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不在家,鹿詩意的生活開始無聊了。
每天都盼望著能和林深打電話。
深深不在的第一天,擼貓,織圍巾,等電話,想他,想他。
深深不在的第二天,擼貓,織圍巾,等電話,想他,想他。
深深不在的第三天,擼貓,織圍巾,等電話,等電話,想他,想他,發了瘋的想他。
鹿詩意這才發現,原來沒有林深的生活這么索然無味。
無聊的生活日復一日,鹿詩意沒有了林深,什么都不想做。
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林深打電話來。
因為她不能打擾林深的工作,就只能等他的電話。
她沒想到自己可以這么沒出息,一通電話就可以開心起來。
第四天傍晚時分,電話響起。
鹿詩意趕緊去接,但是電話是郭帆打來的,鹿詩意那顆炙熱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郭帆,怎么了嗎?”鹿詩意問著。
兩人已經很久沒聯系,郭帆不演戲了,忙著巡回演唱會,到處跑。
電話那端沒有說話的聲音,只有窸窸窣窣的輕微的響動。
“郭帆,你在聽嗎?”鹿詩意問他。
隔了一會兒,電話那端傳來郭帆的聲音:“鹿鹿,不好意思,我打錯電話了。”他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呼吸也有些急促的樣子。
“你……不舒服嗎?”鹿詩意說。
郭帆的聲音還是很沙啞:“沒有,我還有事,先掛了。”
伴隨著他沙啞的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一聲輕笑,很熟悉的聲音。
鹿詩意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鹿詩意感覺有點怪,但是也說不上來到底哪兒怪。
……
麋鹿酒吧。
“哼,郭帆,你就這點本事?我都給你足夠的機會了,你還不讓她過來?”是帶著嘲諷的女聲。
郭帆趴在吧臺上,面色像是晚霞一樣紅,桃花眼里氤氳著霧氣,他呼吸急促,雙手緊握,死死扣著掌心。
他目光瞪著女人:“孔子葉,你別想傷害她。”說話的聲音愈發沙啞,有些有氣無力,但是怒氣沖沖。
站在吧臺內的孔子葉穿著調酒師的衣服,臉上掛著笑容,格外嘲諷。
她笑了:“既然你不讓鹿詩意過來,那就只能忍著了。畢竟是你自找的。”她掌心捏著一個小紙盒,上面皺皺巴巴的,卻還是能看的清上面的字:催情藥。
她今天裝成調酒師的樣子,在這兒等郭帆,不一會兒,他就來了。
他說要喝酒,孔子葉就把藥混進了酒里。
郭帆壓著怒火,瞪著她。
孔子葉笑的燦爛,她走出吧臺,站到了郭帆面前,說:“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給鹿詩意打電話,叫她過來。”
這種時候,叫鹿詩意過來,讓暗戀鹿詩意已久,并且吃了催情藥的郭帆如何是好?
孔子葉俯下身,聲音里帶著冷冷的笑意:“林深欠我的,就讓鹿詩意來還。”
郭帆不知道她說的話什么意思,冷聲說:“憑什么要鹿詩意還!”
那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愛的女孩子啊。
孔子葉笑著說:“別生氣,這樣不好嗎?只要你一個電話,她就會過來,你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給你。”笑容里全都是得意。
她是旁觀者,她不懂郭帆的掙扎。
“她做錯了什么?”郭帆問,聲音變得更沙啞,攥緊的雙拳都在顫抖。
孔子葉目光黯淡:“錯就錯在林深喜歡她。”
話落,她把郭帆的手機放在他面前,說:“手機放在這里,電話打不打由你,我先走了。”
說完,孔子葉拍了拍手,余光看向放在角落里的微型攝像機,眼里有了得意的神色。
她推開門,剛要走出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轉過頭說:“對了,藥我放了兩倍。”說完,走了出去。
郭帆把頭埋在吧臺上,喘息粗重起來。
他現在感覺很燥熱,腦海里只有一個人,那個背著兩把吉他的女孩。
那個不屬于他的女孩。
“只要你一個電話,她就會過來,你想要的一切,她都能給你。”
“手機放在這里,打不打由你。”
孔子葉的聲音就像是蠱,一直在耳邊回蕩。
“喜歡深深藏心里啊……”吧臺里面的手機響起,許是酒吧內的工作人員將手機落下了。
這是鹿詩意給林深寫的歌《獨一無二》。
鹿詩意輕柔的聲音撓的他心癢癢。
如果她今天能來,林深就不是那個獨一無二了吧。
郭帆抬起頭,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
“喂,來麋鹿酒吧好嗎?我有事情找你。”
“好,馬上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