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十一黃金長假剛剛拉開序幕,這座向來以單價傲視群雄的酒店已全然成為國人的度假村。
當季準之跟在福叔的身后出現在那里時,他英俊的面容,偉岸健碩的身影,立刻招徠大堂內不少人打量的目光。
“哇,這男生好帥!”
“看著怎么有些面熟呢?!好像韓商言?”
“你上頭還是眼瞎,我現男友現在可在家里乖乖呆著喲。”
“可總覺得在哪里看到過他。”
有幾個女孩甚至悄悄地躲他們的身后說著猜測的話,可又因為季準之渾身上下透著的冷漠勁兒而不敢上前求證。
福叔為他辦理Check in,聽到四下驟然而起的議論聲,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前臺小姐突然向他發出誠懇的歉聲:“不好意思,一直為季準之季先生保留的房間,兩天前已經被其他客人訂走了。”
“怎么可能!?”
福叔一臉的震驚與尷尬還沒來得及收回,季準之淡淡的聲音先響了起來:“那還有其他房間嗎?”
循著那條清冽干凈的聲線,前臺小姐猛地是將頭一抬。眼前出現的英俊男孩立刻讓她的眼里充盈不舍與為難:“對不起啊季先生,房間真得全都訂滿了。”
季準之抿唇,下一秒拎起自己隨身攜帶的運動包轉身就走。
“阿準!”
福叔伸長了脖子在他身后喚他。可奈何他身高腿長,他又怎么能追得上他的腳步。
直到看著季準之閑閑地伸出一條腿,坐進了酒店大堂外的出租車里,他豁了老命似地猛地箭步沖上前去。
兩手扒住快要被搖上的車窗,福叔萬分艱難地蠕動嘴唇。
“福叔,回去告訴她,沒有用的。”
“阿準……”,福叔眼里的波光微微流轉開。
茶色的玻璃車窗緩緩搖上,過濾了外界所有刺眼的光線,同時也模糊了老人痛心疾首的顏面。
季準之疲乏地捏了捏眉心,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好像同樣在隱藏某種無法克制的悲傷。
出租車很快向繁華的市中心駛去。
司機是北方人,見這一趟拉的又是同胞,話匣子一開就怎么都不關住。車子繞著市區溜達了兩圈后,他在等一個紅燈的時候轉過頭。
“小伙子,你還沒說要去哪兒呢?”
季準之眼皮一上挑,郁悶至極。想想剛才十來分鐘,你有給過我說話的機會嗎?
他沒好氣地吁了一氣,然后問:“這附近還有什么酒店?”
“酒店?”司機大笑著搖頭,“現在還能訂得到什么酒店?這墨爾本全城的酒店啊都被我們同胞占領了。昨晚ABC電視臺里還在說這事呢,瞧那幫鬼佬們一個個聽到都跟見了上帝似的。哈哈……”
季準之扶額:“那附近有沒有……什么民宿?”
民宿!?這次還沒等來司機的口若懸河,季準之的眼前倏地閃現出一座七彩斑斕的小屋,還有那一頂不停在眼前晃動的小紅帽。
他本是微擰的眉心這下皺得更緊。
一個多小時前,女孩子拍著胸脯做出的信誓旦旦,宛如一種誘惑填滿他的心房——
價格絕對是墨爾本最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