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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星空的答案7

“香奈乎姐姐,原來你在這里呀。”

終于,當火光下的影子在雪地里清晰可見時,她找到了她。

香奈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寒冷的折磨下,她看不清楚眼前說話的人的臉。只看見了火光,越盛越烈的火焰,照的那張臉暖嘟嘟的,她感覺面前的人,似乎在笑??

“走吧,我們回家。還沒有吃晚飯吧?大家都很擔心你。”

香奈乎的手中多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溫暖柔軟的手,牽著她從雪地里起來。一樣,是溫暖的火把,被塞到香奈乎的手中,驅逐伴隨在整個童年記憶中的寒冷。

『你是……』

她看著那個并看不清楚臉的人,心中發出疑問。雖然跟著對方在走,明明這個聲音非常非常陌生,可是香奈乎卻覺得,她應該是自己熟悉的人。

很熟悉的人,會保護自己的人。

“我是灶門禰豆子,不要害怕,我們一定能走出去的。這里的寒冷,在來年開春后,也都會被驅逐干凈的。”

眼前的迷霧消失了些,雖然還是看不清楚臉,但是香奈乎能看見她笑了。

在微笑的時候,那笑彎了的眼睛,分明和那個人一模一樣!!那個愚蠢到會同情鬼的女人,她們溫柔的笑容,分明一模一樣!!

『是你嗎,香奈惠姐姐??……』

香奈乎醒了,從那個寒冷且暖心的世界里醒過來。

然后,伸手貼住禰豆子的手背,回應著她的撫摸。

她抬頭看向星空,只覺得有顆星星在今晚格外的亮。她看的非常入神,視覺發揮到最大觀察著這個『答案』的模樣,后來才發現,那顆星星是月亮。

炭治郎看見這幕亦是微笑,感覺有誤會解開了的輕松感。但是忽然又想起什么,于是說道:“香奈乎,謝謝你,你的手沒關系嗎?”

“……”

雖然不說話,但是香奈乎搖了搖頭,不至于像從前那樣,只會用出于禮貌的微笑去敷衍。

眾人的重心又放回了獸鬼身上,可是天空中,那只突然殺死獸鬼的手臂消失了,連帶著也帶走了獸鬼的心臟。

天上什么都沒有異常,反倒是地面上開始作祟。

距離馬車四十米外的地方,先前異型鬼被拋開的那個水塘那邊,傳過來“嘎吱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在寂靜的黑夜中,這樣類似磨牙的聲音難免使人心驚膽戰。

善逸顫了顫,問道:“唔,是鬼嗎?”

伊之助則沒什么好氣:“呼呼,身為殺鬼劍士,居然會害怕鬼?”

“不是,我說的是那個『鬼』啦……也就是,陰魂的那種,會『嗚嗚嗚』出現在每個人夢里面的那種……”

“什么!!這世上居然有這樣可怕的東西!!”

“誒,伊之助??”

“閉嘴,我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注視著我們……善逸,會不會是你說的鬼??”

“誒,我就是隨口說說……難道、難道是真的?啊啊啊,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孩子!!……”

這邊吵吵鬧鬧的,開始自己嚇自己起來,人嚇人嚇死人。

不過他們也的確被某只鬼注視著,伊之助的『觸覺』感知非常靈敏,但這只鬼不是陰魂,而是食人鬼下弦貳、轆轤。

“好吃、好吃、好吃……”

樹林的水潭邊,轆轤殺死了那只巨大異型。他的面前擺著五顆心臟,其中有四顆足足半人大小、一顆是正常大小。五顆心臟一字排開,轆轤坐在中間,用手撕裂著心臟上的肌肉,放進嘴中咀嚼。

轆轤的模樣和幾天前已經大不相同。本來是中年男人的模樣,此時卻變得有些像……狗熊?

全身都長滿了黑色的毛發,且隨著進食的繼續這些毛發還在長長,逐漸將其裹成了毛球。

“嗝~~”

轆轤吃的很快,左右不過半刻鐘的功夫。將這幾顆心臟吃完以后,轆轤的身高已經挺拔到五米的樣子。隨后施展空間血鬼術將身上的毛發剃掉,這才露出了轆轤此時的模樣——

紫色的皮膚,上面刻畫著奇怪的圖騰。仔細看來有野獸的腦袋、有人物的表情、有器官、有四肢,密密麻麻刻畫在裸露的上半身上面,別具異常的美感。

腦袋上長出兩只犄角,底下的眼睛變成黑乎乎的,沒有眼白的存在,看起來非常詭異。

轆轤盯著馬車移動的方向,舔著舌頭,緩緩開口:“開胃菜過后,就是主餐了。”

原來,在被齋藤白死霧擊敗過后轆轤并沒有死去。出于某種原因,白死霧放棄了致命一擊,讓轆轤逃出生天。之后他選擇潛行回去,埋伏著,伺機殺死白死霧奪取那把刀。

再然后,就撞上了水柱富岡義勇訪問白死霧,轆轤再次被落花流水打敗。若不是因為精通的是『空間』血鬼術,這才能夠逃跑,否則怕是換了上弦鬼月來,也難逃『曬曬太陽』的結局。

而后,意識到無法憑借自身力量奪取到那把刀的轆轤,在悲痛與瘋狂中——

他,選擇了通食,成為了通食鬼!!

而馬車那邊。

無論外面發生什么,今晚的訓練目的地都是『板橋將軍府』,不會改變。因此,姬兒毫不客氣讓黑衣人再次驅動馬車,強迫后面已經精疲力盡的眾人,打起精神追上來。

所幸,馬車的速度并不快,姬兒再無趣也是留有余地的。

車廂內。

在明亮的油燈照耀下,安靜坐著三個人,姬兒、蝴蝶忍、齋藤白死霧。

忽然,姬兒看向齋藤白死霧,淡淡開口:“齋藤先生,既然想要加入姬兒的麾下,現在是時候該拿出你的誠意了……一只從前是下弦貳的通食鬼,沒什么問題吧?”

白死霧似乎有些緊張,捏了捏放在膝上的黑刀,才回應道:“嗯。”

“不過姬兒很好奇,雖然知道先生有把握,但是齋藤先生需要出幾刀?”

“……一刀。”

那天晚上,富岡義勇離開齋藤家時曾和白死霧留下話,“你無法時時刻刻保護你的妹妹,假若要改變『妹妹隨時可能被鬼吃掉』的現狀,你就去將軍府找一個人。”

而那個人,自然指的是姬兒了。

齋藤白死霧想了許久,的確,自己的工作先不提薪酬,僅僅是單獨將妹妹留在家里這點就無法使白死霧放心。并且,由于那個『人』醒來了,以后麻煩只會越來越多。

于是,白死霧就這樣加入到了姬兒的麾下,而目前這只被稀血引出來的最強大的鬼,通食下弦貳,就是白死霧敲開『忠誠』這扇門扉的敲門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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