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林深接到雷霆的電話,需要出差,去國外談一場生意。
大概需要半個月。
鹿詩意惆悵了,男朋友很忙怎么辦?
林深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鹿詩意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后面,問:“深深,我能不能跟你去啊?”
林深回過頭看她:“不行,你去了我還哪兒有心思工作啊?”
“那你要是去了,我就孤獨寂寞冷了。”鹿詩意撅著嘴說。
“聽話。我賺錢養家,你給我看家好不好?”林深聲音輕柔。
“我也能養你,我還有鹿氏呢。你好好在家陪我,我養你也可以啊。”鹿詩意說。
朕有江山,該養禍水了。
林深看著她,說:“可是我也舍不得你出去,所以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說完,林深摸了摸她的頭,轉過身收拾衣服。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鹿詩意不愿意了。
她伸手搶過林深手里的衣服,叉著腰,說:“不行不行不行,我也要去,我就要去。”
林深看著她,說:“聽話。”
鹿詩意反抗:“不聽話。”
林深拿起一件衣服,鹿詩意又搶了過來,林深有些無奈。
鹿詩意平時不是一個愛撒嬌的人,也不無理取鬧。
但是到他這兒,全都變了。
鹿詩意盯著林深,他拿一件衣服她就搶一件,林深也慣著她,不跟她搶。
直到鹿詩意懷里塞滿了衣服,掉到地上,她不小心被絆到的時候,林深趕緊扶住她。
鹿詩意站好后,林深問她:“干什么呢?”語氣不像剛才那么溫柔了,涼薄了些。
鹿詩意低下頭,聲音軟軟的:“我……撒潑呢。”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林深轉而笑了,拿過她手里的衣服,放到床上,說:“乖,我很快就回來。你想我就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鹿詩意低著頭,盯著足尖,安靜片刻,說:“好。”
林深說:“那你乖乖坐好,我收拾衣服。”
林深收拾好衣服后,去盥洗室拿了洗漱用品,一并放到行李箱里。
林深剛要扣上行李箱,鹿詩意趁著林深雙手張開,鉆進他懷里,聲音還是軟軟的:“真的不能帶我去嗎?”
林深低著頭看她:“臭寶兒,帶你去我就沒心思工作了,等我回來。”
鹿詩意點點頭,看起來有點委屈。
“你要是想我了,隨時給我打電話。要是無聊,就找萌萌。我不在,少吃外賣。”林深囑咐著。
鹿詩意只是回答:“好。”
她以前不那么黏人的。
但是在林深這兒就全都不一樣了。
她小時候,是名門里的小姐,媽媽給她找了好多老師,學禮儀,學鋼琴,學吉他,學舞蹈。
她很少跟同齡孩子接觸。
媽媽去世后,她開始學三弦,學京劇。都是有些老派的東西。
她不合群,只有林深跟她玩。
說實話,除了林深以外,她沒有幾個好朋友。
林深也了解她,他說:“實在不愿意出門,就打游戲,不想打游戲就追劇,我都給你找好了。”
鹿詩意點頭應著。
林深還在囑咐她,她突然打斷:“深深,你會離開我嗎?”
林深愣了一下,說:“臭寶兒,自從遇見你的那天,我就沒想過分開。”
“既然不分開,那你帶我去好不好?”鹿詩意話鋒一轉。
林深笑了,“你套路我。”
鹿詩意:“你自己說的。”
最后,鹿詩意還是沒去。
第二天去機場送林深的時候。
VIP候機室。
鹿詩意就一直坐在林深腿上不肯下去。
雷霆無語:“我就出個差,你們也撒狗糧。”
鹿詩意看著他:“那你別去啊,換我去。”
雷霆得意洋洋:“我就去。你去不了吧!”
鹿詩意氣鼓鼓,看向林深:“深深,我想喝奶茶。對面那條街的奶茶。”
林深看著雷霆,說:“雷哥,奶茶。”
雷霆看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就安檢了。”
對面那條街的奶茶生意一向很好,可能要排隊好久。
林深語氣淡淡的:“去買。”
雷霆起身,低聲道:“昏君。”
雷霆走后,鹿詩意靠在林深肩上,眨巴著眼睛,有點心虛:“深深,你是不是知道我想做什么啊?”
林深親了親她的發頂,聲音柔和:“你的那些小心思,我能不懂嗎?”
她故意的,讓雷霆排隊買奶茶,就想讓雷霆回來晚,錯過飛機。
“那你還讓雷哥去。”
“我慣著你。”
鹿詩意笑了。
“臭寶兒,我不在,你要想我。”
鹿詩意乖巧的很:“好。”
“深深,你也要想我。工作的時候就不要想了,閑下來就想想我。”
“想你。”林深說。
想你,哪兒分什么時候。
工作,不妨礙我想你。
“深深。”
“嗯?”
“深深。”
“我在。”
“深深。”
“我在。”
鹿詩意輕喚著林深的名字,林深也耐心的回應。
“深深。”
“我在。”
“深深。”
“我愛你。”
“我也是。”
……
其實有那么一瞬間,鹿詩意是自私的,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林深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