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四日,樓宇正在店里看書。咖啡廳開了也有幾天了,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尤其是顧漁這些大學生帶著同學來了,也有蘇音帶過同事來了。大家也都知道這里有一家咖啡廳了,咖啡廳的生意也逐漸步入正軌。
樓宇正安逸地坐著看書,沒管店里的事。
祖將明來了。
“樓宇,出事了,你跟我一起去幫忙。”祖將明一找到樓宇,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神情也頗為嚴肅。
“出什么事了?”見到祖將明如此嚴肅,樓宇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明湖上出現了一具尸體,目前現場已經被封鎖了,消息也沒有傳出去,但是必須盡快查出真相,否則這件事情遲早引發騷亂。”祖將明道。
“那應該是警察和法醫的事吧,我們倆能幫上什么忙?”樓宇皺著眉頭說道。
“事情有點復雜,警察那邊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我的老領導打電話跟我求助的,我也看了下,事情有點棘手,憑我一個人的話可能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祖將明道。
樓宇看了眼四周,兩人聲音很小,倒是沒人注意到。
“走吧。”樓宇站起了身,說道。樓宇并不懷疑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但是既然祖將明來喊他幫忙了,估計是在祖將明心里,自己是可以幫上忙的。
“走,我開了車。”祖將明也不磨蹭,出門后就載著樓宇王地方去了。
明湖算是全國聞名的城中湖了,占地面積很大,周圍一圈雖說有不少繁華的地方,但是有些地方也確實偏僻,罕有人至。而事情就發生在這樣一個幾乎沒人來過的小角落里。
那具尸首已經被帶走了,在這里也僅僅只有幾名警察看著。祖將明先帶著樓宇來這里,目的就是為了找些線索。
“兄弟,咱倆是閑人,沒有正規的途徑,接觸不到死者,所以我們只能現在這里看看情況了。”祖將明有些歉意地說道。
“問題不大,我也應該幫忙的,事情不解決,終究是個隱患。”樓宇沉聲道。
“給,這是照片。”不過祖將明倒也不是什么都沒爭取到,從身上拿了一個信封出來,遞給了樓宇。
樓宇拆開一看,里面有二十來張死者尸身的照片。
是一名男性,年齡難以清楚辨別,只能大致推測已成年,三十歲左右,有鍛煉痕跡。肌肉線條明顯,腹部有些隆起。短發,發色稍淺。
“是不是很奇怪?”樓宇看著照片沒有講話,祖將明也開口說道。
“確實。”樓宇點了點頭,“肌肉線條明顯,發色稍淺,長時間的游泳會使發色變淺,這個男人應該會游泳。身上白凈沒有傷痕,而腹部隆起,應該是溺亡,肚子里的應該也是水。但是經常游泳的人哪里會溺死在這種地方?”
“要說是被人摁在水中也不現實,三十歲正值壯年,經常鍛煉,力氣不會小。能把他摁著的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理應不是一個人下的手,周圍的監控有結果了嗎?”
“有。”祖將明點了點頭,“事發應該是昨晚十一點左右,因為這個男子的死亡時間確實是這一段,但是這里偏僻,壓根就沒有攝像頭。倒是通往這里的路上有。我們排查過了,從晚上八點到早上七點為止,并沒有人經過。”
“那尸體是怎么發現的?”樓宇皺眉。
“明湖的巡邏人員。”祖將明道,“明湖是城中湖,有不少巡邏的安保人員。早上八點多一名隊員經過這里的時候看見了有人漂浮在水面上,便馬上報了警。警察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距現在已經六個小時了,毫無頭緒,所以才找了我們倆。”
“沒道理啊。”樓宇皺著眉頭說道。
“確實沒有,”祖將明道,“國內與國外不同,國外大多數所謂的懸案只是因為線索不足,所以難以調查。而國內呢,現在基礎設施完善,基本上一看監控,什么都清楚了。作案手段再高超,通過監控一排查,有機會作案的人就那么幾個,太容易破案了。這種手段的效率極高,因此幾乎沒遇到過破不了的案子。”
“但就是這一起,周圍壓根就沒人經過,監控成了擺設,因此難度大幅度增加。咱國內平時安穩地很,哪里有所謂的大案子,警員們經驗也不多,所以一下子就很難辦了。”
“法醫也說了,死者就是溺亡,無任何爭斗痕跡,未飲酒未服藥,根本就沒什么線索。”祖將明有些沉重地說道。
“一般這已經是可以按照自殺結案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所以也不敢這么草率。”
“既然沒有線索,那我們就去找線索,”樓宇搖了搖頭,說道,“走吧,這里不是案發現場,這里都是泥土地,沒有腳印,沒有線索的。”
“這大家當然清楚,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一點。”祖將明也回應道,“那你打算去哪里找線索?”
“先不要那么急了,走,陪我走走唄。長這么大還沒完完全全地把明湖走一圈。”樓宇沒提案子的事,倒是笑了笑說道。
“行。”祖將明也笑道。
明湖很大,據說要繞著走一圈的話至少得一整天的功夫。不過樓宇和祖將明都是閑人,倒也不缺這點時間,祖將明倒是和樓宇一同在明湖周圍散起了步。
“哎你還別說啊,這明湖這邊雖然東西挺貴的,但是這個烤腸味道確實可以啊。”樓宇走了沒多久,手里就多了根烤腸,吃得口齒生津。
“那可不,明湖不用門票的,但是這些商販是需要承包款的。不過這家做烤腸的確實良心哈,就算不在明湖,換個地兒估計也賺不少。”祖將明附和道。
“走,那里還有游船,我們坐船去。”樓宇笑了笑,說道。
“走你。”吃完烤腸,將竹簽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祖將明就跟上了樓宇。
“喲師父,這船坐一圈多少錢吶?”樓宇找到了一個船夫,笑著問道。
“一百五一個小時,可以坐四個人。你們就兩人啊?那可以等一下還有沒有拼船的,可以分攤一下哈。”船夫看著樓宇和祖將明兩人,倒是挺厚道,沒有宰客的意思。
“不用了。來師傅這是三百,你載我們有個兩圈。”樓宇笑了笑,從錢包里掏了三張鈔票出來。
“喲,老板闊氣,來上船。記得兩人分開坐哈,不然船不平。”船夫倒也是眉開眼笑,伸手接過了錢,便招呼兩人上船,還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