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溫雅這邊,溫雅坐上車后,趙河問:“怎么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溫雅摸摸腳踝說:“陸虹不是請我們吃德克士嗎?她點了一堆東西,桌子上有點放不下了,她就把一盤咖啡放在我前邊桌子上的邊邊那,然后那盤子莫名其妙就倒了,砸在我右腳上,淋了我一腳熱咖啡……”
趙河打斷她:“腳怎么樣了?”
溫雅說:“又燙又疼的。”
趙河問:“現在還疼?”
溫雅說:“現在好多了,不是很疼。”
她接著說:“陸虹覺得是我把盤子弄倒的,我說不是,是她沒放好,她嫌我不知道幫忙把盤子放好一點。”
溫雅語氣氣憤:“我注意都沒注意到就遭了一場無妄之災!我都沒說什么呢!”她冷靜了一下又說,“當時我的腳就開始疼了,我去衛生間拿涼水沖了沖,又把鞋襪烘干,然后我才出來。”
“我出來以后就跟她說我腳疼先回去了,她還想留我,我說我也有責任,問她多少錢我賠,她說那盤大概一二百塊錢,我給了她二百,她沒再說什么,我就走了。”
“什么東西能值一二百塊錢?這么貴?”趙河頓時驚奇。
溫雅似有似無地哼一聲:“幾杯咖啡。”
“幾杯咖啡就這么貴?”趙河的驚訝毫不掩飾。
“可能吧,我沒喝過德克士的咖啡,不知道真的有沒有這么貴。”溫雅繼續摸著腳踝,“她說那一盤一二百我就給她二百算了,即使不值那些錢,也算解決這事兒了,省的她以后又在那兒瞎嚷嚷。”
趙河也點頭:“就當破財免災吧,你等會兒給她打電話道個歉,下周一上學的時候再當面道個歉。道個歉也不損失什么。”
溫雅應下。
回家后,趙河才有機會看溫雅的腳,她問:“腳還疼嗎?”
溫雅搖頭:“就當時疼了一會兒,現在不疼了。”
“你要是疼就說,咱們去醫院,別忍著。”
溫睿也湊過來:“姐,你腳疼?”
“不疼。”
溫雅看著溫睿心疼的小表情,笑笑:“沒事兒,真不疼了。”她話音一轉,“你去把我手機拿過來。”
溫睿顛顛地跑去給她拿手機,趙河卻阻止了:“現在別打,人家正在過生日,就別打擾了,晚一點再打。”
溫雅想想也是,就把溫睿喊回來。
晚上九點半,溫雅給陸虹打電話。
那邊是漫長的“嘟”聲。
溫雅眸光沉沉,靜靜聽著耳邊的聲音。
沒人接。
她又撥了兩次,還是沒人接。
溫雅突然啟唇,“呵”了一聲,然后低頭給陸虹發短信。
“陸虹,我是溫雅。今天實在對不起,我很抱歉沒能放好那個盤子,真的很不好意思……”道歉的誠意滿滿。
她又想了想,加了幾句:“祝你生日快樂,生機勃勃,日日高升,快意每時,樂在其中。”
“發送成功”的字樣掛在短信界面,那一條信息下再無其他消息。
溫雅等了一會兒,沒等來電話,也沒等來信息。
趙河問:“電話還沒打通?”
“嗯。發短信也沒回。”
“那你別等了,估計她睡下了。”
溫雅點點頭,坐在桌邊,拿出一本習題冊寫。
趙河見狀,給溫雅打了一盆泡腳水:“你邊寫作業邊泡著,水不熱了叫我。”
溫雅點頭,目光移在習題冊上。
趙河沒再打擾,悄悄關上門出去了。
溫雅聽到關門的聲音,緩緩勾起唇,扯出一抹不知其義的笑容。
呵,陸虹啊。
周一。
溫雅找了一個課間,單腿跳著找到陸虹,示意她出去說。
陸虹問:“溫雅,有事嗎?”很不耐的樣子。
“我就是想當面跟你道個歉,周五那天掃了你的興,實在對不起。”
陸虹一愣,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嗨,那事兒啊!我都忘了!沒事兒沒事兒,是我做的不對。”
她們兩個笑起來,仿佛什么也沒發生。
溫雅跳著回到座位,方浩把數學習題冊推過來,指著一道題:“溫雅,你會這道題嗎?”
溫雅看一眼,搖頭:“不會,看答案也沒弄懂。你會嗎?”
“我也不會,不過我倒是有個思路,和答案上的不一樣,我總覺得是對的,但是算出來的答案不對,不知道為什么。”
溫雅拿過方浩的習題冊:“我看看。”
溫雅拿筆在紙上演算,算著算著,突然停住,她在方浩的草稿紙上找了找,圈出一塊地方:“我還沒繼續算下去,不知道之后的步驟對不對。但是你這一步算錯了。”
方浩湊過去看兩張草稿紙,恍然大悟:“我就說嘛!”
兩個人繼續算,方浩的習題冊放在桌子中間,兩人時不時看一眼。
終于,那道題算出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
溫雅笑:“你這個比答案上的簡單一點。”
方浩笑笑,很靦腆。
溫雅后桌的那個女生也湊過來:“噢~方浩的就是簡單一點!”她拍著桌子,“答案我看都看不懂,不知道它是用什么公式解的,答案直接就出來了。”
“不愧是學霸,就是厲害!”
齊凱向來關注溫雅,此時也擠過來,他趴在方浩背上看了一會兒,突然出聲:“哎,第三步是什么原理?”
方浩看了看,回答說:“角平分線定理。”
齊凱一臉懵。
溫雅接方浩的話:“角平分線上的點到角兩邊……”
齊凱接話:“距離相等!”
齊凱又念了幾遍,感覺自己記住了。
方浩突然壞心眼地問:“角平分線的判定是什么?”
齊凱一副黑人問號臉。
溫雅后桌也懵,“角”了半天也沒“角”出個所以然。
方浩拍桌子:“反過來!”
“到角兩邊距離相等的點在這個角的角平分線上!”幾個人異口同聲,然后又哈哈笑起來。
上課鈴響了,老師還沒來,方浩戳了戳溫雅:“昨天那二百元你給多了。”
溫雅給他遞紙條:“總歸是我的錯,她要我賠賠給她就好。”
方浩恨鐵不成鋼地嘆一聲,把紙條遞回來:“你以后別和她玩了。”
這時老師來了,他們沒再遞紙條,安心上課。
溫雅抽空想:“以后不和陸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