會同意陳梓豪和你在一起的”;“你是在可憐她”“好好學習吧”“對的起父母”小初痛苦的喊著,喊得那么痛徹心扉,嚇了周圍一跳,也把陳爸爸嚇了一跳,夏雨芳手放在胸前,也被小初的樣子嚇壞,“啊”小初一聲一聲的叫著,好像呼喚著誰來救救他,周圍的人圍的越多,小初叫著越害怕,羽桐好像在老遠聽見小初的哭喊,尋著聲音跑了過去,

大夫過來,讓大家散開,“他們都離開了,沒有事了”給小初坐著心里疏導,看著醫生伸過來的手,小初躲開;“不要過來”,小聲的說著,“啊”,就在小初最后一聲大叫的時候,陳梓豪這邊機器一頓亂響,夏雨芳聽見了機器的不正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跑到陳梓豪的床邊;“豪豪,我是媽媽,你覺得我嗎,夏雨芳摸著陳梓豪的臉”

陳梓豪看著門外,有個女生哭著叫著,那么的無助,被醫生圍了一圈,就在這時陸羽桐推開了醫生,在那個空隙里,陳梓豪看見那個縮成一點的人在顫抖著,被陸羽桐緊緊的護在懷里,夏雨芳不敢說什么,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小初會變成這幅模樣,另一批醫生涌了進來,門里門外,明明那么近,卻又那么遠,好像是在兩個世界一樣,陳梓豪閉上了眼睛,不敢相信那是小初,但是眼角的淚透露出陳梓豪的心情,身不由己的兩個人,張雪和袁慧凱趕回來的時候,已經傻掉,陳梓豪醒了,小初徹底瘋了,不停亂喊亂叫,歇斯底里喊著,喊得那么絕望。張雪在門外哭著,袁慧凱也濕了眼眶。

陳爺爺,陳奶奶趕來看望陳梓豪,陳梓豪的眼神永遠瞟著門口,希望那個人的出現,陳爸爸看了出來,“要不要爸爸帶你去看她”,夏雨芳拉著陳爸爸,“說什么呢,累了吧,豪豪,我幫你搖下來,休息吧”,陳梓豪聽話的閉上眼睛,腦海里全是小初無助的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么?,夏雨芳想偷偷收起MP3,被陳爸爸攔下,夏雨芳瞪著陳秉之,硬生生的松開了手,張雪已經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陳爸爸,陳秉之對小初感到很惋惜,不能再錯下去了,拉著夏雨芳出來;“你干什么呀,想讓兒子在死一次嗎?”,夏雨芳難以置信的看著陳爸爸的話;“你什么意思,我會害自己的兒子嗎?”,陳爸爸不想多說;“事實是什么樣,你知道,我不跟你吵”,說完要說的,陳爸爸回到病房,

袁慧凱來看陳梓豪,正巧陳爸爸回病房的時候;“慧凱來了,豪豪剛睡下”袁慧凱說沒事,坐下來看看;“醒了就好,這小子真是有福呀”,陳爸爸笑著;“是呀,對了,那個女孩,叫小初是吧,怎么樣了”,袁慧凱尷尬的笑笑,:“叔叔,我不知道怎么說”,陳爸爸理解的點點頭,“中午的時候,陳爸爸多少能看出來點。“沒事,改天我能看看她嗎?”,袁慧凱抱歉的搖搖頭;“叔叔,她明天就走了,去美國”,陳梓豪屏著呼吸,明天,走了嗎?

袁慧凱走后,陳梓豪牢牢地握著那個MP3,好像握住小初一樣,夜黑人靜的時候,陳梓豪聽著小初的聲音;“陳梓豪,我-想-你”,那晚,一個女孩逆著光走了進來,陳梓豪有些恍惚,好像小初走進來,原來是陸羽桐,陸羽桐坐下來說;“你還沒睡”,陳梓豪點點頭,陸羽桐把床搖到合適的地方,“那我直接了當的說了”,陸羽桐看著陳梓豪,他還是像以前一樣,雖然躺在床上,“是因為我嗎?”陳梓豪突然問道,陸羽桐看著陳梓豪悲傷的表情“我說不是,你會信嗎?陸羽桐反問道,“你不用自責,小初不是因為你得的病,但是確實是因為你瘋的”,

陸羽桐忍住怒火,站起來,不去看陳梓豪;“為什么要回來,小初明明已經把最好的結局留給了你”,陳梓豪像孩子一樣痛哭著,最好的結局,自己哪還有什么最好的結局呢,“今天我是以小初朋友的身份來的,想跟你說,不要再見小初,也不要找她,或許,或許有一天,有些人會回來,但是有些人已經回不來了,你懂我的意思嗎,如果懷念,就深深藏在心里吧”,陸羽桐轉頭看著陳梓豪,陳梓豪那么聰明,肯定懂的;“好好復健,為自己,只為自己”,陸羽桐走到門口想到,MP3,陸羽桐其實聽過;“陳梓豪,小初愛你,很愛很愛。”,開門離開,陳梓豪泣不成聲。

中午,張雪和袁慧凱來接小初去機場,陳爸爸給陳梓豪按摩,“爸”,陳梓豪說道;“嗯~,怎么了”,陳梓豪看著外面的天氣,“我想曬曬太陽”,陳爸爸和護工架著陳梓豪坐到輪椅上,陳爸爸推著陳梓豪在走廊逛逛,一會還要有檢查呢,陽光身上,好像把不開心的都曬掉一樣,陳梓豪看著醫院門口,小初剛剛過去,陳梓豪曬了一會,說“爸,回去吧”,陳爸爸說了一聲好,推著陳梓豪回去。

下午,陳梓豪在冰冷的器械里做著檢查,小初則飛在高空中熟睡,兩個人又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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