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本想在應是回來之前教江萬引氣入體的，但基礎還沒講完，就察覺到了應是的氣息，只是那道氣息很微弱，微弱到像是一具尸體。

“江萬，你原本是要去干什么來著？”月忽然問。

“國師讓我去整理書房，說起來圣女有事需要我傳達嗎？”

月搖搖頭，說：“我想起來還有事沒處理，等應是回來了我再找他，你去忙吧。”

江萬點點頭，然后離開正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月循著應是的氣息一路找到了一個小柴房附近，剛打開拆房的門就發現倒在里面的應是。這個柴房離應是的住處還有一段距離，應是受了重傷，血也只是勉強止住，能回到這里看來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但居然能重傷到應是，對方實力很強，不是現在的月可以對付的，也不知道他在哪碰上的。

幫應是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后，月運轉靈力開始給應是療傷。

此身雖為人類，但內里是精靈谷雨，因此在治療方面的效果遠高于其他修士，對應是身上的內傷也能治療個大概，外傷就愛莫能助了——這一界可沒有太多的靈氣供她使用。

治療到一半的時候，應是醒了過來，警惕地看著眼前那模糊的身影，看清了那人是月之后又昏了過去。

“真是警惕啊?！痹赂锌艘痪?，隨即結束了治療——自身的靈力已經用完了。

雖然那場儀式讓京城范圍內的靈氣濃郁了不少，但沒有“源”，靈氣無法像泉水一樣從泉眼里冒出來，過了這么久早就消散了，因此對內傷的治療只能中斷。

好在應是已經恢復到能正常走路吃飯的程度了，只要短時間內不再動用武力，好好修養的話兩三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了。

但讓他好好休養是不太可能的，畢竟是惹到了某位實力強勁的人，對方若是追過來那就糟了，也不知道應是在路上有沒有好好掩蓋自己的氣息。

月揉了揉發酸的脖子，解下外袍輕輕披在應是身上，然后乖巧地躺在一旁等人醒過來。

應是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體質強悍的人，兩個時辰過后就醒了過來，而且腦子并沒有因為這次受傷而變得混沌。

“月，我遇到對手了。”應是淡淡說道。

月點點頭：“我知道，能重傷你的人必然不簡單。你干嘛去了？”

“我去殺舒寧了?！?

“舒寧有這能力重傷你？”

“他沒有……他身后的人有。”

月立馬坐起來，驚訝地看著應是：“文宗瑜？”

應是搖搖頭：“不是，目前還不知道那人的來歷?！?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口中的胡桂生？”

“我不知道，但即使是巔峰時期的我也沒有把握能贏過那個人。計劃有變。”

“我有些好奇，你這次下手怎么這么著急？”

應是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的推算出錯了，有新的變數加了進來，我必須要把他的根系斬斷！”

月撓撓頭，問：“那你有沒有把我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