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她會回答的這么爽快,沈源齊激動得心都要從嗓子眼飛出來了,“那好,羽和餐廳怎么樣?”
“行。”
剛回來還沒進家門就又得出去了,童沁憶感覺今天很疲憊,很心累。
羽和餐廳。
沈源齊選的還是他們曾經(jīng)常來的貴賓包間——“雙壁”。
包間里,沈源齊靜靜地坐著,桌上點的都是童沁憶愛吃的食物。
童沁憶深呼吸讓自己內(nèi)心平靜下來,面帶微笑:“等多久了?”
“就一會兒。”
沈源齊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好似與幾個月前無異,他們還是令人艷羨的情侶。
童沁憶瞥開他灼灼的眼神,有些冷淡地說:“源齊,你不要這么看著我。”
沈源齊連忙收斂了自己的神色:“抱歉。”
“我記得你之前說,結婚是被人逼迫的,領證也沒有意識?”童沁憶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正在氣頭上,只覺得這話可笑,現(xiàn)在她想認真求證一次。
沈源齊面露難色:“是,我說的是真的。只是我不能全部告訴你。”
“為什么不能告訴我?你結婚瞞著我,現(xiàn)在被我知道了還要繼續(xù)瞞著我?”童沁憶聲音驟然拔高了,這是她得知此事以來頭一次情緒波動這么大,之前剛得知的時候,她就算再生氣再難過也保持著平和。
沈源齊面目痛苦:“沁憶,對不起。是我無能,已經(jīng)錯了,如果把事情抖落出來,一切都白白犧牲了。”
童沁憶氣得臉都紅了:“你的意思是,反正都結婚了,如果說出來,你結得這個婚就沒有意義了是嗎?呵,是不是你只要把逼迫你的那個人一說出來,沈氏集團又會遭遇打擊?”
沈源齊臉色蒼白,完了,她猜到了!就算自己沒有親口說出那個人是蕭滒騏,從她的語氣里也可以知道她十之八九猜到了!
不行,這樣一切的犧牲都沒有意義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沁憶你不要胡亂猜測。”沈源齊慌張地解釋。
童沁憶看到他這慌亂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她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特別無奈:“源齊,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那個人是不是蕭滒騏?”
沈源齊呆住了,面色慘白,他不想欺騙她,卻又不敢說實情。
童沁憶郁結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發(fā)了:“果然!我就說今天怎么莫名其妙舒蘭珊找上我,還說了那些古怪的話!現(xiàn)在終于想通了,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你不直接告訴我?為什么你們都不肯直說,非要我猜來猜去?”
沈源齊定定地低下頭:“沁憶,蕭滒騏……”
她立刻打斷他的話:“源齊,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找蕭滒騏問清楚的。至于我們,不管怎么樣,你現(xiàn)在都是有家室的人,該結束是必須結束的。”
憂傷遍布沈源齊的眼眸,“那如果我和她離婚了呢?”
童沁憶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沉默了幾秒,回道:“到那時再說吧。”
童沁憶已經(jīng)吃不下任何東西了,把座椅上的包帶上,“我還有事,再見。”
“是要去找蕭滒騏嗎?”沈源齊很是擔心。
“難道不該找他問清楚嗎?他是誰,他憑什么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一提到蕭滒騏,童沁憶的怒火就噌噌往上提,今天因為蕭滒騏,她被林爽嫣無緣無故地懟,又被舒蘭珊叫去說了奇奇怪怪的話,現(xiàn)在又得知真相,怒氣騰騰!
沈源齊知道攔不住她的,“沁憶,蕭滒騏勢力很龐大,不要……不要輕易激怒他。”
“這一點我很清楚,但該問還是得問!我先走了。”童沁憶沒有再過多地停留。
……
蕭滒騏此時正在和阿卡談話,手機便振動起來。
一看,是童沁憶打來的電話。
他微微嘆息:“看來她知道了。”
阿卡不明所以:“什么?”
蕭滒騏沒有回他的話,而是滑開手機接聽:“沁憶?”
電話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有空嗎?找你談談。”
看來她很生氣啊,她還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
蕭滒騏淡淡一笑:“你都知道了?”
童沁憶傻傻地停滯住了,他怎么知道我知道了?
“別人的感情生活似乎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吧,蕭總,你說是不是?”童沁憶的話語里滿是嘲諷。
蕭滒騏照樣波瀾不驚,語氣很是平和:“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在電話那頭的童沁憶怒氣依舊很勝:“對不起?一句不痛不癢的道歉就算了?你不為你的行為給出一個解釋嗎?”
“你先別這么生氣,我們當面好好談談,好嗎?”他的語氣里充斥著乞求的意味。
童沁憶也知道電話里根本說不清:“好。”
兩人約定的見面地點就是羽和酒吧,只是這次是四樓。
全新的環(huán)境,極致奢華的裝潢,蕭滒騏定的房間是最特殊的一間,坐落于江邊,落地窗外可以一覽江邊美景,齊城最繁華的地方盡收眼底。
可惜,這么美的景色童沁憶卻一點觀賞的心情都沒有。
蕭滒騏看著眼前怒火沖天的小女人,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他語氣輕佻,含著綿綿的溫柔:“本來好不容易阻止了蘭珊,萬萬沒想到你會突然去見沈源齊,居然這么快就被你知道了。”
童沁憶首次擺著難看的臉色給平時敬畏的蕭總:“你干涉別人的婚姻自由,動用步煉集團的勢力惡意打壓別人的家族企業(yè),就為了讓他娶尹菲琳?”
“嗯,差不多。準確來說我是想讓你們分手。”蕭滒騏面部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童沁憶心中的氣又上來了幾個度:“我們分不分手關你什么事?合約里也沒有寫我不能談戀愛吧?”
“當然與我有關。合約里的確沒寫,但我就是想這么做。”蕭滒騏勾起嘴唇,淡淡地看著她。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藏著掖著了。
童沁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他一定有心理疾病!
“呵,這種話都說的出來,你是不是病?”童沁憶像看瘋子一樣地看著他。
蕭滒騏凝視著眼前動怒的女人,臉上全是平日不多見的溫柔:“是,我是有病。曾經(jīng)有個女孩跟我說‘她平靜淡然的心這一生只會為我怦怦狂跳’,我一直銘記于心,而她卻忘得一干二凈,你說我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