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呂智浩再次召集大家到客廳開會。
“安保公司那邊我們現在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呂智浩說道,
“我覺得,如果要把我們的損失減少到最低,應該想辦法和那邊溝通一下。”
“萬一那邊真的是害死小強的人。”
呂禹成想了想說道,
“那去找安保公司的人估計是有去無回的吧?”
大家都沉默了起來。
“我去吧!”
潘錫門堅定地說道。
大家一臉敬意地看著他。潘錫門繼續說道:
“小強是我帶了好幾年的人,為他報仇這種事情,我說什么也得上!”
呂禹成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呂智浩點點頭,說道:
“你嘴皮比較利索,去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萬事小心!”
大家紛紛說道。
“明天我陪你去吧。”
呂禹成說道。
“不用了,表哥,我自己去吧。”
潘錫門笑著說道,
“就算我出事了,找家人的事情還有你和浩哥呢。”
呂禹成徹底沉默了。
呂智浩繼續說道:
“兄弟你不要太糾結,明天我們都去!”
“都去?”
所有人都看向呂智浩。
“我們離遠點跟著,基地留人守著就可以了。走的時候把小胡子手下的人也都帶上。”
“這樣不太好吧?”
王萬痕說道。
“沒什么好不好的,反正他們是來幫我們戰斗的。趁著人多武器多,能搶先做的事情,盡量搶先做!”
散會后,呂禹成扔了根煙給潘錫門,兩人留在客廳吞云吐霧,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末世之前的時光,從小時候回憶到長大后。
“無論如何,一定要活著回來!”
呂禹成拍拍潘錫門的肩膀。
“嘿嘿,哥,我這張嘴有多能說你是知道的,放心好了。”
潘錫門反手拍了拍呂禹成的肩膀說道。
第二天一早,潘錫門就開車千萬安保公司,其余由呂智浩帶著人遠遠地跟在后面。
安保公司并不是特別遠,開車大概半小時就到了。大概在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潘錫門小心地把車停好,空著雙手下車向安保公司走去。
走到離門口五十多米的時候,他小心地躲在了一棵大樹后面,認真地觀察著這以前無數次路過的安保公司。
門外早已被無數堆放的雜物堵了起來,靠路邊的窗戶也被用木板封死了。透過二樓的窗戶能看到有一些人影在晃動。
潘錫門糾結了半天,還是向前走了一段,然后遠遠地喊道:
“有人嗎?”
二樓有幾扇窗戶立刻打開,幾個人端著槍對著他喊道:
“誰?干什么的?”
“別開槍!我是來找你們談判的。”
潘錫門舉起雙手,慢慢地走了過去,他的手抖得很厲害。
“談判?”
守衛中下來兩個人,挪開了一處雜物堆,
“進來說!”
潘錫門抱著頭走了進去,守衛毫不客氣地將他全身上下翻了個遍,除了腰間明擺的一把砍刀和口袋里的一包剛拆封的煙,一個打火機,其他什么都沒有。
“我去跟頭兒匯報一下!”
一個守衛立刻向里面跑去。
潘錫門眼巴巴地看著周圍的幾名守衛,說道:
“那個……哥幾個……我能把手放下來嗎?胳膊都酸了。”
一個守衛笑了笑,說道:
“放吧,反正你也沒武器。”
潘錫門揉了揉舉了半天的胳膊,說道:
“謝了啊!”
守衛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煙能還給我嗎?”
守衛看了看煙說道:
“這煙不錯,我收了。你抽我的吧。”
說著扔了根給他。
潘錫門也不在意是什么煙,直接叼上,伸手要火。
另一個守衛幫他點上后問道:
“你從哪來的?”
“我從我們基地來的啊。”
潘錫門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
“我們頭讓我來找你們聊個事。”
守衛們突然舉起了槍對著潘錫門,為首一人說道:
“你是廠房齊定邦那邊的人?”
