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玥的話讓溥浳眉頭皺了皺，他身體再度前傾將楚歆玥壓下去，施加了更大的壓迫感，一雙眼眸略帶危險的輕瞇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過去三年里，夫人可有與別人這樣互幫互助？”

“當然沒有！”楚歆玥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開什么玩笑？把她當什么女人了？！

這四個字和楚歆玥毫不遲疑的態度讓溥浳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他重新向后坐好，笑容邪肆，道：“夫人的話我本不該反駁，只是‘已經解決了各自的需要’這句話實在不太妥當。為著顧及夫人的感受，我昨夜可是一直委屈著……現在夫人即然說是‘你情我愿，兩不相欠’，那是否也該讓我吃飽呢？”

“別！”楚歆玥看著溥浳仿佛要變身大灰狼的模樣急忙認慫道：“我錯了，我說錯了。是我借酒行兇磋磨了大將軍，我罪該萬死……要不您將我軍法處置吧。”

“軍法倒也不必，只是我們的關系既然已經到達了‘你情我愿’的程度，這聲大將軍實在是叫得有些疏離，讓人很是傷心啊。”

溥浳的暗示很明確：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改一個滿意的稱呼，這事兒就沒完。

楚歆玥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這周身的酸痛，跟三年前相比，她真的相信溥浳昨天是有收斂實力，憐惜了她的。

她也很清楚溥浳想讓她改口叫什么，可是……

她并沒有因為兩個人一夜的魚水相歡而改變自己的初衷，她終歸是要跟他分道揚鑣的。

那個稱呼，是一種承諾。

兌現不了，就不該輕易出口。

可眼前這情況似乎也容不得她高風亮節，思忖許久，她才嘗試著喚了一個折中的稱呼：“孩兒他爹……”

這個稱謂誠然不是溥浳心中所想，但勝在足夠親昵又很溫暖，所以溥浳倒也還算買賬，只努了努嘴讓楚歆玥將他腳踝上的腰帶解下來。

楚歆玥一邊裹著被子一邊伸手去解自己那根腰帶，越解越無語……

這結是她捆貨時常系的繩結，一般人是不會系的。

所以這真的是她的手筆……

“這是我的。”溥浳將楚歆玥想要悄悄收起來的腰帶搶了回來抓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在楚歆玥的臉上啄了一下，才滿意道：“防止夫人提起褲子就不認賬，這腰帶還是由我保管吧。”

“你——”

“為夫來伺候夫人盥洗梳妝。”

言畢，溥浳翻身下床，熟門熟路地去柜子里取了一套女裝出來，轉頭便要掀楚歆玥的被子。

“不用，我自己可以。”

“害羞？”溥浳拿著衣服笑得曖昧，他微微俯身向前，一副要說耳語的樣子將聲音壓得極低，雙眸平視著楚歆玥道：“我們兩度春風，夫人身上的每一處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昨夜事后，也是我替夫人清理的身子。現在害羞，為時已晚。”

楚歆玥面色如霞，咬牙切齒道：“你售后服務這么好，不去當牛郎真可惜。”

言畢，她一把搶過他拿在手里的衣服，又道：“滾到屏風后邊把你自己穿戴好，我沒說好了你敢出來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