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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臨安的衙門說是衙門,實際是百姓們的叫法,實際上是大理寺掌管的下屬公堂,平日里多是處理臨安百姓的各種案件訴求。

鐘撰玉帶著曜靈來這里,她的婢子自然是一萬個不同意的,但曜靈現在莫名得黏鐘撰玉黏得緊,堅持要來,婢子拗不過她,只得親自跟到公堂后,再回去給寧王妃報信。

對于她的這個行為,鐘撰玉并不在意,反正這些事寧王妃遲早要知道的,早點知道未必不是好事。

于是在鐘撰玉亮出了曜靈郡主的身份,悄無聲息地進入公堂后,就聽見秦白瑞的聲音。

“回大人,先不說在下并不認識這些人,就算是認識,在下也與曜靈郡主無冤無仇,并無要綁架她的理由啊!”

有理有據,看著并不像少跟筋的二缺啊。

鐘撰玉帶著第一次來到公堂很是興奮的曜靈,隱在公堂斜對面的屏風后面,將下面的情形收入眼底。

只見那幾個地痞流氓跪在堂下,表情驚恐,而秦白瑞在一旁氣定神閑地站著,身著素衣,頭上綁著白色的發帶,將臉色襯得十分蒼白,顯得無比無辜。

負責這公堂的詳斷官叫施奇,為人剛正不阿,在百姓中的口碑極好,他聽了秦白瑞的話,便又向幾人怒目而視:“爾等可有證據?”

“有的有的。”那女子忙不迭地點頭,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木牌,呈遞上前道:“這是秦白瑞身邊小廝來找奴家時所給的秦府通行令牌。說是事成后直接將曜靈郡主帶到秦府。”

通行令牌?鐘撰玉目光落到那令牌上面,瞧著有些眼熟,又想起自己見的秦白瑞這幾面,都沒有見到過其他人,想是秦白瑞與他的小廝并不親近才是。

“通行令牌?”

秦白瑞一聽差點笑出聲,說道:“我秦府就這么大,下人也就這么幾個,大家互相都認識,何須通行令牌。”說著又轉而向施奇一拱手道:“大人,這下能證明在下是無辜的了吧?”

施奇坐在上首,接過呈上來的通行令牌,臉色一變,看著秦白瑞神色不明。

秦白瑞被看得心里毛毛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頸,茫然問道:“怎么了?”

“秦公子,你秦府當真不用通行令牌?”施奇瞇著眼睛,似乎想要辨別秦白瑞是否說謊。

“施大人這是何意?我家用不用通行令牌不是很容易查到的事嗎?我又何須在此事上說謊。”秦白瑞被問得有些惱了,語氣有些生硬:“施大人莫非隨便看見給牌子就要給我秦家安上一個通行令牌不成?”

施奇雖說與秦白瑞素不相識,辦事也公平公正,但他的直屬上司肖直清向來與秦白瑞不對付,此時秦白瑞語氣不好,他便也不用客氣對待,加重了聲音道:“那你如何解釋本官日日在驃騎將軍的腰間見到這塊令牌?”

“驃騎將軍?”

秦白瑞與鐘撰玉心中皆是一愣,怎么也沒想到這事還能扯上秦義中。

鐘撰玉原本閑適的坐姿瞬間端正了起來,伸直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那塊令牌,秦白瑞更是直接走上前,近乎于粗暴地從施奇手上搶走了令牌。

這令牌不大,約莫只有秦白瑞半個手掌大小,是由黃梨花木制作,呈一個橢圓形,正面用小篆寫了一個“秦”字,背面是一匹作奔騰之勢的駿馬,雕工精細,只在馬蹄上有磨損的痕跡,想來是主人常常在指間摩挲所致。

這確實爹爹的腰牌。

秦白瑞指間抓緊了腰牌,一個轉身便掐上了阮娘的脖子,單手將她拎起,沉著聲音問道:“你說!這腰牌是哪來的?”

阮娘沒想到他會在公堂上突然發難,毫無準備之下便被他掐著脖子提氣,一張臉漲成了青色,口中發出吱吱啊啊的聲音,離地的雙腳不停在空中亂蹬。

“秦白瑞,快放手,你這是蔑視公堂!”

施奇怒喝,幾個衙役也跟著上前想要阻止秦白瑞,卻不想被秦白瑞輕輕松松地躲開,連他的衣角都沒摸到。

這一來一回間,阮娘的掙扎之力小了很多,眼看就要被他掐死過去,鐘撰玉連忙繞出屏風一個箭步沖上前按住了秦白瑞的手:“住手,她要被你掐死了!”

秦白瑞一見到鐘撰玉,眼神閃過一絲驚訝,手上倒是老實地松了力道,拿著腰牌遞到鐘撰玉手上,面上有些委屈:“你看,我爹的腰牌,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拿到的。”

鐘撰玉拿過腰牌一看,果然是秦叔日日掛在腰間的,自己與秦叔的最后一面,還見他掛在腰間,這腰牌實屬蹊蹺。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腰牌的時候。

鐘撰玉將腰牌塞回到秦白瑞的手里,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沖著惱怒的施奇道:“秦公子剛剛失怙,此時見了父親的遺物有些激動,并無蔑視公堂之心,望施大人恕罪。”

施奇不認識鐘撰玉,但見她是與曜靈郡主一起來的,便緩了臉色給她一分面子,繼續問道:“你這是承認是驃騎將軍的令牌了?”

秦白瑞點頭。

“那若是拿著這個令牌,是否可以出入秦府?”

秦白瑞猶豫了一會,還是點頭。

“那這就是坐實了有人證了。”施奇摸了一把胡子:“那你可有什么能當作為自己開脫的證據?”

“請大人傳喚與這…阮娘接頭的小廝,我要與他當面對質。”

“可。”

這本就是應該走的程序,不用秦白瑞提,他也早就派人去請了。

不消片刻,一小廝打扮的少年就來到了公堂。

秦白瑞看見來人,臉上并不驚訝,想是心中早就有了人選,只是挑著眉,看著這個叫大苗的小廝直直地路過他,眼都沒抬一下,跪在了公堂上。

“小人見過施大人。”

“你可見過旁邊跪的這幾人?”

大苗抬頭看去,見到阮娘,身子一抖,竟是就半軟著身子,帶著哭腔道:“求大人責罰,小人是奉我家公子之命,才讓阮娘找人去綁架曜靈郡主的。”

“大苗你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見長啊。”秦白瑞冷冷問道:“我且問你,我是何時何地交代的你,又是為何要綁架與我素未謀面的曜靈郡主?”

“是昨日丑時,公子悄悄吩咐奴的。至于為何,公子并未告知奴。”大苗立刻答道,說完還抽泣了兩聲勸道:“公子就招了吧,都被查到了,態度好了,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秦白瑞不理他,只沖著鐘撰玉道:“昨日丑時我早就睡熟了,何況我平日與他并不親近,怎會吩咐他做事,更別說我根本沒有動機,這盆水澆到我頭上真的是莫名其妙。”

鐘撰玉看著秦白瑞清澈又委屈的眼睛,點了點頭,安慰道:“我信你,別怕,我們清者自清。”

語畢,她便轉頭正想幫著秦白瑞一起剝繭抽絲,忽就見曜靈從屏風后走了處理,朝著門口一行禮:“娘親。”

幾人回頭看去,就見寧王妃從大門口走進來,神情嚴肅,腳下生風。

鐘撰玉看著跟著她身后一同走來的,還有那前不久才打過交道的肖直清,心中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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