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書生,你在房間嗎?”掌柜的以手扣門道。
書生打開門:“原來是掌柜的,不知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今天郭淮來找我了,將我給他的銀子又還回來了,并且還將程允大罵一頓,說要和他一刀兩斷。”掌柜的說道。
“哦,他們以前的關系如何,還有這個郭淮的性格又是怎么樣的。”
“他們之前的關系還真挺好,之前兩人一起去殺過虎,并且還成功了。當時,還引起了一些轟動。至于郭淮這個人,挺仗義的,就是有些貪財吧。”
書生聽見掌柜的話,眼睛里閃過一絲古怪。又對掌柜的說道:“那這個程允又是什么人,掌柜的能不能給我講講他的事跡。”
掌柜的沉吟了一段時間,像是在回想什么:“程允這個人吧………”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時間已經到了月底,也到了年底。
因為明天就要過節了,家中都有一些雜碎的的活計,所以李修、郭淮走的比較早。待兩人走后,空閑下來程允把程詡叫來,給了他一些零錢,讓他買點自己想玩的,別虧待了自己。
是的,這個地方也有類似春節的節日,不過這里叫“三朝”也叫“歲旦”。
程允對這方面根本就不感冒,也懶得想這之間有什么典故,什么聯系。
這時,程詡說道:“哥哥,今天下午,黃管家來找你那?見你不在,給你留下了這個。”說著,程詡遞上了一份信。
說是信,也可以說是一封邀請函,程允打開看了看,隨手丟在了地上。
程詡撿起信看了半天,也沒看懂。問道:“哥哥,信上說的是什么啊!”程詡還沒有啟蒙,所以也不認識字。
“沒什么,這是本家邀請想咱們這樣的分支,年終回去祭祖。”
“咱們不去,前幾年咱們難熬的時候也不見邀請我們,現在咱們日子好了,又來邀請咱們,咱們現在也不缺這頓飯了。”
“哈哈,沒想到我家小弟還挺記仇。不過,小弟,你要記住,這在是人之本情,在你落魄的時候,沒有價值的時候是不會有人能看得見你,只有自己有價值了,別人才能看見你,才能尊重你。”看著一臉認真的程詡,程允語氣深長的說道:“永遠不要讓自己沒價值。”
“過年后,我會給你安排到私墊,讓你認字。記得多讀書,懂得多,才能走的遠。”
程詡點點頭道:“恩,我聽哥哥的。那我們還是去參見族會去吧!我想他們應該需要哥哥表現出來的自己的作用,哥哥應該也會需要他們表現出自己的作用。”
“看來你明白了,自父親死后,我們和他們之間就已經斷了來往,這次也能聯絡聯絡感情,還有之前的一些事也要做個了斷了。”程允說道,只是最后一句話,聲音很輕,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我教你的那些招式你都記住了嗎?”見程詡點頭,程允伸出手摸了摸程詡的腦袋,笑了。
對于自己的弟弟,程允自是不會吝嗇。只是這個小家伙,不怎么喜歡練武,讓程允很是無奈。強逼著他幾下了八極拳的一些招式,不求他能殺敵立功,但求他能在這亂世自保。
今天是歲旦,程允也不用再去牢房了,至于牢中看守自有輪值的獄卒看護。卯時,程允起床練習刀法,順便指導程詡的練習,倆兄弟一直練到辰時,便向程府走去。
程家在廩丘城已經待了一百多年來。時間一長,子子孫孫,就分出了許多像程允兄弟這樣的分支。族會時,只要稍微有點起色,不在溫飽線上掙扎的都會收到主家的邀請函。
程允到程家時就看到,此時的程府已經變成了兩三百人的大聚會了。隨著侍衛進去,程允進去轉了一圈,一臉懵逼,臉都快笑僵了,因為他一路上多了十幾個叔叔,七八個爺爺,還有二十多個侄子,侄女。
別看程允年紀小,身份低。但在廩丘已經有了一些名聲,先殺虎,后破劫匪綁架案。這些叔叔伯伯都想混個熟臉,畢竟是都不能保證自己或者自己的親屬有不犯事的時候。
反正說幾句夸獎的話又不會損失什么。所以程允聽到了一大籮筐不要錢的面子話。小人物自己也有著自己的小聰明。
程允想象中的惡仆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他兄弟倆,反被他打臉的情節并沒有發生。這讓程允感覺自己的情緒白醞釀。
程允有些害怕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了。閑著無事,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走去。上次雖說來過一次,但急著給程越看病,到沒仔細逛一逛,現在,倒是一個時候。
中途在程府吃了一頓飯,一直挨到酉時,祭祖大典開始舉行了。
程允帶著程詡按照輩分夾在人群中間。向后院祠堂走去,進入后院,一個遮蓋著整個院子的銀杏樹挺立在院中間,樹干估摸兩個大漢應該抱不過來。雖說葉子已經掉光,但迎面走去,卻別有一番氣勢。
筆直向上的樹干底下,有著一個直徑為一米五六的水井,井口呈灰暗色,確是十分光滑。井壁上長滿了青苔,一看就知道這井是口老井。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這水井四周鑲了有小孩手臂粗的鐵鏈子,足足有六條。這些鐵鏈通過井壁,沿著井口通向深不見底的井底。
“哇!好粗的樹啊!這得有一百年了吧。”程詡第一次見這么大的樹木,驚嘆道。
“詡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棵樹足足有著二百年的歷史了。這可是我們的祖先自此地落腳的時候親手栽的。”這時,程允兄弟身邊站著的一個小正太說道。
程允,隨聲望去,發現者小正太和程詡差不多大,卻裝作大人的模樣,一臉正經的說到。雖然,雖然話是對著程詡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看向程允,臉上就差不多寫上“我懂得多不多,快來夸夸我。”
程允見他有些可愛,頓時起了戲弄之意:“小弟弟好是厲害,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這口井的歷史。”
“哼,這有何難,這口井是幼祖所挖,他是老祖宗的最小的兒子,從小就勇猛過人,據說,這口井鎮壓著一頭惡龍,惡龍興奮作浪,最后幼祖以身投井才將惡龍鎮壓下去。”小正太一臉傲嬌的說道。
“哦,那著四根鐵鏈子也是那時候放進去的嘛。”程允看了一眼那粗的有些過分的鐵鏈問道。
“這個書上沒說,不過我好像聽見過我父親說過這個鐵鏈好像是一百五十年前放進去的。”小正太有些不大確定的說道。
“哼,你就會吹牛,拿有什么惡龍,肯定是你瞎編的。”這時程詡一臉懷疑的說道。
“我沒胡說,我程褚從不說謊話。”那小正太見程詡懷疑他,大怒道。
“你就是說謊。”
“我沒有。”
沒有理會這兩個小不點的爭吵,程允仔細的看了看那鐵鏈,只見那鐵鏈上已經生出了鐵銹,但眼尖的程允看見鐵鏈上還印著東西,程允走進查看,用袖子輕輕擦去鐵銹,隱隱約約程允看見“大漢……年鑄”,因為銹跡,已經看不出來了,不過既然是漢朝鑄,年代已經可以說很久遠的,畢竟新朝都成立已經六十年了。