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在冰河上升騰。
一道雷光悄無聲息地砸向對面身穿黑色上衣的女子。
這名女子輕笑一聲,身上浮現出一個乳白色光盾。
雷光砸在光盾上發生了偏斜,滑向女子身后的大樹。
“光系坦克?
那個是庇護之盾吧,光輔的三技能。”
合上手中的山河扇,求道直接施展了創造技能,無數樹杈奔涌著,卷曲著,將對面五人的陣型打散。
抓住機會,蟄伏在一旁的團子乘風而起,向對面的冰系輸出發起了攻擊。
面對突然出現的團子,冰系輸出不慌不忙,直接釋放大范圍減速技能,霜凍。
團子的速度減緩,一旁的火刺直接召喚出一把火弓,彎腰便射。
熾熱的火箭貼著團子的頭皮飛過,五根冰柱乘勢而起,對著團子的身體刺去。
遠處的阿力急忙宣泄靈力,讓冰柱下邊的土地下陷。
這一下很管用,原本刺向團子身體的冰柱發生偏斜,將團子砸向冰系輸出。
冰系輸出吃驚地看著團子向自己飛來,下意識地側身躲過。
摔了個狗啃泥的團子半天沒能站起來,黑衣女子輕甩右臉,示意火刺干掉團子。
火刺沒有多想,卷起一道暗紅色的殘影,直取團子后心。
“撲哧”
“撲哧”
團子的身上突然長出了大量的藤蔓,刺穿了火刺的胸膛和離火刺最近的,毫無防備的冰系輸出。
“紅方玩家離恨被擊殺”
“紅方玩家少白頭被擊殺”
兩道縹緲的系統聲音不分先后響起,如同二重唱。
“這么騷?
明明大家技能都一樣
為什么他能玩出這么多花來?”
看著在團子身邊倒下的兩人,齊云只能喊666
求道不知何時已經度過了冰河,他順著樹杈滑下,在最極限的距離給團子上了一道恢復。
緊接著求道控制著樹杈將還有些迷糊的團子拉倒了自己身后。
見求道如此為所欲為。
離求道不足三米的圓臉男子喚出兩柄雷錘,當頭砸去。
一道劍光裹著火焰席卷而來,擋住了聲勢兇猛的雷錘。
擋在求道身前的齊云收劍,十分騷包地擺了個姿勢,運轉靈力推出一個巨大的火球。
黑衣女子雙指并攏,有冷光一閃而逝。
早已等候多時的王勛大喝一聲,強烈的雷光化作一條藍蛇,呼嘯著朝齊云飛去。
“嗞”
奇怪的消融聲在齊云耳邊響起。
微風拂過齊云的面頰。
“怎么回事?”
看著氣喘吁吁的黑衣女子,齊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的光影指被王勛的雷蛇抵消了。”
站在齊云身后的求道及時出聲道。
“哦,原來如此。”
齊云一副我知道的樣子。
之前摔的七葷八素的團子也清醒了過來。
五人對三人,勝局已定,雖然對方最后一人始終沒放過一個技能...
身材性感的黑衣女子對躲在樹后長著呆毛的小女生說道:
“小美退了吧,這把輸了。”
“好...好的,大姐。”
可是二姐她...”
呆毛女生怯生生地看著黑衣女子,欲言又止。
“別管她,真是笨蛋。”
說完,黑衣女子拉著呆毛小女孩退出了游戲。
“紅方玩家大美退出游戲”
“紅方玩家小美退出游戲”
縹緲的系統音如約而至。
僅存的紅方玩家,圓臉男子左瞧瞧,右看看,一臉悲憤地舉著雷錘殺來。
“......”
也許是不愿戲弄對手。
五個人圍著圓臉男子胖揍了一頓,讓他體面地離開了游戲。
拍了拍有些生疼的雙手,齊云一臉舒爽地說道:
“揍人還真是爽啊。”
其余四人附和著點點頭,都笑了起來。
戰斗結束后,齊云榮升到了初始二段,并且與隊友互加了好友,原本空蕩的好友列表多了幾絲生氣。
經過這場戰斗,求道的話明顯多了一些,顯得不是那么冷漠。
趁著這個機會,齊云和求道深入地交流了一下感情。
聽說齊云是玉京學院的學生,求道的眼中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羨慕的表情。
可惜神經有些大條的齊云并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
如果是許妙妙在場,她一定會發現。
齊云也有問到求道是哪個學院的學生,然而求道直接轉移了話題,似乎不是很想透露自己的個人信息。
除了學院,兩人還聊到了一些戰斗方面的技巧和心理博弈問題,求道很詳細地回答了齊云的一些問題,這讓齊云感到受益良多。
身穿長衫,手持山河扇的求道,像游歷世間的公子。
他長嘆一聲道:
“戰場瞬息萬變,誰都不敢說可以一直贏下去。
我們能做的也不過是盡人事,知天命。
生也有涯,知也無涯,以有涯追無涯殆已。”
看著有些消極的求道,齊云沉默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兄弟你這么強,不要妄自菲薄。”
聽到齊云這句話,在游戲中冷酷的像個殺人機器的求道忽然露出了一個帶有幾分童真的笑容:
“我真的很強嗎?”
聽到求道的詢問,齊云楞了一下說道:
“當然,至少比我強上好幾倍。”
“謝謝”
求道有些悵然地望了望昏暗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來兩把?”
本來想退游戲的齊云,看求道有些心情不好,決定再跟他玩兩把。
說到戰斗,求道眼中的悵然迅速褪去,他點點頭,示意齊云開始排隊。
接下來時間里,兩人連打了三把。
除了第一把有些艱難,靠求道一打三絕境翻盤,剩下兩把都以極快的速度結束。
看到段位升到初始四段,齊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求道還想再打,但齊云已經撐不住了。
晚上修煉完又連戰五把,哪怕大部分時間都是躺贏,齊云也覺得眼皮在打架了。
謝絕了求道的邀請,齊云順勢退出了虛擬戰場。
喝了一杯睡前果汁,齊云迷迷糊糊地躺到了床上,連浴袍都沒有脫。
他下意識地拉起被子,側躺在床上進入了深度睡眠。
夜越來越深。
忽然一陣局促的鈴聲響起,放在書桌上的通訊儀不斷抖動。
像死狗一樣的齊云似乎是被鈴聲吵到了,他翻了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