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陰冷,卻也將人吹的清醒。
城郊外,春香滿帳的房間隨著一陣電閃雷鳴后恢復原狀,赫然是一座破舊不堪的廟宇。
秋生看著遁去的白色身影恍若驚醒,知道自己是被女鬼迷了,尷尬一笑道:“嘿嘿,師傅,你不如遲幾天再來!”
雖然是女鬼,味道還是不錯,很讓人回味呢。
“不成器,先回去,她心有不甘,還會回來找你的!”
九叔說著狠狠的用木劍抽了秋生幾下,惱火的呵斥,“方才你被那孽畜迷了心智,竟敢對為師出手,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你!”
夜半疾行,兩人很快回了義莊。
進了院落中,九叔和秋生同時一愣,聽房中的動靜,似乎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窗戶上,燈火映襯下,一個窈窕倩影起起落落,如雨中花枝般搖顫。
“文才,我腿都麻了,下不來,你慢點,我真受不了了!”
“呼……呼……呼……呼……”
聽著這聲音,秋生整個人徹底傻眼了,懵逼道:“不會吧?!文才這小子竟然還有這本事,連任大小姐都這么輕易就上手了?還是這么主動的姿勢……”
“傷風敗俗!”
九叔假正經的罵了句,目光卻不禁又瞄了兩眼窗戶上起落不停的人影。
心道自己這憨批徒弟,還是有些深藏不露的本事的。
秋生悄咪咪靠近窗戶,想捅破窗戶紙偷看,九叔自然不會容許他做這種事情,伸手夾住他的脖子便去旁屋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屋內的文才總算吸收完了藥力,停下了動作。
任婷婷跌坐在床,俏臉潮紅道:“好你個文才,看著老實,你捉弄我!”
文才回憶著剛才背上觸感,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道:“婷婷你誤會了,你剛才坐在我身上,真的對我練功有好處。”
任婷婷看著面前汗如雨下的男子,涼席上都聚集了一灘水,他這么辛苦,應該不是說謊,姑且信他吧。
“你睡吧,我幫你守著。”
文才將涼席擦干,便主動下床坐在了椅子上,而且是背對任婷婷,表現的無比憨厚。
服用兩枚煉體丹后,他的五感都敏銳了不少,方才已經聽到九叔跟秋生回家的動靜了。
……
……
翌日,清晨。
文才剛洗漱完,秋生便立刻貼上來猥瑣的小聲問道:“行啊你,快說說,任小姐的味道怎么樣?你放心,咱們是公平競爭,既然你成功了,那我退出!”
秋生天性輕浮,平日里喜歡打鬧,但關鍵時刻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文才對他的調侃沒有半分生氣,如實回應道:“沒怎么樣。”
“哇,連我都瞞著,太不夠意思了!”
秋生說著就想捉弄師弟,一巴掌不輕不重的呼向文才后腦勺。這只是師兄弟倆經常開的玩笑,文才幾乎每次都會中招,然后氣急敗壞的追著秋生跑。
而這次,文才卻不同往日,靈巧的偏頭躲開,同時回敬了他個腦瓜蹦,“出手太慢了,這兩天被女鬼吸干了?”
“嘶……”秋生吃痛的揉著腦袋,還想還手,卻見任婷婷端著一碗糯米粥從廚房出來,顯然是給文才的,心里不禁酸溜溜的,實在呆不下去,轉身避開了。
“九叔說以防外一,喝粥!”
任婷婷還記著昨天的事,有些生悶氣的說道。
文才也假裝不知,端過來兩口便吞干凈了。
“粗魯!”
任婷婷嬌哼一聲,眼神煞是可愛,端著空碗便離開了,背影搖曳生姿,對于十八歲的她來說發育的自然很超前了。
文才淡然一笑,跟九叔請安后,就去后院開始練功。
院中幾個兩百斤的石鎖,他現在隨手就能提起來,要知道,這石鎖就是放在秋生的肩膀上,也得讓他滿頭大汗,雙腿打顫。
顯然,現在單打獨斗,秋生已經完全不是自己對手了。
“試試這個!”為了檢測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文才又把目光放在院中的石磨上,這玩意兒應該有五百到八百斤,并不是鍛煉器械,壓根兒沒人能搬得動。
“還挺沉……”文才扶著磨盤底座,十指緊緊扣入泥土,咬牙用力,“給我起!”
月亮門下邊,一個身穿灰藍布衣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正是九叔。他聽到后院有動靜,知道是有人在練功,本以為是秋生,沒想到是最懶惰的文才。
“這……”
看著院中的石磨被文才搬動,在慢慢的舉過頭頂,九叔不由得捏了把汗,心中更是掀起了波濤洶涌!
這孩子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強?
天生神力?
不會,不然早就發現了。
難不成在尸毒的刺激下,陰差陽錯打通了任督二脈,成了武學高手?
九叔目露滿意之色。
合格的道士光有好的武藝不夠,因為武藝再強都很難殺死鬼怪僵尸。但擁有超人的武藝,卻也是當好道士的基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