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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風(fēng)起

  • 小文奮斗記
  • 紅茶不加糖豆
  • 3081字
  • 2020-01-23 17:17:16

街上好不熱鬧,大姑娘小媳婦,老老少少人頭攢動。

臨近傍晚,姐弟三人逛到燈市,挑好了各自喜歡的花燈。

初春的傍晚,風(fēng)是暖的。

映春河兩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多了起來,有人已將寫了祝福的花燈推入河中,嘴里不停念叨著什么。

林小文挑了一偏僻處,將寫好了現(xiàn)代父母名子的花燈輕輕推入河中。

看著小巧的蓮花燈載著暖暖燭光,隨著輕輕蕩漾的水波緩緩向遠(yuǎn)處飄去,她希望現(xiàn)代的父母能收到她的祝福,她想告訴他們她還活著,正在體驗另一種人生,希望他們拋開悲傷,快樂健康的生活。

林小如、林小軍也各自在不遠(yuǎn)處放著花燈,不知道他們許的什么愿。

在這個朝代,女孩子的愿望就是覓得良緣,她們的命運與丈夫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榮辱與共,男子的愿望無非是功成名就,衣錦還鄉(xiāng),也是亙古千年依然如故。

思緒隨著遠(yuǎn)方的歌聲越飄越遠(yuǎn),正想的出神,突然,不遠(yuǎn)處的人群出現(xiàn)了騷動,然后有孩子哭聲和無數(shù)人的驚恐叫喊,“快跑啊!殺人了!”

凄厲的叫喊驚醒了在河邊許愿的人們,映春河兩側(cè)亂成一團(tuán),哭喊聲漸漸連成一片。

林小文猛的站起來,向姐弟二人那邊跑去,借著河兩邊的的燈籠,她依稀看見一群黑衣蒙面人正提著砍刀,見人就砍,人群中傳來一片凄厲的慘叫。

她意識到往前走危險,于是借著原來的偏僻處的樹叢遮擋,拼命向河邊的林子跑。

夜色越來越黑,燈籠不知何時滅了,整個映春河一片黑暗。林小文一邊跑,一邊尋找著高師傅他們的影子,可天黑的完全看不清!

怎么辦?先逃出危險再說!

幸虧平時有練功,身體底子還不錯,耳邊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她朝前面的小樹林子里飛奔。

突然,左腳腕子一陣鉆心的疼,她的身子失去重心,重重摔在地上,原來是踩到一塊尖利的石頭。

那些蒙面人漸漸臨近,她甚至能看見他們的臉,模糊卻猙獰的笑,象地獄里的魔鬼。

那些魔鬼正一手里舉著火把,一手拿刀亂砍,四處逃竄的人們似乎正被他們趕羊一般的逼進(jìn)小樹林里。

不好!小樹林有危險,林小文忍著鉆心的疼痛,向映春河緊挨著小樹林的一側(cè)跑,她個子瘦瘦,在夜色和大石頭的掩映下,走的踉蹌。

“大哥,那邊有人!”蒙面人群中有眼尖的,幾個蒙面人立刻向河側(cè)這邊追來。

林小文踉蹌幾步,摔倒在河邊,疼的幾乎昏厥。

她聽到了沙沙腳步聲已近在咫尺,瞬間回頭,驚見蒙面人正拿著砍刀劈來!

她本能側(cè)身一閃,但站立不穩(wěn),腳下一滑,整個人掉進(jìn)了湍急的水流中,初春冰涼的河水瞬間將她淹沒。

林小文不知道,她的后背與刀尖只差了一厘米。

蒙面人再殺一人就能立功了,沒想到那廝竟然躲過,罵罵咧咧的好一會兒,見河里已無半絲動靜,才恨恨的提刀回轉(zhuǎn)。

片刻,小樹林燃起了熊熊大火,不時傳來絕望的慘叫聲和尸體燒焦的氣味。

“砰!”天空忽然升起一束禮花,照亮了半個城,蒙面人見狀打了個忽哨,迅速離開。

片刻小樹林外已蹤跡全無,只留下一片狼藉,如同人間煉獄。

林小文頭埋在水里不敢冒出來,趁著湍急的水流,她硬撐著一口氣,肺里象炸了般。

隨水流過了一段距離,她才敢露出水面大口喘氣,但身子完全沒有力氣了,止不住的往下沉,眼前一陣模糊,她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她被冰冷的沖刷中睜開眼睛,有風(fēng)吹過,不僅打了幾個寒顫,她還活著嗎?

抬了抬胳膊,根本抬不起來,全身象被打碎了般,疼痛難忍。

天很藍(lán),白云偶爾一朵兩朵的飄過去。

她的眼睛模糊了,仿佛是做了一場夢。

“很疼嗎,眼淚都進(jìn)了耳朵里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睜開眼睛。是一張十五、六歲少年的臉。一雙黎明似的眼眸,如湖水般清澈見底、高挺的鼻子,嘴唇微微揚起,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

“你醒了?”他蹲下身子,仔細(xì)打量她。

林小文沒說話。

那少年慢慢扶著林小文,將她背起,林小文痛的快昏過去了,無力的趴在他背上。

等黃昏將二人拉成長長影子的時候,終于到了坐落在山腳下的小山村。

遠(yuǎn)處炊煙裊裊,偶爾傳來幾聲狗吠,靜謐安寧。

汗已經(jīng)打濕了少年的臉,他精疲力竭的走進(jìn)一座低矮的小院里,喊道:“爹,快來幫忙啊”。

院子里有個40多歲的中年漢子正急忙走出來。看著少年背著個人,驚訝道:“這人是誰啊?怎么了?”

