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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尋死路的人

于城云府高價聘用護衛的消息很快散播開來,一時之間前往于城的江湖中人迅速增多。于城的云家對于許多人來說是一個龐然大物,如果能在云家做事不但威風凌凌,而且不愁吃喝,比其它刀口舔血的工作不知道好多少倍。更何況云家的千金是有名的美人,萬一有幸一近芳澤,此生豈不美哉。

在落日余暉的照耀下東郁鎮顯得有些孤寂,街道上一片枯黃的樹葉隨著微風起舞,然后落到了柳夜雨的腳下。街道上的行人腳步匆匆,人雖然不少,但很少有人停下腳步相互交談,顯得有幾分安靜。

柳夜雨并沒有在乎這種奇怪的氛圍,因為他的目標是成為云府的護衛。早在一天前他就已經聽說了云府正在招收護衛的事,云府聘用護衛的價格實在太過誘人,而他身上的銀兩已經所剩無幾,所以他就來了。

東郁鎮離于城并不算太遠,明天他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不過現在他必須要填飽肚子,雖然他很想去客棧飽餐一頓,但荷包中的銀兩限制了他的行動,于是他找了一個小小的面館。

面館有些陳舊,里面只有五張小小的桌子,不過桌椅板凳擺放的很整齊也很干凈,這讓他的心里舒服不少。來到一張桌子前,先看了看要坐的椅子再看了看眼前的桌子,才把背上的包裹放在觸手可及的桌面上。雖然里面只有幾件不值錢的衣服,但這已經是他唯一的行李。配劍被他隨意靠在墻邊。“老板,你這里陽春面怎么賣?”

“大碗五文錢,小碗三文錢。”隨著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一個將兩只衣袖挽到手臂的女人從廚房內走了出來。臉上露出著討好似的笑容,額頭上掛著汗珠,穿著粗糙的布衣。她正是這面館唯一的主人陳夢玉,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臉龐柔潤雖然算不上絕美,但絕對算得上美人。

柳夜雨沒想到面館的老板居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沒有幫手,這讓他有些意外。也許她的家人有事去了吧!沒有多想。“大碗有多大?”

“這么大。”陳夢玉拿出了一個大湯碗,給他看了看。說道“五文錢的面這個碗裝滿,而且還有一個雞蛋,絕對吃得飽也最劃算。”

“那小碗呢?”

“就是平時吃飯的碗,當然也是滿滿的一碗,分量也有不少。”她笑著說道。

“幫我來個小碗吧。”柳夜雨想了想如此說道。趁著陳夢玉去做面的功夫,他把這個面館仔細的看了一遍,面館內有什么東西以及窗戶的大小和他的距離,當然還有門口的遠近。這是他的習慣,以防發生意外的時候能更好的找到對策。

果然是滿滿的一碗面,湯幾乎都要溢出來了。聞著香噴噴的陽春面柳夜雨的食欲大動,但還是拿著筷子小心品嘗之后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店中并沒有其他的顧客,陳夢玉看著外面,眼中的神色突然發生了變化,有憤怒,擔憂,害怕。

小面館的對面是水果攤,上面擺放著蘋果橘子等。杜宗梁眼神兇狠配合著一臉的橫肉看起來有些嚇人,再加上手中時刻拿著一把鋒利的大刀,誰都不敢盯著他看,而他的身后時刻跟著六位拿刀的幫眾,這讓他在東郁鎮為非作歹的同時誰都不敢反抗。

隨手拿起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剛咀嚼就立刻吐了出來。隨之把手中的蘋果狠狠地摔在水果攤老板的身上。怒罵道“他奶奶的,你的蘋果怎么有蟲子,好你個奸商。老子今天要為民除害,來人吶,給我砸了他的攤子。”

杜宗梁身后的幫眾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叫囂著要上前砸了那水果攤,但卻沒有真的動手。

水果攤的老板敢怒不敢言,立刻賠禮道歉,同時拿出了一袋準備好的水果。那些幫眾看到此才平靜了下來,接過了那袋水果。

“看你也不容易,想必也不是誠心賣爛水果,也罷今天暫且放了你,希望你以后多多注意,不要再拿出有蟲子的蘋果。”說完隨手從水果攤上又拿走了一串葡萄。

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館,杜宗梁感覺有些熟悉但卻又想不起來。問道“這是誰家開的面館?”

