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不是唄，你哭啥？”楚歆玥一撇嘴，聳肩道：“弄得好像做賊心虛似的，只有心懷不軌被人揭穿了才會這般惱羞成怒，蘡薁姑娘這眼淚可真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你——”蘡薁指著楚歆玥半晌說不出話來，仿佛是委屈極了，轉頭看著溥浳，雙眸含淚喊了一句：“將軍！”

“我家夫人跋扈慣了，我寵的。”溥浳略顯驕傲地笑著，拍了拍蘡薁的肩膀，道：“你要是有什么不滿，就算在本將軍頭上吧。”

說完，溥浳倆闊步上前將楚歆玥擁在了懷里，全然不顧還有個外人在場便耳鬢廝磨地抱怨道：“你怎么才來？我等得心都焦了。”

蘡薁緊緊捏著自己的裙擺，最終一跺腳淚奔著跑了出去。

“欸，那印度的精油你還要不要啊？”楚歆玥伸著爾康手向著遠去的蘡薁做著一個職業商人最后的努力：“不辦卡也給你打九八折！開個張啊親！”

“夫人有這等好東西，何必便宜別人？咱們自己用，多好……”

溥浳一邊說著，一邊不太安份的去親吻楚歆玥的脖子。

楚歆玥十分不耐煩地推開了他，道：“滾一邊去，她連十五兩都不舍得花在你身上，你說你有多便宜？”

“有夫人愿意給我花錢就夠了，別的女人的錢我才不稀罕。”溥浳毫無節操，死皮賴臉地又貼了上去，抓著楚歆玥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又親。

“嘖嘖嘖，這甜言蜜語真是張口就來。業務真熟練啊。不去當牛郎真是浪費了你這好口舌。”

“牛郎也好，采花大盜也罷，不管是什么，終歸都只為你一個人服務。”

楚歆玥從溥浳桌子上抽出一根鎮紙來抵在溥浳的胸口上將他推遠，然后一臉嫌棄道：“在我眼里，能比銀子貴的男人只有初九。至于你……嘖，先把這一身廉價的香粉味洗掉了再跟我說話好嗎？謝謝！”

溥浳煞有介事地在自己身上聞了又聞，然后無辜地看著楚歆玥，道：“有嗎？我自己聞不到。要不還是麻煩夫人幫我洗一洗，洗得干凈些，咱們好試試那個油……”

楚歆玥舉起鎮紙朝著這個臭不要臉的流氓就砸了過去，可臨到了溥浳額頭前一寸不到的地方又生生停下了。

因為這廝竟然全然沒有要躲的意思，就這么一臉含情脈脈等著她打，一動沒動。

“知不知道這一下子若是落下去，你的頭上就得出一個窟窿。”

“恩。”溥浳見她不打了，才向前一步迎著她擁了過來，道：“若我臉上非得留下什么疤，也只能是你的杰作。”

“啥意思？”楚歆玥有些嫌棄溥浳這動不動就抱上來的行徑，可卻又推不太動他，便也只能由著他去了。

“你說的，我這張臉好看，光是靠臉也能一輩子不愁吃穿。若是有人傷了我的臉，我便一定要讓她對我負責一輩子。”

“我還說過這話呢？”楚歆玥表示懷疑。

“自然是說過的。”溥浳輕吻著楚歆玥的脖頸，淡淡道：“要不然，我一個武將兩軍陣前戴著面具難道是為了給對方獻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