仔細(xì)看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面色蒼白,尖尖的下巴,幾縷頭發(fā)遮著半邊清秀的臉。

漢子急忙解開捆在少年身上的繩子,把林小文安置在了屋子里簡陋的床上。

林小文也是疼的冒汗,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已經(jīng)破損。

少年對漢子道:“爹,這位姑娘受了很重的傷,得趕緊找郎中看看”

“誠哥,先給她喂點水潤潤嗓子,我去去就來”,漢子說完,急步出了院子。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老婆婆抱著一個包袱走進(jìn)來,看見少年笑道:”你爹剛?cè)チ宋夷抢镆惶耍f是誠哥帶回了個受傷的女娃娃,讓找些干凈的女換洗衣物過來,順便照顧一下女娃。”

少年給林小文喂了水,不好意思道:“那多謝張大娘了,我先去燒水做飯”,說完轉(zhuǎn)身去了院子西側(cè)的廚房。

張大娘放下包袱,用帕子替林小文擦干凈了臉,不由嘆道:“好標(biāo)志的女娃娃,老婆子活了這么多年,從沒看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誠哥莫不是撿了個仙女回來?”

少年將熱水倒入一個大盆里,盆邊搭了兩塊干凈的毛巾,然后退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張大娘輕輕掀開林小文已經(jīng)破舊潮濕的衣服,“唉喲,姑娘身上的傷可不輕啊,青一塊紫一塊的”張大娘憐惜著,拿濕布小心擦拭。

“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這么漂亮的女娃,真是作孽啊”。說完又小心擦拭林小文的后背,等全部清擦拭干凈,換上了干凈的布衫,林小文已經(jīng)疼的汗?jié)窳死锷馈?

忙活完畢,張大娘把那些換下來的衣服放在包袱里拿回洗,女娃娃家的衣物,讓男子洗是不行的。

打開門,少年端著碗香噴噴的米粥進(jìn)來。張大娘扶起林小文,在背后墊上被子,拿小勺子輕輕的吹涼,一口口的喂給林小文。

林小文餓極了,很快一碗粥就吃完了,胃里有了東西,仿佛身上也沒那么冷和疼了。

她很快睡過去了,依稀有人進(jìn)來檢查傷勢,迷迷糊糊中張大娘在幫她抹藥。

耳朵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聲音,“這女娃是哪家的小姐啊,是遭了什么災(zāi)了,怪可憐的”,她困的已睜不開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被門的吱呀聲驚醒,她睜開眼睛,外面的陽光已照進(jìn)門口。

她試著動了動身子,感覺好點了,好象不那么疼了,藥膏還挺管用的。

少年端著一小盆水和毛巾進(jìn)來,用毛巾沾濕輕輕的給林小文擦臉。看見她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您叫什么名字?”林小文沙啞的問。

“我是肖誠,這里是湖陽村,我和爹是打漁的”,少年回道,替她凈了臉,又遞給她一截柳枝,“你試試胳膊能動了嗎?”

林小文動了動胳膊,沒有那么疼,她慢慢接過柳枝,蘸了蘸肖誠手里的粗鹽,試著刷牙,動作很遲緩,象個老太太。

“恢復(fù)很快啊?”肖誠看著她漸漸能抬起刷牙的手,笑起來。

過了好久,她才刷好,肖誠看著她刷完漱了口,接過柳枝和粗鹽罐放在一邊,端來粥看著她抬手一勺一勺的喝完,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粥粒,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林小文,今年十一”林小文答道,她喝完粥,感覺身上有了點力氣。

“我十五,比你大,以后叫我誠哥就行”肖誠笑道。

林小文點了點頭。

肖誠道:“你先躺著,我去端藥”

過了一會,他端來一碗黑乎乎藥,“這是活血化淤的,你還有些內(nèi)傷,晚上再讓張大娘來給你上藥”

說完拿來小勺子自己先嘗了一口,“好苦!”他皺眉道,“我去給你找點甜棗”

林小文笑道:“不用,就這么喝吧,沒事”

其實林小文喝第一口的時候,差點吐出來,后面就忍住了,一口接一口一會全喝光了。

肖誠看著她喝著黑乎乎的藥,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點不嬌氣。

林小文想的是能快快好起來,給爹娘報個平安,還有姐姐弟弟,,她不敢再想。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林小文的傷漸漸好起來,她開始每天下床活動活動。

肖誠照顧人很細(xì)心,砍柴做飯,打漁挑水,樣樣都會。放在現(xiàn)代,十五歲正是頑皮叛逆的時候,可肖誠卻顯得成熟很多。

林小文不由感嘆,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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