幫眾中的一個立刻回答道“副幫主,就是那個臨死之前咬了你一口的混蛋開的面館。聽說如今在經營這家面館的正是那個混蛋的女兒,好像叫什么陳夢玉來著,據說長的還不錯。”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猥瑣起來。

“陳夢玉?名字不錯,就是不知道她到底長的如何?”杜宗梁摸了摸下巴的胡須,眼中露出著色瞇瞇神色,急不可耐地帶頭走進了面館。

陳夢玉當然也發現了杜宗梁等人,早就往廚房內躲去。但面館空間有限,很快她就被幾個幫眾從廚房抓了出來。

“嘖嘖嘖嘖。東郁鎮居然還有你這樣的美人。”杜宗梁站在她的面前,眼神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看來看去,特別是她的臉蛋和胸口。“好漂亮的臉蛋,好大的一對包子。”

陳夢玉哪里受得了這樣的調戲,臉色通紅。生氣地吼道“滾,給我滾。”

“嘿嘿嘿嘿,沒想到你生氣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味,就不知道等會你在床上又會有怎樣的表現。”杜宗梁并不急著動手,因為他還沒有玩夠。

陳夢玉哪里是他的對手,此刻氣的早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把目光看向了柳夜雨,希望他能仗義出手。但是她失望了,柳夜雨并沒有救她的意思,甚至都沒有看向這邊,只在埋頭吃面,對面館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

“我這個人不喜歡逼迫別人。”說著把手中的大刀放在了陳夢玉的脖子上,繼續說道“你穿的肚兜是不是黑色的?”

“……”陳夢玉怎么可能回答這樣的問題,但卻無法反抗,只能沉默著憎恨的看著他。

杜宗梁眼中露出著狡黠的目光,這樣的把戲他已經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我數十聲,如果你不回答那么我就讓他們將你的衣服扒光。十,九……”他最喜歡看那些女人露出著掙扎的表情,他知道那些女人在扒光衣服的威脅下都會妥協的說出來。一旦那些女人開始讓了第一步,那么他就有本事讓她們退第二步,第三步,直至退無可退。他很享受這個過程,這讓他覺得自己很聰明。

陳夢玉只是一個普通人,廉恥讓她閉口不言。但在扒光衣服的威脅下,她只能選擇讓步。閉著眼,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十聲即將過去,她正準備開口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老板,這是吃面的錢。”面已經吃完,柳夜雨摸出了三文錢,放在桌子上,拿起了行囊準備離開。至于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并不打算參與,因為這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總有一天會付出沉重的代價。這個道理,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有些時候你不愿惹麻煩,但麻煩總是找上門。“你給我站住,免費讓你看戲,居然如此不知好歹,找打。”一個幫眾立刻拔出了手中的刀,攔住了他的去路。

“如果有什么得罪你們的地方還請包涵,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有緊急的事情要辦,還請讓開,謝謝。”柳夜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沒有半分嘲諷意思。

那幫眾看他帶著一把劍還以為有些功夫,此刻看來他就是一個孬種。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有心想要在副幫主面前表面一把,于是手中的刀朝著柳夜雨的胸口狠狠地砍了過去。

“啊,小心。”陳夢玉本能的提醒道。

能躲則躲,不能躲那么就消滅。這是柳夜雨行事的風格。如今看來和杜宗梁等人的沖突已經是無法避免了。于是他選擇了出手。

就在長刀即將來到他胸前的時候,他向前走了一步,來到了那幫眾的身后。在躲開攻擊的同時,他用手輕而易舉的捏碎了那幫眾的喉嚨。

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于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幫眾已經死了。其他人早已嚇得目瞪口呆,他們知道這次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杜宗梁立刻丟掉了手中的大刀,拼命地磕起了頭,堅硬的青磚立刻讓他的額頭破裂流出鮮血。但他不敢有任何的停留。而他周圍的幫眾此刻也和他一模一樣在求饒。

柳夜雨拔劍的速度很快,至少陳夢玉不知道他何時拔的劍,因為在她眼中,柳夜雨的長劍一直都在劍鞘中。但她卻驚恐的發現周圍所有人脖子上都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那些人想要捂住脖子上流血的傷口,但已是無濟于事。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沒有任何的異常。

柳夜雨并不知道杜宗梁的身份,但他已經猜到杜宗梁的身份不一般,所以這件事還沒有結束。梁子已經結下,仇恨也已經產生,化解仇恨最好的方法就是消滅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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