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男生見了這情況,立馬彎腰道歉:“對……對不起!同同、同學你沒事吧?”
蔣遇辛好不容易才拉開了漫草零的手,他的手輕輕地握著漫草零受傷的右手看著,發現那傷口拉的很長,大約有十厘米的樣子,就算是止住了血,結了癖,以后也會留下疤痕。
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白皙的手臂緩緩流出。
隨后蔣遇辛的視線停留在了漫草零的手腕上。
那有一處極大的疤痕,盡管早已愈合,但是蔣遇辛光看就看得出,當初割的時候那人是用了多大的力,用了多堅定的決心,才會狠下心來割的那么深?
心驀地一痛,蔣遇辛扶著漫草零站好,看著漫草零那充滿水霧的雙眸,與那有些發白的臉頰沒有理會那男生,對著漫草零帶著有些顫抖的聲音輕輕道:“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嗯。”漫草零憋了一眼的眼淚,可是她硬是讓它們留在眼眶里,沒有流出來。
蔣遇辛看著有些倔強的漫草零,微微嘆了口氣,他伸手擦拭了漫草零睫毛上的淚珠,扶著她的左手問,“你有力氣可以走嗎?”
漫草零整個人都倚靠在蔣遇辛身上,感受著蔣遇辛手上溫熱的溫度,她有一片刻愣神,后來她輕輕張嘴,啞聲著說:“我低血糖,有點頭暈,你有糖嗎?”
蔣遇辛一愣。
漫草零這么一問,他還真有。
那是肖卿硬塞給他的,說什么祝他考試穩住第一的交椅。沒想到現在還真派上用場了。
蔣遇拿出糖,撕開包裝拿在了漫草零的嘴邊。
漫草零神情恍惚,想都沒有想,直接一口含住了蔣遇辛的手,用舌頭把糖卷進了嘴里。
蔣遇辛頓時渾身僵硬,只感覺有一個軟軟的東西,輕輕的舔過他的手指,這種異樣的觸感從手指蔓延到全身,撓地他的心癢癢的。
漫草零的唇也觸到了蔣遇辛的拇指,只是她對此并沒有太注意。
緩了一會兒后,漫草零輕輕推開了蔣遇辛的手,保持距離,“我自己走就行了。”
“嗯。”蔣遇辛眸光有片刻黯淡,跟在漫草零身邊,“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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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破傷風后,漫草零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臂,朝蔣遇辛笑著道謝,“今天謝謝蔣師兄了。”
蔣遇辛眉頭緊蹙,“這么大的傷口你還笑得出來?”
“那還能怎么樣啊?”漫草零在凳子上坐直了身體,問,“難道我還要直接哭出來,然后宣泄自己的手到底有多疼?要是每次遇到點小事就哭,那我以后又要怎么辦?哭的話還不如直接想辦法呢。”
“哈哈哈,小姑娘說的對。”
蔣遇辛面前走來一人,相貌風流倜儻,長的不錯,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活脫脫的小痞子一個。
秦校醫拿來一盒藥膏遞給蔣遇辛說道,然后又朝漫草零眨眨眼,“雖然這么說沒有錯,但是如果是當著男朋友的面的話,就可以不用忍了。”說完還看了蔣遇辛一眼。
漫草零聽了連忙否認,“我不是他女朋友啊。秦師兄。”
秦月塵是高了漫草零好幾屆的師兄,讀完大學畢業后就來到了他以前讀過的高中擔任校醫。
也就是這所學校,工資雖然不高但是待遇還不錯,供吃供住,而且他喜歡的人也在這里工作。
“小樣,”秦月塵明顯不信,“我也是過來人,我告訴你們啊,”他說著踩了凳子,指了指他們倆人,意味深長的說,“在高中像你們這樣的情侶多得數都數不過來。想當年我追我喜歡的人的時候……”
“追你喜歡的什么人?”秦月塵還沒說完,就有一個人進了醫務室,冷聲問。
漫草零聞聲抬眼看去,那是一個十分俊美的男人,容貌足以跟蔣遇辛媲美,只不過眼神稍微有些冰冷。
秦月塵伸手放在唇上噓了一聲,立馬閉嘴,“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有說。”
流沐進來后看了秦月塵一眼后就沒有再搭理他,而是對漫草零說:“草草,注意一下,在這幾天內不要吃辛辣的食物,右手不要碰到水,做事的時候小心一些別碰到傷口了。那支藥膏每天早上晚上各抹一次,直到用到不流膿了為止,這幾天還要小心傷口不要被感染了,不然是會發炎的。”
“好的,謝謝流師兄,我會注意的。”漫草零微笑道。
“哎?”秦月塵驚訝的一把攬住流沐的肩頭說,“你怎么認識流沐啊?”
“我高一的時候來過這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