“不不不!”潘錫門煙都嚇掉了,
“不是,我不是!”
“說,你從哪兒來的?”
“我從別墅那邊來的。”
“什么別墅?”
“呂家別墅啊,古河旁邊的獨棟大別墅,你們應該有人在那邊守衛過的。”
潘錫門急忙解釋道。
“放屁!”
其中一個守衛用槍抵著他的頭,說道,
“老子在那當過保安,從來沒見過你!”
“這不是亂世嘛。”
潘錫門從守衛的這句話里聽出了許多東西,膽子也大了不少,輕輕推開抵在腦門上的槍管,說道:
“我和呂智浩是兄弟,我雖然沒去過他的別墅,但他的車可是我幫他買的啊。寶馬七系嘛。”
守衛仍然不是很相信他,但還是放下了槍。
這時,后面傳來一群人的腳步聲,門口眾人轉頭看去,為首的是個比較粗壯的大塊頭,應該就是他們的頭兒。
那大塊頭走到潘錫門面前看了看,說道:
“外面不安全,我們進去聊吧。”
除了守衛,其他人帶著潘錫門進了公司里面。
門外遠處,呂智浩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對大家說道:
“放心,已經進去了。應該問題不大。”
這邊一群人放下手中緊握著的武器,眼巴巴地看著遠處的安保公司大門。呂禹成很是緊張地點了根煙,坐在樹下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
安保公司里面,為首的大塊頭帶著一群人聽著守衛的匯報,領著潘錫門走到一間單獨的屋子門口,回頭對那群人說道:
“散吧,小孫,倒兩杯茶來。”
屋子不是很大,里面只擺了一張茶幾和兩張沙發。
“坐,請坐!”
大塊頭看上去心情比較好。
潘錫門也不客氣,坐在沙發上和大塊頭聊了起來。
“剛才聽小孫他們說,你們和齊定邦有仇?”
大塊頭比較爽快,直接開門見山了。
潘錫門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但首先我必須弄清楚一個問題。”
“問!”
“你們幾天前是不是去了呂家別墅那邊搶了一批物資,還殺了一個人?”
潘錫門問得有點咬牙切齒。
“呂家別墅?”
大塊頭愣了一下,說道,
“我還真不確定,我最近一直想搞死廠房那些人,就是齊定邦那群人渣,出去的巡邏隊都沒有細問。”
這時,那個叫小孫的守衛端茶走了進來,說道:
“頭,茶來了。”
大塊頭指了指潘錫門,問道:
“你們巡邏隊最近有去古河邊的呂家別墅打劫?”
小孫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
“沒有,不會有人沒事往西邊去的。西邊沒什么人,也沒什么物資。”
“你確定?”
“頭兒。”
小孫笑著解釋道,
“我之前就在古河邊的呂家別墅做過守衛。那邊除了個別墅,周圍鬼都沒有的,要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們在那邊有一群人,我早就去找他們了。”
“好了,你出去吧。”
大塊頭揮了揮手,接著轉頭對潘錫門說道,
“你看,我們沒去過那邊。”
潘錫門不敢輕易相信,
“你們……呃,貴姓?”
大塊頭哈哈一笑,說道:
“我姓黃,他們都叫我黃頭。”
“那我就叫你黃哥好了。”
大塊頭點頭同意。
“是這樣的。”
潘錫門說道,
“黃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們,而是現在我們不敢輕易相信別人了。”
“哦?”
黃哥很有興趣地看著潘錫門。
“我們之前抓到一個叫齊定邦的人。”
“當真?”
黃哥頓時激動起來,急忙問道,
“那孫子落你們手上了?”
“可是我們把他放了。”
潘錫門繼續說道。
“媽的!”
黃哥很是不爽地罵道,
“你們他媽的傻啊?那孫子說什么了?他嘴里從來沒有一句真話!”
潘錫門見黃哥發火,只好停下暫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