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將手中的斷刀交給了炭治郎,然后離開了幽寰。
“香奈乎……”
炭治郎站在二樓的走廊,看著在夜色下走遠的香奈乎,略有些不知所措的疑惑。然后,又低頭看向睡過去的善逸,他似乎又做了那個『被爺爺毆打』的噩夢,臉上帶著恐懼而溫馨的神情,讓炭治郎笑了笑。
“謝謝你,善逸。”
而另外一邊,香奈乎敲了敲茅屋的門,然后得到允許過后推開門,走進了庭院。
“是你呀。”
蝴蝶忍坐在椅子上,抬頭仰望著天空。她也在尋找著,那個關于『與鬼和諧相處』的答案。
翌日。
善逸推開門走出房間,正巧遇見了炭治郎從屋頂走下來。
“早上早,善逸。昨晚的事情謝謝你了。”
“誒?謝謝嗎,那就不用了吧,只要炭治郎同意禰豆子和我結婚就好了,那比什么都能夠溫暖我被凌辱的身體和內心。”
“哈?老實說為什么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明明是以『殺鬼』為職責的劍士,可善逸經常想的都是些不正經的事情。”
“什么嘛!這才是正常的想法才對吧,畏懼死亡、對結婚生子有著天生的追逐崇拜,這才是正常的人性吧。”
“誒?”
“所以說,明明是炭治郎桑不正常喔。”
“唔?……唔,唔呼呼呼呼……”
炭治郎本想說些什么反駁這種不正確的人性論,但是卻“唔唔唔”半天過后扶著走廊的樓梯直接睡著了,他太累了。
因為害怕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而無能為力,于是炭治郎在房頂修煉了整夜的『全集中呼吸法』,強迫自己保持著水之呼吸整夜沒睡,尋求每時每分的變強大。
自然,當放松下來以后,身體的體能反饋擁擠在大腦的每處神經,頓時就睡著了。
“誒,炭治郎?這樣努力嗎?”
善逸看著炭治郎笑了笑,抿出非常溫柔的笑容,“我們不是一類人呢。你擁有強大到尋找讓妹妹重新變成人的方法的內心,而我只是懦弱的家伙。”
“呼呼……”
炭治郎打著呼嚕,說著夢話:“才不是呢,善逸很強大喔。昨天晚上,我和禰豆子都親眼看見了的喔……”
“……炭治郎,你還真是容易讓人感動的家伙呢。”
今天,白日訓練四人組的換成了水柱富岡義勇。為了讓這些雛兒盡快掌握全集中呼吸法,富岡義勇想出來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富岡先生,那些箱子里面的是?”
炭治郎指著擺在庭院里的大箱子,有四五只那么多,堆成山的模樣。這些箱子是有將軍府的仆人送進來的,據說是輔助修行的法寶。
“這些嗎?都是治療傷勢的草藥,我試過,療效非常好。”
“誒,這東西可以試的嗎?”
當然可以試了。在前幾天被上弦血月襲擊時,蝴蝶忍就已經讓富岡義勇試過藥效了。兩天就能活蹦亂跳,可以說非常不錯。
“……”
富岡義勇不太喜歡說廢話,將木刀握在手中,然后舉刀,從左向右分別掃過香奈乎、炭治郎、善逸、伊之助。
此時香奈乎又恢復了呆頭冷靜的模樣,似乎忘記了昨夜的不愉快,對什么都不太關心。導致炭治郎想找機會與她道歉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也就拖滯了。
富岡義勇點了點頭,道:“由我對你們發動進攻,有這些藥材在,因此造成什么樣的傷勢都會很快被治療,可以使我放手戰斗。保持呼吸法、隨時都保持呼吸法,這樣能使你們盡量避開我的攻擊。”
然后,就是由柱級對四個癸級發動慘無人道的單方面屠戮了。
虐打從早間持續到午間,伊之助是第一個表示『我已經無法再戰斗』的劍士、而后是善逸。
兩人很早便繳械投降,但是富岡義勇并不在乎兩人的態度,他只做著自己認為應該這樣做的事情——選擇相對薄弱的對手作為突破口,以此撕開四人組的配合。
于是在這樣的戰斗意識操控下,善逸和伊之助遭遇了慘無人道的暴打。假若不是炭治郎會為兩人阻擋絕大部分的進攻,怕是那大箱子當場就會使用掉其中兩箱。
到中午的時候,就幾乎只剩下香奈乎還有一戰之力了。
她憑借著優秀的視覺看破富岡義勇的行動,然后使用手中的木刀,提前做出應對措施——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身體!跟不上了!』
就是這樣,眼睜睜看著富岡義勇持刀突進,但是毫無辦法!因為太快了、太快了,就好像眼看著弓箭射出,明明知道其軌跡但是跟不上!!
刀,已經近在眼前!!
“水之呼吸……”
一道風浪在這時候忽然出現,香奈乎看見了一面水墻出現在眼前,水的阻力將富岡義勇的動作延緩,終于能到了能追上的地步!!
香奈乎向后撤退,與此同時那面水墻已經生長到與小樓齊高,大致有十米高。然后形成小型海嘯,向前面的富岡義勇壓下去。
而不遠處,正是炭治郎單膝跪地向上舉刀,咬牙切齒面色沉凝,緩緩念出如此招式的名字——
“拾壹之型,疊疊屋!!”
然后,炭治郎就跪了。
因為富岡義勇太快了,在海嘯壓下來以前就脫離的劍術范圍,然后一刀切在了炭治郎的后腦勺,將其打暈過去。
“香奈乎,在得到伙伴的支援時,你的第一選擇不應該是逃離戰場,而是應該保護同伴進行作戰。”
富岡義勇淡淡進行點評,在話語落地的同時,身影快速穿梭,手中的木刀轉眼間就出現在了香奈乎的腦后。輕輕切下去,以事實證明獨善其身是錯誤的行為。
下午就是治療傷勢的時間了。
炭治郎的在小綠的幫助下,坐在庭院外面努力吹著木葫蘆。
“加油,炭治郎先生,已經很有成效了!!”
小綠扶著木葫蘆,因為炭治郎現在除開嘴巴已經沒太多能動的地方,全身上下都被繃帶綁的嚴嚴實實的。
能坐在木地板上,還是小綠費勁用繩子捆牢實的結果。
夜晚。
炭治郎和禰豆子簡單說話以后,又來到樓頂,繼續修行進行那種睡覺、吃飯、發呆、走路、玩耍,都無時無刻不再進行的全集中呼吸法。
“在這里能看見很遠很遠的地方呢。”
炭治郎盤坐在樓頂,眺望著淺草的景色。
富岡先生帶來的藥草的確很不錯,僅僅是半天時間,就已經讓渾身酸痛的傷勢,恢復到勉強能自助行動的地步。也因此,能夠繼續在星空下,尋找『全集中呼吸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