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樊緩緩地抬起頭,深邃的眼眸中都是滿滿的恨意。
握緊的雙拳里,鮮血一點一點的滴下來,手上的指甲深深地摳進肉里。
鐘離樊踉蹌的起身,一步一步緩緩地向宇文宜走去。
“宇文宜,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宇文宜害怕得發抖,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鐘離樊。
她的雙手支撐著她,朝著后面退去,嘴唇還在不停地顫抖。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放過我,真的不是我?!?
宇文宜不停地在嘴里默念,卻不敢抬頭看向鐘離樊。
此時,江軒和凌諾兩人從殿中匆忙跑了出來,扶起住了樊兒。
江軒將從殿中拿出來的披風,披到了她的身上。
“你剛小產完,身子弱。把披風披上,別再著涼了。”
江軒一如往常的,用溫柔的聲音細細的說道。
鐘離樊再一次一把甩開了他。
因用力過大,猛的向右傾斜了一下,倒了凌諾的身上。
凌諾連忙一把扶住她,用自己的身子支撐住了她。
“娘娘小心,別再傷著自己了?!?
鐘離樊也甩開了凌諾的手。
向宇文宜走去,直到走到了她身旁停下了腳步。
緩緩地蹲下了身子,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宇文宜,你聽好了。本宮不會放過你,也不會讓你死去。本宮要一點一點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按住宇文宜的肩膀,借助她的力量站了起來,向宮外走去。
凌諾跑去追樊兒,江軒則停留在了宇文宜面前。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頭看向張啟。
“張啟,朕不想再看到這個惡毒的女人。將她貶為奴籍,趕回鎮南王府,至死不得出。”
張啟應聲,和旁邊的兩個侍衛將她拖了出去。
……
鐘離樊甩開了凌諾,去到了大殿。
她回想起了當初大婚時的情景。
……
江軒和她就站在那龍椅前,是江軒牽著她的手,含情脈脈的對她說。
“從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妻子。我一生一世,去愛,去守護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心動了為了一個人。
她為了江軒去習慣,習慣陌生的國家,陌生的宮殿,陌生的服飾。
大婚后按北國的的規矩要選秀。是江軒去安慰她,體諒她,心疼的說。
“朕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是她第一次沉醉在一個人的懷抱。
她為了江軒去改變,她嘗試去習慣后宮中那些女人厭惡的眼神。
后來她懷孕了,前朝的大臣便已她不能侍寢為理由,請求江軒廣納后宮,選秀。
是江軒去和她商量,征求她的意見,駁下所有朝臣的反對。帶她去了那個莊子,去了那棵樹下。
“今生今世:你生,我為你活;你死,我隨你去?!?
那是她第一次愛上了一個人。
她為了江軒去堅強。夜夜不能眠,白日里還要應付那些女人們。再累,再倦,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抱怨過。
到了選秀之日,看到那些正值人生中最美好的女孩子時,她害怕了有一天會被拋棄。
是江軒去陪在她身邊,去體貼地照顧她,去盡量幫她分擔。
那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為了江軒去忍受,懷胎十月那個母親不是在疼痛中熬過的。她堅持了七個月,肚子里那兩個小寶寶也在健康成長。
如今,宇文宜一把推掉了她的孩子,推掉了她的希望,推掉了她的喜悅。
是江軒在宇文宜小產后陪在她身邊,不顧鎮南王的情面,去狠狠地責罰宇文宜。
那是她第一次覺得那么的有安全感。
但她不會再為了江軒退讓任何一步,她要宇文宜死,或是生不如死。
她不會因為這次小產而一蹶不振,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讓那些想害她的人看看,她會比任何人活的都好,活得都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